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5（2 / 2）

“关于这点，我还是没有看错呢……”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金色怀表，矢正望着他那僵硬的眼神，心底一片清澈。

“怜悯之心……在尚未离开费尔海姆时我就明白，那并不是返溯原型之路所需要的东西！秘法是舍弃一切教条而自我创造的行为，而情绪也属于被舍弃的东西！不过根据你的情况来看……显然你还不够资格。”

“呵……呵……”

矢正喘着气，随着脊椎的断裂，躯体中的魔力正随着体液迅速地流出体外，而被当成使魔操控的铠甲也早已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正因为学院储藏的知识无法抵达我所寻求的极限，所以我才开始利用恶灵来拓展研究的方向，包括增加魔力储存、强化秘法效果以及视界和其他感官的扩展……追寻恶灵的过程就是这样，而我在这一过程中也发现，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就是直接在躯体内融入恶灵——以灵魂共存的形式让自己获得更加直观的感受与理解力，从而拉近自己与原型的距离……”

“所以你才来找我……双重的灵魂会促使躯体加速崩坏，并且由于感知到的属性过于繁杂，以至于原本的大脑无法及时处理和储存，所以更换躯体也是必须和必要的……只是那具濒临崩坏的躯体，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诱饵吗？”

矢正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开口，而男人的脸上则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Bingo！恭喜你答对了！”

“……我想你应该不止一次地更换过躯体吧？可是外貌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见就算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你也不会随便丢掉呢……”

叹息之余，矢正的声音逐渐微弱，男人不由得在他身旁蹲下，近距离凝视着他的瞳孔。

“外貌只不过是识别身份的标记……不过保留外貌这种事，在我看来也只是个人兴趣罢了。”

“……这样以太大厅才会不断地通缉你……”

“不不不……要说现在，我已经是大厅的赏金猎人了！”

男人旋转了一下手中的伯莱塔，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矢正的瞳孔中却流露出一丝怜悯。

“……就这样把留存已久的外貌给舍弃了吗？哪怕是珍惜的东西也必须丢掉，真是可怜……”

矢正的嘴角微微扬起，伴随着最后一声叹息，他的双眼缓缓地闭上了。

“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男人望着一地狼藉的客厅，把手枪插回枪套中。

“……你以为我会丢弃的东西，实际上我可不会轻易地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