故事名:飞出太阳系 第一章深空的邂逅。第二章小伙子,你醒啦!第三章葬礼(2 / 2)

“喔,原来是这样子。”罗冰使劲地搔着脑袋瓜子,此刻他有些茫然,心想,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我真的昏睡了这么久?一时之间,他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长叹一声后说:

“唉,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不好意思,太失态了,看来我是需要点时间来梳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真格的,此时的他,确实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还有点懵。

不过,博士说的也没错,既然都已经睡了那么久,曾经的一切早已成了过眼云烟,哭死也枉然,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快的沉淀清醒一下自己了。

隔天上午,被AI护士海伦搀扶着,罗冰和博士一齐来了到飞船的ICU。只见华葛两人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正在接受医疗仪器来回扫描的治疗。

总算看到久违的战友挚爱,久悬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至少他们都还活着,罗冰高兴的哭了。

“送来时状况并不乐观,老实说还蛮危险的,可能是船舱破损,逃生艇飘荡太空时间太久,遭到了不明射线的照射,导致他们都感染了辐,射高烧不退,至今还昏迷不醒,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海伦一旁解说道。

“目前你算是最幸运的,状况也是最好的。由于我们对宇宙里不明射线所知有限,船上设备虽然先进,但对于你两位同事的感染症况,我们还是有些掌握不住。”博士的说法有些保守。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医疗手段我们都用上了,但仍然无起色,我们只好改采保守治疗,期望能有奇迹出现,不然..。”说到这里,博士突然有些支吾起来。

“那依您所言,最坏的情况会是怎么样呢?”罗冰一听,又开始紧张了。

“一般最有可能的就是会成为植物人,如果严重的话,也有可能会死亡。”博士的回答有些冷。

听到这儿伤心了,罗冰想起自己一手辛苦培养出来的团队,历经多次的征战,早已无情的被消耗得无几。如今博士这么一说,触景伤情,连最后仅存的两位,其中一位还是生死兄弟,另外一位更是自己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爱女,他们竟然都岌岌可危,命在旦夕了,怎不叫他心如绞欲哭无泪,该怎么办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主意了。他赶紧抓住博士的肩膀,摇撼着说:

“博士,如果真的没辙了,真的山穷水尽了,要不试试我的血?给他们输我的血看看如何?”冷不防,罗冰冒出了这么句唐突。

“嗄,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呢?此话怎讲。”与其说被吓到了不如说是被震撼到了,博士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的愕然。

“怎么说呢,一时半刻恐怕也说不清楚。总之,用我的血,我的血很特别,它有奇效。”罗冰抓紧了博士的手,把袖子一卷,激动的说:

“现在救人最要紧,相信我,你就死马当活马医,有机会再跟你解释清楚。真的,把我的血当药来使,试一试吧,拜托你了!”罗冰有些语无伦次,恨不得几乎要跟他下跪了。

“这是什么套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被宇宙射线灼伤的感染几乎就是绝症,碰上了只能自认倒霉,死路一条呀。”博士再次解释自己对病情的无奈,实在是药石罔效呀。

确实如此,太空里一切皆属无知。遭到这种程度的灼伤感染几乎就等于判了死刑,连他这个博士后的博士,也只能两手一摊,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除了怨叹。

“就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他是神仙转世,还是他会变魔法?”博士倒没有揄椰他的意思,但这种说法似乎有些荒唐。

他这是个什么套路?是在说神话还是扯鬼话呢?简直匪夷所思。退一万步说,假设真的可行,这种方法也已是违规操作,博士是个正牌医生,敢接吗?万一失败了,谁要负责又谁能负责呢?

总之,一时间,ICU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僵,除了壁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以外,大家伙都屏住了呼吸,相互对望,没人敢吱声。

当然,室内的气氛也不能就这样下去,特别是罗冰那声嘶力竭的请求,也让博士有些震撼与不忍,毕竟人心是肉做的,他开始有些犹豫了。

“唉,这小子想法虽然有些可笑又不切实际,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他出现以来,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很不一样的神秘奇特,难不成他真有两把刷子?,他是对的?”不知被什么元素给触动了,博士的脑袋瓜子突然有些开窍了。

“嗯,也好,事到如今,我们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法子,不妨换位思考一下,用他的方法一试吧,即使无效,也可以堵住他的嘴巴,不再骚扰我也行。”于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救人要紧,就照他的说法办,死马当活马来医,碰碰运气吧。毕竟,我是这里老大,我说了算,我可以做主的。”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打铁要趁热。

罗冰一看事情有转机了,赶快加把劲,对博士继续烧火。终于,博士无奈地摇摇头,咬着牙说:“好吧,随你。”转身就去安排手术了。

还真水到渠成,只见罗冰那特有的金色鲜血,透过输血软管,有节奏缓缓的流向了葛蕊丝与华佗两人的身体内。看着他俩闭眼痛苦挣扎的表情,躺在中间的罗冰,禁不住流下了两行英雄泪。

接下来,好戏开始上场了。

下午时分,ICU里传来了好消息,病人有了反应。输入的血液起了作用,高烧开始下降,病毒也逐渐散去,他们的病情朝好的方向开始发展起来。

外星人罗冰宝血救人的事件就像炸弹开了花,很快就在病房里传开了。博士立刻下了封口令,这可是个最高级别的医学机密,不得外泄。所有人员一律不得对外透露半个字,否则严办关禁闭。

其实,最开心的还是博士本人,因为此举不只是救了一对年轻男女,同时也帮了他自己一个大忙,知道为什么吗?

这可以从当晚博士的宇航日志里看出一些端倪,有一段是这么写着的:

“...原先,对于逃生舱里成员的9死3生的存活率以及下属对罗冰身上种种异状的描述我还存质疑态度,但经过他以血救人的过程与成果来看,还真验证了红血素R是真实的存在而且威力无穷,确实令人振奋不已。我认为,他的出现,对医学界及KC230而言,确实带来了无可估量的影响与贡献,特别是我与夫人,拜他所赐,还真是解决了我们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隐忧呐。”

合上日志,博士轻抚着手里一小瓶5cc的血液,嘴角禁不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表情有点诡异,怎么说呢?又是一个个小秘密了。

原来张建华与乔安两夫妻也有难言之隐,先说张建华吧,别看他外表人模人样,他可浑身是病,三高、胃病、脂肪肝、肠道炎等,六十岁以上男人该有的毛病,他几乎都包揽了,其中最严重的的还是长期抽烟雪茄导致的肺癌。

乔安也当仁不让,五十岁女人的妇科病,她也是一个也没捺下,家族遗传导致的败血病更让她时刻活在忧郁绝望之中。他们都是老病号,长期靠着药物,治标不治本的维持拖延着,虽然不致于有生命危险,但是生活在病魔的阴影下,生活质量确实逐步下降中,病痛谁人知呢?虽然人前她依旧光鲜亮丽。

如今,天外送来了个罗小哥,宝血成了救命仙丹,而且还掌握在手心里,还真是上帝的恩赐,说不出来的爽。今后,要如何运用这块隗宝,才是他们要好好琢磨思考的一件大事。

患难三口组

数天后,接到海伦的通知,病人已经痊愈,可以出院了。

恍如隔世,罗冰终于见到苏醒后的华佗与葛蕊丝,三人激动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一番。唉,劫后能相见,感觉真是太美好,太幸福感了。

接下来,船上便为他们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体能强化训练,目的就是希望透过密集有序的锻炼,一方面是强筋健骨,另方面也是检测他们身体有无骨质疏松的现象。试想,已经静卧不动在太空里二十年,如今突然又动了起来,换着常人,怕不早就断手折脚的,酿成灾难。还好,除了刚下床时还会昏呼呼有点飘的感觉外,他们身体很快就适应了飞船的重力状态。这,都要归功于他们都曾得到过罗冰宝血的滋润所致,一般人是没有这般好运的。

如今船上宇航员们仍然需要定期系列的体能锻炼,以防范骨质疏松肌肉萎缩症于未然。在太空里,如何与重力保持良好的互动仍然是宇航员生活中必俢的科目。

总之,虽然过程曲折离奇,酸甜苦辣咸都被尝尽,但对罗冰三口组而言,总算是否极泰来有惊无险的又团圆在了一起,该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最佳礼物了。

接下来,在这个既陌生又摸不透的飞船里,罗冰他们还会碰到什么更新鲜又刺激的事情呢?

欲知后情,敬请期待②

第三集葬礼

冰葬归终

众所周知,只要是吃五谷杂粮的,迟早都会有寿终正寝或者是死亡病故的一天,到时候就会面临到后事该如何处理的问题,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传统,已经延续有几千年之久,中外皆然,岂可等闲视之。

此刻,对KC230而言,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尽快的妥善处理后事,别忘了船上冷冻舱里还停放着六具宇航员的遗体,到现在还没有被关注及处理。

按照船上规矩,对往生的人员,惟一的处理方式就是,冰葬归终。

何为冰葬?又如何归终呢?在地球上,人类处理去世亲人的后事,通常都是采用土葬的方式解决,后来因土地资源稀缺费用又巨大,于是,便改用了高温焚化的火葬方式。焚烧毕,骨灰置一盒内,便算完成,倒也简单方便。致于后续是抛撒湖海还是埋于树下或者干脆束之高阁等方式均可,反正随家属所愿,皆大欢喜即可。

但在太空里,这些就不适用了,因为飞船悬在半空中,脚下只有甲板与虚空,土地基本不存在。船上空间有限,为安全计,绝对不允许用‘火’也就是焚化炉来解决问题,更不允许长期置放骨灰盒,因为船里不能有‘尸’的存在,这都是不吉利、不环保、犯禁忌的晦气事,中外亦然。

所以,KC230飞船里只会有缅怀大厅的设置,竖立一面大理石墙,采用CIA中情局的模式,将殉职者的名字、级别、以星星符号,刻于墙面,以兹纪念并供子孙亲朋好友前来凭吊瞻仰之用。

在这思路下,KC230飞船便采用了冰葬归终的方式来处理;‘尸’事。方法有三,方法一是遗体置入特殊的冰柜,将温度急剧下降至零下150度,遗体便自动分解成了蔚蓝色的小颗粒,状似蓝宝石。经过包装,然后交予长官或同僚,暂置船上小教堂集中保管,便算完成。过程简单隆重也不占空间,蓝宝石赏心悦目,也非常值得留存纪念。久之,这种方式就成为在太空里办后事的标配。

方法二是将遗体加以包装并覆盖国旗,仪式后,自飞船喷气管道直射入太空中放飞,任其遨游天际。还别说,就偏有些神人宁愿舍归乡而拥抱宇宙,别样的胸怀呀。

至于方法三则是,让小盒子择期搭乘返乡太空小艇,随矿石文件等一起返回地球,认祖归宗,回到亲人的怀抱里,也是一种温馨感性的善举。

于是,在博士的安排下,船上特别为CF006舰殉职的兄弟们安排了一场裹着国旗的告别式,代表KC230飞船全体同仁表彰他们曾经的英勇为国捐躯行为。看来,哥们也算够义气了。

机器人仪仗队

告别式现场由10名机器战警组成了仪仗队,它们一字排开,扮相雄壮威武。过程依次由博士主祭、致辞、颁勋后,鸣枪十六响,送勇士们上路。最终,仪式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顺利被完成。

紧接着就是进行冰冻处理了,没多久,六个包装精致的骨灰盒子就被展现在了大理石桌上,仪式到此,便算圆满体面的告一段落。只待航班被确定,就会随同其他物件,一起飞返地球。

不过,如今飞船已与地球断讯久矣,天茫茫,路漫漫,何时才能到达彼岸呢?只有天知道。

宁回地球做英魂、莫留宇宙成厉鬼,这是太空里流行的一句名言,看似通俗,却也道尽了太空一线奋战宇航员们的宿命与无奈。

反观一旁正在忙着收摊的机器人群体,却涌现出一个有意思的画面,那就是现场虽然气氛热烈,闹中有悲戚,但它们却是一概面无表情的存在,与人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画面极不调和。

这可以理解,现场一片热闹,夹杂着亲情爱情的悲戚,生离死别的痛苦甚至顿足捶胸的激情嘶吼,但对它们而言,只有无情与冷漠,因为无感。在它们的世界里,生命的过程只不过是重复的拆卸、重组、维修、再出厂的轮回而已,只要芯片无损,又何来死亡,需要凭吊发泄一说呢?说到底,这就是人类与机器在本质上的不同源,注定各有宿命。

探班

三天后的上午,难得阳光明媚(人造太阳光),博士兴致勃勃地又来病房探班。这次不一样,他身后还跟来了一帮子叽叽喳喳的男女老幼。

“怎么样,好点了吗?”博士热情的打着招呼。

“罗冰呀,今天我可是把飞船的领导班子全都带来了,也好让你们彼此认识一下,呵呵呵。”在众人面前,他总是笑呵呵的,一脸和蔼可亲笑脸迎人的模样。

“首先,我要介绍的这位是,船上研发中心的文森博士。”博士拍了拍一旁身着白大褂,眼戴老花镜,满头乱发,一脸皱纹的矮个老头。猛一看,还真有点像地球上曾经的科学泰斗爱因斯坦。老头应该也有六十好几了,虽然身形廋弱,但两眼炯炯有神,一副爱理不搭的模样。原来他是个地道的犹太佬,常语出惊人,谬论连连,人称爱因斯坦二世,他也见怪不怪,欣然接受了。

“喏,这位是负责生产中心的凯斯博士。”博士指着站在对面的一位蓝眼金发大高个介绍着。

凯斯,六尺身高,打扮时髦,蛮像欧洲的日耳曼骑士。他是张博士哈佛同窗,年近六十,生产方面很有一套,据说只要有原料,他就可以生产出许多优质的产品,即使没有,他也能就地取材,七拼八凑地搞出一些你想像不到的东东来。在船上,他有个外号,人称产业魔术师。

博士继续挨个往下点名:“下面这位老兄嘛,他就是负责安全的卡列夫部长了。”

卡列夫斯基,一看就是个肌肉棒子,还别说,真有点像经典美式科幻片机器战警里的主角阿诺施瓦辛格。五十多岁的他,浑身充满干劲,遗憾的是,两年前丧妻,目前还是鳏夫一个,是飞船上最有价值的老光棍,连船上的智能机器妹妹都对他有感觉,一看到他居然会两眼发光,你相信吗。

他曾服役于俄罗斯特种部队,除役后移民美国取得了身份,因缘际会就加入了博士的队伍。他骁勇善战,战斗经验丰富,但嗜喝伏特加,一喝就醉,一醉就忘了自己是谁。还别说,飞船有他在,大家都很有安全感呐。

“喏,后面那位年轻的,是负责后勤事务的鲁尼。后勤中心原来是由老鲁尼在负责,几年前去世后,部门就由儿子顶了班。”博士指着一位黑发、中等身材但表情有点腼腆的瘦长男子补充道。

鲁尼,绰号小犹太,长得像个白面书生,是飞船上首位父殁子代的年轻主管。据说他在后勤管理方面很有两把刷子,但为人有点阴沉,常常表里不一,让人难以捉摸。

介绍到此,关于飞船领导层的人与事,罗冰心里大概也有了谱。他暗自思忖,这帮大佬都是飞船领导,日后免不了要接触碰撞,得尽快找出相处之道,避免被动才是上策。

有人不免要问,现在科技如此发达,难道机器人不可以替代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人归人,机器归机器,完全是两码事,因为在某些敏感触点上,两者是不能模糊搭噶,不然肯定会出问题的。

总归一句话,如果哪天机器人都可以为人类当家做主时,那么太空探测任务就不再需要人类,遥控就好,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搞来搞去呢?这个中奥妙,智慧的你想必能领会。

“这是我的夫人乔安,她是凯斯的妹妹,之前你们已经见过面。她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协调并监督各区块负责人与我之间的互动运作。”博士接着说:

“傍边这美女是我家长女杰西卡,她负责飞船的视讯联系业务。”

“今天就介绍到这里,他们都是飞船里各区块的负责人,各司其职,对我负责。”

就这么几句话,就简单说明了博士与班子间的关系及他的管理理念。接下来,他做了总结:

“各自分工,完成国家交付的任务是本班子唯一的使命与责任,除非特殊状况,否则坚决完成任务。”

接着,罗冰便与众领导一一点头握手,微笑致意,终于结束了博士那如数家珍的AX(爱现)。

喔,搞明白了。原来,整个班子就是一个大家族,相互之间既是同窗又是伙伴甚至还是姻亲,简直就是一家人嘛。这情景不禁让他想起了好莱坞知名电影教父里的意大利家族种种情节。嗯,很有意思。

其实,这种管理方式也有它的道理在,将原本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与实地管理需求相互融为一体,不但枝节纵横,而且固若磐石。都是一家人了,自然无坚不摧无敌不克,个中奥妙也就不言而喻。

换个说法,KC230的权利架构就是一王、四候、八家将的金字塔架构。别小看它,确实坚固牢靠,滴水不入,谁也别想觊觎,妄想打歪主意。

不过,倒也无妨,要防谁呢?反正对罗冰他们而言,刚从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过渡到庆余年,致于往后会怎么样,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半点不由人,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顺势而为吧。

“来吧,今天是个浴火重生的好日子,也是飞船第一次迎来的故乡访客,实在值得大家干上一杯,以示祝贺。”说毕,举起香槟,仰头一饮而尽。众人赶忙举杯互敬,现场气氛马上就热闹起来。

就在众人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人群里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罗冰身上直打转。她不是别人,正是博士夫妇的掌上明珠,船上的漂亮宝贝杰西卡,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浑身焕发着女人香的靓女。

由于专注于应酬,罗冰也没注意这些个枝节,他比较关心的是,KC230的前世今生及今后他们到底会如何又该如何面对,生存才是当下最需要关注的大事。

别忘了,这里可是外太空,飞船内部与外界可是彻底被隔绝,在这有限的空间里,长年累月都是恒温、恒光、恒声的封闭状态。生活在这里,只有当看道钟表或者听了广播之后,才会感受到时间的流转自己的存在,真是枯燥乏味到了极点,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时间一久,几乎所有人都有可能会罹患上一种所谓的空间闭塞恐惧症,尽管大家嘴上都不说,也不承认。

三口组开小会

酒会结束,罗冰马上就关起门来,在宿舍里开起了小会,认真的探讨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一番叽喳后,三人决定首先要把飞船的人地事物弄清楚摸透彻,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对船上的东南西北,了解几乎为零。俗话说得好,不怕遇到土匪,就怕进了贼窝。还好,KC230的上上下下,迄今没有给他们有贼的感觉。

接下来,花了一周时间,他们分别走舱串室拜码头,积极找人聊天喝茶打麻将什么的,很快就混熟了,当然也收集到了很多他们想到的与不曾想到的的情资。

于是,又开了第二次小会,交流情资,看看能从中读出点什么结论看法。

“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咱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吗?你们该不会真相信张博士穿越虫洞而来的那一说吧?”罗冰先发了言。

“老实说,由于0年的时间差,触目所及,不得不承认我们其实很落

后,与他们根本就没法比。”罗冰感叹道:

“对我们而言,他们都是后辈晚生了,可船上所展示出的科技能量,

却又让我们瞠目结舌,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真不可小嘘。”罗冰的语

气充满了惊讶与佩服。

“就我所知,KC230的最高速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10-120公里每秒,

几乎已接近宇宙第三速度。老天爷,就这一点,咱们006舰与他们相

比,简直就是个老古董的存在。”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速度,也还远达不到穿越虫洞的条件,所以博

士的说法基本不成立,你们以为呢?”看着华佗与葛蕊丝不停的点头,

显然是认同了,没毛病。他接着继续说:

“我深有感触,咱们就像遭遇海难的水手,船毁求生,海上长时间漂

流后,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一艘大船,蛮以为得救了可以脱离苦海了,

应该高兴才是。”然后,他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我去,谁知道KC230竟然也是个倒霉熊,一艘迷航的星际飞船船,

原来大家都是天涯落难客,这下可好,如今变成了难兄难弟,还被捆

绑在一起。”他两手一摊,徒呼负负。

也许是低潮悲情在作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眼

腺也不作美,大家伙全成了泪人。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嫌弃或自卑的,管他三七二十一,豁出去

了,走着瞧,天无绝人之路,谁怕谁呢。于是,三人又重新振作起来,

日子总是还要过下去的嘛。

认识KC230

“葛蕊丝,妳不是搜集到了一些KC230飞船的资料吗?不妨拿出来让

大家分享一下。”罗冰发话了。

“好的,我掌握的资料是,KC230于2060年从地球轨道上出发,带着全人类的祝福与期盼,经过了十年的长途旅行,来到了如今的空域里,它是人类寻星计划中的第一艘大型探测飞船。我在船上认真的逛了一圈,立刻就被这个超级大家伙给镇住了。十万吨级呀,相当于我国早期尼米兹级航母的吨位,面积也几乎是一个购物中心的规模,让人难以想象,它是如何被建造的,又是如何从地球上起飞,飞向太空去的呢?”

“飞船体积确实庞大,技术要求更加严苛,造价不菲,是一个跨国界的大项目。这个项目是由NASA主导,牵头世界五大国合资,整合了全世界的资源兴建完成的一项世纪大工程。”葛蕊斯翻阅着文件,娓娓道来:

“项目是长长期投资,在达二十五年的期间里,至少要建造五艘同级别的飞船,而且每五年要完成并升空一艘。第一艘星际飞船建造完成后被命名为KC230号,从地球轨道上的发射平台出发,开始执行星际寻星计划。”说到此,她忙不迭的点击下鼠标,进入到第二个页面。

“第二艘同级飞船也在2058年,委由东方大国负责设计建造及管理运营一条龙的工作,致于第三、四、五共3艘飞船艘则暂未定,一切视前两艘飞船运行状况而动作。依照原计划,五艘飞船会在有序控制下,朝不同方向飞向不同空域,进行相同的宇宙探测任务,是有史以来人类对宇宙探测做出的世纪壮举。”葛蕊斯一口气读完了手上的资料。

“如你所说,按此推算,如果一切顺利,那五年前同级别科技含量更高的东方大国飞船,现在应该也在宇宙空间里航行着,而更远的地球轨道发射台上,另外一艘飞船也正在组装过程中了吧。”听完小葛的说明,罗冰不禁深呼一口气,原来情况是这样的。

“照这么说,在地球与奥尔特云之间近200亿公里的深空里,岂不同时存在着KC230与后续的飞船同时在飞航着,那相互之间必然会保持联系不是?但如今为何KC230会是一艘与地球失联的流浪飞船呢?”华佗突然想到这个状况,不由的提出了他的的质疑与不解。

“嗯,你说的对,我也觉得纳闷,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状况。”罗冰也认同华佗的说法。

“慢点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啦,”看他俩一脸懵逼,葛蕊丝赶紧解释道:“我也是充满疑问,但是从飞航中心的黛丝哪里,她给了我一个说法。”

“她说,从地球首发后,一路行来,航程大体顺畅,她们与地球总部也互动良好,甚至在2067年上半年,还连系上了二次出发的飞船KC231号,一切看来都很OK,也让人兴奋。但是到了下半年,状况就出现异常了,飞船莫名其妙便遭到连续不断的陨石袭击,导致船上电讯系统严重毁损,与地球及KC231号便断了联系,至今都还无法恢复通讯。这情况迄今都没有么得到改善,领导们都很烦恼,压力也非常大。”原来,宇宙本就是千变万化的,让人无法掌握。

“喔,原来是这样,真是让人意料之外,看来我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醒一下脑子了。”说完,罗冰便径自开门出去,其实他心里很郁闷,收到的都是坏消息,他需要散散步,纾解一下心情。

在他的思緖里,战舰是保家卫国的,只负责做战,任务完成便回基地休整,然后继续为下次任务做准备。但KC230就不同了,它是一艘长程探测飞船,寻星是唯一任务,不达目的誓不休,既艰巨又辛苦,很可能还会一去不复返。

现在可问题来了,KC230是人类第一次远程单程单船的太空冒险,没有护航,也无经验资讯近乎空白,遇事只能靠自己,摸着石子过河,且看且走。悲观估计,即使侥幸完成任务,也将会是十几甚至几十年以后的事,想想都很挫折,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看来,这一切的困境与遭罪都源于宇宙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切都难以掌握,都失控了。

宇宙到底有多大?

这一直是个极具争议的话题,众说纷纭,其中又以爱因斯坦的大爆炸论较具说服力,较有代表性,虽然他的一些理论近年来也有部分被推翻改写。他强调,恒古至今,宇宙一直在持续扩大,从未停歇过,也就是说,宇宙是无限大,自始至终就是个迷,一个悬案,至少目前无解。

都是宇宙惹的祸,无垠无界,大得让人害怕。但很多人就是让人难以捉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寻星为了探测宇宙,他们前赴后继,死而后己,什么也不怕,好像天生就是这般狂热难当。

这就是KC230一众兄弟姐妹的最佳写照,他们是一群不怕死的太空大头兵,义无反顾的向前冲,还傻不垃圾地狂吼着:“宇宙,星星,我们来了!”

此刻的罗冰,他也只能感慨:“怎么说呢,我们现在虽然与KC230绑在一起了,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桥归桥路归路,无论如何,我们终归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但是想归想,他心里还是很纠结:

“唉,博士他们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都该心存感激,怎么也得陪他们太空走一回。可我们已经昏睡了二十年,天可见怜,实在是归心似箭想家了,谁不想回地球呢?”思前想后不得解,怨叹之余,他也只能叮嘱华葛二人道:

“咱们一方面要尽快适应飞船的生活,同时也要密切注意飞船有无回地球的迹象或机会,这些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

两位二哈听完,频频点头并竖起大拇指,觉得领导真是一位有情有义又有思想的男子汉,值得尊敬。

但是,摸着良心说,他们真的有机会能回到地球去吗?

欲知后情,请看下集更精彩。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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