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过往云烟不及提(2 / 2)

那天我和学长玩游戏,丢石头砸石头,一个先丢石头,另外一个在远处丢过去砸,砸中就是一毛钱,没砸中就换下一个人来砸,我那个时候胆量是真的大,没钱都敢和别个赌。

果然,三年级的我哪有他丢得准,很快就输到了20角,哼哼,还好八斤跑来找我,有了他的帮忙,两下就帮我,输到了五十角…………

我不敢玩了,那人问我,算多少钱?我当时竟然连这个都换算不来,随便说了句五块,误打误撞(按理说来我也没那么傻,起码有时候小学数学还能考一百分啊),那人便说好,我那天要得钱早就用完了,他说他记得我,会来找我的。

毕竟我家离学校不远,而且我老妈卖吃的,别个记得我很正常。

后面他遇到我就开始抢我的东西了,因为我没有履行承诺,比如我买了块两块钱的手表,他抢过去了,说还差3块。

有时候看到我买零食,他也会抢,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不怪他。

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太害怕他,有段时间还差一块钱,一直没还上。我觉得抢了我好几次零食,早就还完了,怎么还说差,就一直躲着他,直接跑到我们班级门口,叫我出去,把头放在书包里的我,肯定是睡着了啊喂,没眼力劲。

这家伙非要待到上课铃声响了,才悻悻离去。

那年被抢了手表,我给老妈哭着要买五块钱的手表,因为有闹钟,老妈受不了我闹,还是给我买了,效果很好,第一天,还没响就爬起来,后面还是老妈的棍子管用……

三年级,家里买了做面条的机器,我有记忆之后,老爸一直在小镇里上班,在街上收卫生费,老爸想做面条生意,老妈贷款三万买了这些机器。

这下棉瓦房也被占用了,我和八斤住到了二楼,一个小仓库里,里面只能放一间床。

话说回来我们那些晒面条的杆杆用细竹竿做的,很劳实,又多了一种处罚方式………

说起来我小时候也不算太调皮吧,但还是经常被打,或者被蹲马步,比如有时候回来看到没写作业。

搞得我那时候跑起来还有点罗圈腿,被同学取名潘长江…

不能因为我姓潘就这样调笑我啊喂,内牛满面。

有一次发小江红,跑来喊我,说是看到后面田里有野桃子,拉着我去摘,结果又涩又小又难吃,正准备回家,看到路面上有个人甩着鞭子跑过去,我以为是老爸,我不敢回家。

江红要走,我使劲拉着他不让他走,我说我害怕,他没办法就陪我继续待在里面,那个时候包谷开始长高了,能盖住我两个,我们就一直蹲在那里,从白天蹲到晚上。

他说饿,我就摸黑摘了几个野桃子给他,始终不让他走。

后面深夜不知道大人怎么找的,他家亲戚和我家亲戚,打着手电筒在包谷地里找到我两,我都奇怪了,毕竟谁会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

这次不用说,也是皮带粘辣椒水,你要问我咋办,我只能说,凉拌,好吃又好办,这回直接双结合,一边蹲着马步,一边被打。

双腿一直颤抖,然后拿着面条棍打你,问你还敢不敢………

还让我不准找江红玩,他怕是也遭皮带粘了辣椒水,谁叫他叫我去吃野桃子的…

在那个假期中,八斤和老爸在做面条的时候,手被机器压了,还好只是压到指甲,但也把我吓得够呛,很快老爸就不做面条了。

有几种原因,1.可能老爸懒,2.姐姐快要读高中了,3.五爸家也在做面条,小镇上哪里能存活几家。

几万块的机器,卖了点给五爸家,彻彻底底的就变成了破铜烂铁,就这样留在了最底下那层的仓库里,也给老妈留下了贷款。

我们又住回木瓦房,还好没和八斤在一起睡多久,他和我总是尿床,那个时候他都五六年级了,还经常赖给我,靠!

外婆偶尔上街赶集,就会来我家坐坐,有时候会带我们去寨子里玩,走在田坎上,田里都是稻苗,我们走的路很窄,有次一个没站稳,都要扎进去了,外婆只是轻轻拿拐杖一挡,就挡住了,好厉害。

我和八斤被打,离家出走也去过外婆的寨子。那次在分叉路还走反,下着细雨,田里泥巴粘得到处都是,两人又找不到路到处乱转,摸摸索索才找到。

外婆和外公比起奶奶好很多,只可惜老妈嫁给老爸就回去得少,哪怕只有二十分钟路程。寨子里的亲戚也多,买菜也不经常需要他们上街,他们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多深的印象。

姐姐马上要高中了,说实话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姐姐的映像,难道我记忆这么差?

她同样在我们那个初中读的书,放学回家也是在家,可我偏偏没有那些相处的记忆。唯一就记得姐姐语文成绩很好,写的作文我的爷爷还上了书籍,她和老爸的字也是极具风格。

她考上了高中,老爸也要去另外一个县城照顾她了,我问老妈他们要去哪?老妈给我说,因为公款对不上,老爸要逃了。

因为老爸经常收卫生费,然后拿回来粘好再交到银行,他那箱子破烂的钱实在是粘不好,让我以为真的还不上,我变得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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