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落（2 / 2）

“哦？”封寒州眼神逐渐犀利，“可据我观察，这上面的字迹早就已经干了；如果你是在这两天内完成的，根据你的魔素作用半径来推断，那写了什么的话理应会被我发现；而且你刚刚最后一张出来的纸是从《近代魔素的发展》尾页出来的，而我刚好记得这本书‘恰好’是在昨天由你合上的......”

“呃......”

“也就是说，你是不是早就把这玩意准备好了？让我猜猜为什么之前那一段时间的早上一直是你把我拍醒的？我可是玩家，设定好自己的起床时间就不可能出意外！而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准备好了？”封寒州笔走龙蛇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可恶啊，居然被发现了......”不甘心的字浮现，虽然没有脸，但封寒州总感觉背包里的“初始”好像一脸遗憾的样子。

“所以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你这个家伙还一直逼着我学，我还真觉得这几个月忘了看书所以有点愧疚来着......感情你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我这两天不睡觉是为了什么啊......”

封寒州更颓废了，已经快要躺在沙发上了。

“呃......这不是看你整天不学无术无所事事，就想稍微给你一点点动力嘛......”

“我好像听见幻翼在叫欸，你有什么头绪吗？”

“对不起！”一行大字写在纸上。

“初始”果断道歉，“是我不对不该欺骗你的感情的！虽然是因为你忘了我的要求有点不爽所以才想着整你一把毕竟你不需要睡眠也死不了就当是我的任性好吗红豆泥私密马赛但是我下次还敢......”

跟打字机一样，黑色的文字在纸上飞奔，瞬间飙了好几行，封寒州甚至都没看完，“初始”就已经写满了半张纸......

“停停停，算了，这就是我的锅，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尽全力记住你的话好吧。”封寒州按住快要飞起来的纸张，写道。“真的非常抱歉啊小初，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初始”的字迹一顿，像是愣住了。

许久后，才有字迹慢慢钻出：“我的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道歉.......哎呀，咱俩谁跟谁啊，看书去吧你。”

“是啊是啊。”

封寒州将写满知识点的纸拿起。

嚯，果然详细，开头就是四大职业的战斗方式，就这么担心我会被人打死么？

嗯......魔法师简单来讲就是拿本书然后往里面使劲刻魔法矩阵，等到打架的时候朝里面\ufffd\ufffd劲灌魔素，等技能读完条就可以拿书砸人脑袋了......啊？

原来魔法书还能当板砖使的？你们魔法师打架这么豪放吗？封寒州试着想了想这个画面，感觉像是村口干架......

像是知道封寒州的想法似的，“初始”开始写字解释：

“事实上魔法书的定义非常广泛，理论上你随便拿本书往里面刻几个矩阵也能说它是魔法书。有些人搞得那么高端无非是打架的时候看起来帅一点罢了，或者是顶多里面的纸质好一点，能支持使用者重复驱动一些强效魔法。

为什么有些厉害的魔法师不需要用书？因为这些人随手抓把土都能在上面刻十几道完整矩阵，自然就没必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下功夫了。

当然了，有些人本身并不会释放魔法，但他们可以专门去花钱找人在书里或者武器上刻画矩阵，这样一来，他们只需要供给一点点魔素就可以做到大部分适格者能做到的事。”

“这么简单粗暴么？”封寒州翻开一本书，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那完整的矩阵与不完整的矩阵差别在哪？这差距能大到什么程度？”

“矩阵不是有三要素么？边界、分支、节点，这三样少一个就不完整了。至于差别有多大嘛......说简单点就是复合式手弩变成了随手做的弹弓、炸弹变成炮仗、火球术变成烧水术之类的......

又或者放弃重复使用的想法，只追求法术的效果，把这些法术变成一次性的，这样的话收录魔法的纸张也不会受损，无非是要经常在上面画矩阵以重新补足罢了。”

好家伙，这种程度的削弱可真是一刀砍到大动脉上了，一次性法术倒是个好想法，但这样的话一本书得很厚才能装下足够的法术啊。嗯，好处就是真要到了拿书夯人的时候威力有所保障......封寒州止住胡思乱想的脑袋，摇了摇头，看向“理术师”的介绍。

理术师的能力也很简单，通俗一点就是用魔杖画大型的魔法矩阵，然后把对手关在里面打，或者关在里面然后让队友去打，这就是“领域”。

一般来讲，越复杂的领域效果越强，同时因为完整领域自带排斥能力，当有理术士先一步完成领域构筑后，同实力的情况下基本没人能在其中再开领域......

所以在战斗中理术士越早开启领域，胜算也就越大。

所以两个理术师打架就是看谁手速更快是么？像是两个人蹲在地上画画，谁先画完谁就可以上去扇人巴掌。

这么一看，之前的那个安德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那个什么阴影领域虽然看着确实吓人，可实际效果怎么总感觉好弱啊？还有他之前的那个会让人失智的领域，感觉也没什么效果......

“我忽然想到个问题。”

“什么？”

封寒州疑惑地问：“之前那个安德烈用的两个领域都是完整的吗？”

“都是完整的。”“初始”回答。

那这也太菜了吧，约克是守序人所以对他而言应该没什么难度，但零只是二级排险者啊，也没用过法术，打的时候还顶着一身诅咒呢，安德烈这都没打死人家？

封寒州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嗯？什么？”

“......还不确定，不过很快就能知道了。”

封寒州将桌上的书籍整理完毕，随后将它们一个个放回原处。

收拾好物品后，封寒州笑着对管理员点了点头，离开了图书馆。

“哈！本，你输了，他没到明天就走了！”看见封寒州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管理员兴奋的朝一旁的同事挥手。

他的同事表情无奈，似乎对输掉赌约一事有点遗憾：“好吧好吧，到时候记得少点那些贵的，我老婆最近管的很严呢......”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让你太破费的......”管理员回头看了看窗户。

夕阳如血，太阳只剩最后一点还露在地平线上，而天的另一边，有群星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