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615（2 / 2）

老板一僵，没等老板开口，书生自顾说起来

“这酒你喝不下，可这人，就不一定了”书生垂下眼帘缓缓说到。

“你这酒不好，喝不了”

明明是个儒生，可这一刻这般恶意从书生身上散出，径直压迫着身前这位酒吧老板，老板只觉得自己不该站在他面前，他没动手杀死自己，只怕是如他所言那般，你的纯度太低，我用不上，是啊，老板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庆幸自己体内的那微弱的异质，因为自己太弱了，连成为你们这群恶鬼的食粮都不配，那可真是...多少有点，看不起人啊。

“在我老家，那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很难在那种地方生存，可我能，我的父母能，我整个种族都能，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老师吗？”

老板一愣，北城邦是2000系列，那里的世界树生长在北极圈内，但是好像也没书生说的那么夸张。

“适者生存”

“聪明，但是我更喜欢另一种叫法”

书生微微抬起了手，老板敏锐地捕捉到他指尖转瞬即逝的白光

“物竞天择”

“姚生，我希望你做回你自己，作为曾经的异化组长，苟活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吗？你还有机会，把你失去的找回来。”

“以前...不过是异化者之耻”

老板自嘲着低下头，他其实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过去的经历，被人发现也正常，但是自己现在和常人无异，实力低到政府都不在意自己是否服从政府，天择的人为什么要招揽自己呢？

书生转身离去，融入雨幕当中。

老板无声地将书生留在吧台上的扳指收下，那扳指上有一粒露卡，象征着生命，这是罪恶的门票，恶魔将其的使用权交给了你，拒绝的代价是酒馆里所有人的命，包括自己，老板知道那白光意味着什么，跨越时间的刀，已经架在了众人的脖颈上，老板思索了片刻，将扳指戴上，抓起自己那杯生命之水，扣动扳指，将里面的液体滴入杯中，对着书生离去的方向，举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焰灼烧般的痛感撕裂着口腔食道，足以致命的酒精贯穿身体，老板只是站在那里，即使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皮夹克之下灰雾渐生，它可以是加深异化的药，也可以是取你性命的毒，蛇蝎之物而已，老板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可谓是生死一线。

“老板你没事吧”薛子杰注意到老板的不对劲，上前问到，可老板全身僵硬没有回话，只是勉强摆了下手，薛子杰可没管那么多，搬张椅子就去扶老板，可手刚触碰到老板的皮衣，自己就感到一阵晕眩，向后倒退几步，一只手撑着吧台，另一只扶着额头。随后哇地一声一口黑血吐出，他费劲着支撑着自己，抹了抹嘴上的血，席地坐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可他身体的崩坏迅速，接二连三的口吐黑血，可没过一会，他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两眼泛白，看到了老板，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喝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遇到中年失意的落魄老板，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修复。

“老板？”薛子杰缓过意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臭小子，真敢扶啊你”老板一巴掌拍在小子头上。

“嘿嘿嘿，刚才是怎么了”薛子杰傻笑

“太累了，给你放个假，半个月，我也休息会，也该走出去了”老板扶着小子起来。

“今晚酒水畅饮，我买单”老板高声一呼，激起大伙的情绪，有人打开手机开始摇人准备今晚的狂欢。

“老板好帅！”一位女生高呼

“老板糊涂啊”几位男大边玩梗边摇人。

“cool！”

狂欢夜开始，酒吧的dj也赶来营业，人们在舞池里摇曳着，酒精灯光迷惑着这里的人们，暴雨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不断有人被自己的好友唤来。

老板站在酒吧后门的屋檐下，点了根烟，过肺之后鲜血伴随烟雾一起被他吐出，他觉得自己新生了，他体内的异质达到了一个阈值，一个可以赋予他能力的阈值，虽然被书生的药物改造了，足够了，完全足够了，他可以利用灰雾治愈他人，代价是自己承担被治愈者的伤病，可自己又因为异质的感染无法被普通的伤病轻易杀死。

“真讨厌啊，被迫做出决定”老板吞云吐雾，蹲下靠在墙边，环抱着双腿把脸埋下，是啊，他自我逃避躲在这座酒馆里，苟且偷生，这条步行街人流量可大了，赚的钱完全够他花，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浑浑噩噩的喝着酒度过余生，可从今往后，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身后酒吧内狂欢的人们情绪越来越高涨，当最后一根烟燃烧殆尽，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手中的烟蒂丢下，看了一眼月亮，扭头推门走进酒吧，他的记忆有些许模糊，月光洒在他沾灰的皮衣上，如同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我只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夜晚，我曾从肮脏的阴沟里爬出，披着月光，独自上路。

楼外，书生撑着一把不知从哪顺来的伞走在路上，嘴角微微上挑

“姚生，不要让我失望”随后看向月亮。

书生不急不缓地走着，他的任务很简单，杀个人就行，所以他不急，而且现在他心情很好，与他同行的伙伴又多来一个，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可走着走着，书生停了下来，转身换了一个方向，他数着节拍，哼着小曲，抬头欣赏着月色，随后停下，开口

“今晚夜色很美啊，你要跟我一起赏月吗？美丽的女士？”

“还有那只...额，小浣熊？”

“它叫火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