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青空一脸得意地在苍夜身旁坐下，我只能无奈地望看向苍夜，期望她能说些什么。

“嗯，如果是按照那份协议上的价格，青空的确还是吃了一点亏呢……”

“喂喂……”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价格再昂贵的药剂，如果是处于试验阶段的话，那不是应该支付一点试验的费用给那些志愿者吗？要是出了问题，或许还有额外的支出呢。”

——等等，试验阶段？

我疑惑地盯着青空，她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本来是打算在你睡着的时候用催眠暗示介入的，谁知道你的脑袋那么严实，就算问再多都只有毫无意义的废话，甚至还说不认识什么久源青空……没办法，我只能用效果更强的药剂来解决问题了。”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啊，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搞不懂！我看你应该给自己的大脑留一把钥匙，免得下次再浪费我的药剂……”

“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这种人……”

面对青空的嘟囔我只能苦笑一声，虽然隐约感觉到好像经历了一些事，但是此刻脑海中并没有留下什么记忆深刻的画面，唯有不断模糊的残影，反复拼凑出上一次清醒时的零碎景象。这对于从小就有着记录并分析梦境习惯的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值得思考的事情，毕竟连思考的客体都不复存在了，想要了解事情的经过就只能借由旁人之口。

“话说……我只记得苍夜来了之后我就睡着了，当时好像看见她就有一种很……很放松的感觉吧？”

“……我看你是睡糊涂啦。”

果然这种试图描述出模糊景象的话会带来一阵白眼……不过撇开青空的嘲讽，苍夜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唔，说起睡觉，苍夜应该也有好好休息过吧？”

“……”

没有回答，就连青空也把嬉笑的表情收回，取而代之的是潜藏着担忧的平静目光。

“好吧，唉……想不起来的话就算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摇摇头，试图将脑中的混沌感驱逐出去，不过既然是属于混沌，那又该如何驱逐呢？

所经历的事情早已浑然不知，而唯一能搜寻到的，就只有一段模糊不清的对话……所以说啊，幸运者之所以幸运，或许正是因为不曾放弃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