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少年春风意满楼(1 / 2)

学校里设施陈旧,厕所更是一言难尽,一进去黑灯瞎火,一大股发酵过后又辣眼睛又刺鼻的味道,通风不行。还有人在里面偷偷抽烟,各种怪味。

最操蛋的就是十分钟下课铃,厕所离教学楼要跑几分钟,有次上厕所拉肚子,蹲超过时间了,我慢悠悠的正准备回去,在江红家那个老师已经逮了一堆上课慢的人。

看到我,他脸色一抽,没办法厉声喊道过来,我跟着他们在太阳底下晒了半节课,早知道逃课了,我还傻乎乎的回教室,又遭在教室门口站了半节课。

班上好看的女孩子只有几个,符梦秋和刘云彤周娅等。我也不是一个肤浅的人,绝对不会看到哪个好看就喜欢哪个。

我们单独的椅子,是老旧设备,符梦秋那家伙明明那么瘦,两下就把椅子坐坏,要跟我换,我怎么可能换。

于是第二天我拿着锤子、钉子,杀气腾腾的,钉好凳子。同时有点心虚,谁家书包里藏锤子啊。

结果符梦秋没两天又坐坏,还敢来找我。好家伙把我当沸羊羊了?没想到吧,我是哥谭市的大头目,蝙蝠侠的大客户……

上了初中我变得温和起来,小学我还说脏话,上初中就没爆粗口,只是有次有个家伙惹到我,我用拳头打他的头,还用铁饭盒砸他头,如此的过分,我总是犯错。

八斤从初一开始就是倒数第一,所以到现在初三老妈也不指望他,还给他悄悄买手机。

那个手机是触摸屏,但是不像现在反应灵敏,得用力点,用挤压屏形容还差不多。要不了多久就得拿去修,三百块的手机,换一次屏幕得50。

他又开始玩幻想三国,我只能悄悄的依偎在他身旁,躲在边上看,又没有到我手上几次,每次修理费用的都是我的零花钱,可恶!

小桃子和梨子考上清华大学和武汉大学,王雍跟八斤一届,她奶奶没有多少钱回了老家,他就和我们住一起,我们三个人挤一间床。

寄人篱下的日子终归过得不好,他每天都要跟我们一起做事,冬天还得帮忙背煤炭,衣服都是拿回家去洗。

有次老妈煮饺皮,先煮了一点,他不够吃从我碗里夹,我只是哼了一声,老妈就大声说他,我没有表达那种意思,缺看到他满眼委屈。

我到了初中以后开始还是勉强学习的,很多大人整天说其他科不重要,我真的以为不重要,那些课整天划水,那些老师的子女懂,都在认真听课,上了大当。

有一次我直接在历史课上把手臂搭在桌子上挤痘痘,气得那老师直接把书砸在我身上,地理、生物基本上是梦游课。

英语连英标都没怎么教,也是说不重要的,我也信了,结果遇到陌生单词都不会,吐血……老爸说要买的录音机也没有等到过。

他那时候好像才一千块的工资,不知道他是咋坚持,好说歹说也在里面干了十几年,也没保险,靠老实又不能增加收入,还不如出去打拼,靠老妈压力得多大……

家里面装修也不够完善,楼上厕所一直没修,有次放学憋不住直接冲到后面阳台,一泄如注。

好家伙怎么有个班上女同学在,搞得我和她见面好尴尬。

初中比小学就正规多了,连个广播体操都要每个班表演一次,然后靠评委打分,在五一这个节日上,无聊透顶,真不知道那些评委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一个班排队进场加上广播体操时间,十分钟要吧,20个班,随便搞下来就是三个小时,还好我们没上场前可以坐在小凳子上聊天。

学校里其他运动就热闹多了,打篮球、拔河这些,小学我以为拔河是我力大如牛,直到初中脚都给我踩到沙子里去,我才知道什么叫团结才是力量。

打篮球老妈都会跑上来看,她胖嘟嘟的身体总说喜欢打篮球,我觉得她是喜欢看热闹…

到了初中老妈还是晓得给我买内裤,只不过是女性三角裤,我不懂啊,只觉得穿着不爽,因为有时候会歪…

那个时候她就不敢给我乱剪头发,我有时会莫名变得非主流,头发都盖住眉毛了,才去理发店又剪个大寸头。

数学课我还是专心听的,毕竟那是班主任的课,不听会遭处罚,又是一条街上的,熟络以后就更加严格。

有一次作业没做,他只是随机抽查,我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听到下课铃声,他还在抽查最后一两个,我赶紧假装捡笔以为能熬过,听见他说要走,我一起身,他就说:“潘志强,拿你作业给我看看。”

于是我拿给他看,他很满意,让我变成了青蛙。在操场里面跳两圈。

两圈也不多,和我一起跳的那个,放学回家下楼梯也就是一直抖而已,我呢抖得幅度小一点,略胜一筹。

不得不说,哪家学校大门楼梯修得这么高,起码有60个台阶,当时操场也不是特别大,围墙也近,一个不小心篮球就飞出去,尤其是从楼梯上掉下去的,几下就飞得老远,得跑半天才能捡到。

对面那家光修地基没修房子,地基里面还有个竖井,里面埋葬了几十个篮球。

上了初一的我,也大概知道篮球的一些规则,也喜欢跟着同学们去打篮球,可惜根本就抢不过学长们,很多时候初一的学生只能眼巴巴的看,乒乓球台这些根本就不要想,还没篮球场多。

小镇上第一家大超市开了起来,当时不知道要修啥,还以为修建那么大的房子,直到开业才知道是超市,门口还安装警报器,就是偷东西没摘号牌会响,第一天就响了……

不过也就刚开那段时间火热,很快又趋于平淡,街上也发生了一些改变,政府要求不能在街上摆摊,在下面修建了一个菜市场,只能去那里面摆,估计也是为了给新街那边带点热闹。

还在政府旁边修建了个广场,这是除了学校里面,另外一个可以打篮球、乒乓球的地方,晚上多了不少人跳广场舞,更多的是学生娃儿可以在里面租溜冰鞋(留身份证号码,班级,班主任和电话才可以租……)

热闹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冲散热情,这些改变的缺点就大了,赶场天没以前那么热闹,那时真的是从头排到围,而现在全部挤往菜市场,堵是更堵,失去太多感觉。

广场舞没流行多久,毕竟又不是城里,有退休工资可以跳,学生也没那么多钱经常玩溜冰鞋。

老妈迷信,老爸不信这些,我看到家里有本关于算命的,在那里细细翻看。上面写到,哪一年属猪生肖的女孩子,不能取哪些名字,其中写不能取走之底的字,不然会远走高飞,刚好老姐就叫潘迪。

听到我这样说老爸一把抢过去看,变得沉默起来,显然是感叹其中话语的正确性。

我只想说这不就是和星座学很像?只要有符合的你就会觉得正确。如果是真的,我就不会在期待放学的时间里,看到了姐姐。

她只打电话给老妈说要回来,没敢给老爸说,毕竟她成绩挺好,就这样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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