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万家兴欲建广厦(2 / 2)

偶尔看到奶奶我会喊一声,我真的忘记了他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她就静静的点点头。

我还是有脸皮厚的时候,跑她后面玩,玩着玩着屁股突然有点痒,伸手一摸,一条蛔虫在挣扎,我哭喊……老妈赶紧拿火钳夹出来……

也就十厘米长,一去检查,吃宝塔糖就完事,果然宝塔镇蛔妖。

关系没缓和多久,10年初的时候,奶奶患脑梗,从此卧床不起,大家就开始轮流照顾。

一家一个月,大伯和六孃常年上班,不在本地,都是幺爸,三伯,我家照顾,不过大伯是给幺爸家钱,让他代替照顾,六孃我就忘记给的谁。

终归还是没坚持几个月,奶奶去世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给奶奶脱光衣服擦拭干净,只是瞄了一眼我就被赶走,看着他们几个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谁不害怕经历那一天呢?

我们这边葬礼都是七天,主要是信头七?反正整天放着哀乐,道士隔三差五就要念经,有一天需要长跪。

一堆长辈不想去跪,老爸把我拉去跪在那里,动不动就是跪几个小时,还好那道士念经偶尔会让人起来磕头作揖,才不至于腿跪得特别麻。

跪着的我在四周打量,毕竟墙上挂满了十八层地狱的故事,我在悄悄看,比如哪一层要下油锅。

然后那几天都是吃素饭,我们晚上还要守夜,就是一堆人大晚上的坐在那里玩,打麻将,我们还煮洋芋给他们吃,拿去粘辣椒面,贵州人的煮洋芋、烧洋芋和辣椒面感觉是必备的。

晚上还要救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拿个杆子,拿根香,几十个人围绕着棺材转圈,每到棺材前面,就跪下磕头,哪怕不是亲戚,大家都这样做,不会觉得跪不下去。

白天,我看着棺材,心里面不知道啥味道,眼睛里带着点泪光站在那,江红也在发呆,他奶说了句,你看他都哭了,你还不懂事。然后他很快就跟着我哭了,事后我问他,他说他奶掐他……

快要下土的前一天晚上救苦,五爸家的第三个孩子,潘垚(yao第二声)站在我们前面,手里拿着三柱香和一个小竹棍,抬着头走。

走到我家那边的时候,有个小门槛,就这样绊了一下轻轻摔倒,他那时才三岁,谁都没想到就这样一下就把他腿给摔断了,很多人说是五爸家对奶奶不好,导致五婶那段时间脸色黑得很。

奶奶去世后,斜对面那个老师家,房子想重修,找来挖机直接一推,满地废砖,我老妈直接去给她要了那些废砖。

很多半截半截的砖头,还有因为长久使用变得肿胀的,老妈也要。

我和哥哥便开启了干苦力的日子,我们每天捡砖堆到家门口,木瓦房就在记忆里轰塌掉。

旁边有个兄弟也是猛人,一个人,直接修三层房子起来。

我老妈就求他帮我们修,愣是没拿多少工钱给别个,经常请他在我家吃饭,那时候老妈嘴真的太会说,脸皮也够厚。

说实话,有时候我会很担心,房子会不会垮,不过还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由于我们是没有车厢的货车造型,后面那层楼的房顶,老妈开始拿来养猪,她一个人经常在街上去挑潲水。

因为到了寒暑假,学生放假,老妈没有收入,她就喂猪,喂得挺好,反正猪儿经常从楼顶掉下去………

落到左边水泥地上,打死都是家常便饭,后面接近田地,里面丢满了垃圾,还有大量腐烂的泥土。一掉下去,经常我们还要去拉回来………

这些很快就让老妈认识到她不适合养猪,只适合养我们。就放弃了养猪的想法。不过看着空的楼顶,老妈还是心痒痒。

修木瓦房用的是旧砖没收钱,还有请的熟人也没花多少,可是后面修的这个房子只能买新砖。

本来过了一两年,那三万都没还多少,身上也没啥钱。老妈又借一些,直接就开始修后面的房子。

直接修两层,所以拉的砖挺多,八斤正好进入发育期,搬砖后力气更是大,我那个时候已经在胖了,四年级都有九十斤,他直接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了。

弱鸡,只能把我拿我起来甩几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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