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失败的尝试26（2 / 2）

“放心，韩瑄会留在这里，到时候你和她一起回北都。”说到这里，看到韩瑄还没过来，李坦想了想问道：“有一个情况我想提前了解一下，你确定李鸿学死的时候，没有概念析出么？”

“你应该知道概念析出是什么。”

卫枢点点头：“大概知道。当时我至少在现场停留了半个小时以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李坦刚刚在下楼的过程中问过韩瑄，从行车记录仪的音频分析，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卫枢也不像在撒谎。

“那，你和李先生几次电话，都说了什么？”李坦追问道，“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么？”

卫枢哪知道李坦想问什么，他只能挑自己一下子能想起来的：“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第一次通话，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李鸿学。我想李鸿学都死了，这不是骗我么？”

“他说他叫李鸿学？”李坦又确认了一遍。

“对，而且……”

叮铃铃——

卫枢愣在原地。

“你手机响了，先接电话吧。”李坦提醒他。

卫枢紧张道：“我把李鸿学的手机带在身上，这是他的手机，可能是李先生打过来的。”

李坦一下子警觉起来，韩瑄也开着车停在了两人身后，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帕萨特。

“先上车。”李坦果断道。

“好，好的。”卫枢跟着李坦上了车后排，李坦对韩瑄说道：“窗户关紧，打开录音，慢点开。”

韩瑄早就经过训练，进入工作状态干净利索。

“正常接电话，免提，我会帮助你。”李坦叮嘱道。

“好。”卫枢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喂。”卫枢先开口。

“铁岛在哪？”电话那头还是李先生熟悉的机械音。

“铁岛是谁？”卫枢疑惑道。

“少TM装蒜，就是和你交易的那个人，他在哪？”李先生骂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把消息告诉你之后，就没跟着过去，一个女人一直出现在我视野中，将我往我家那边引，我怕她伤害我的家人，就一直守在家里。”卫枢解释道。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李坦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卫枢做得不错。

“那个女人什么样？”李先生问道。

“只能看到穿了一双芭蕾舞鞋，神出鬼没的，有时候我前一秒看到她，下一秒她就在人群里消失了。”卫枢参考隐者半真半假地描述着。

“是她。”李先生知道卫枢肯定编不来这么真实，信了八成。

“所以，我们明天的交易还继续么？”卫枢问道。

“继续？盐石都不在你手上，你拿什么和我交易？”李先生冷笑道。

李坦对卫枢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想办法让交易进行下去。

卫枢想了想说：“盐石是一个朋友寄给我的，当时还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盐石，我试了一下，几乎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所以我用假的替换了真的，他们偷走的是假的，真的还在我手上。”

“……所以你早晨是在耍我？”李先生听到这里非常愤怒。

“算不上耍，我斗不过你们，小心一点很正常吧。”卫枢淡定道。

“行，交易可以继续，但需要推迟。”李先生说道。

李坦这次提前在手机上写好了指示：问他人在哪。

卫枢点点头，说道：“推迟？是因为来不及么？你人在哪？”

“当然不是我亲自去。”李先生对自己的位置闭口不谈。

李坦又举起手机：想办法知道他们的据点或者接头人。

卫枢点点头：“虽然他们拿走了假的盐石，但是难保不会发现，既然他们是基金会的人，一定知道如何鉴别，我怕他们知道是假的又随时会杀回来，交易必须加快。”

“你想怎么样？”李先生问。

“所以，你能不能派个人保护我？或者给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卫枢的理由很自然，连开车的韩瑄都觉得卫枢非常上道，适合干这行。

然而李先生并不买账。

“你的要求还真不少，刚刚你不是还担心他们伤害你的家人，现在却要求我帮你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还是说，是其他人教你这么说，为了套我们的落脚点？”

李先生没有明说卫枢旁边有别人。

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似乎要暴露了。

卫枢冷静道：“哪有其他人？我真的认识别人也不用找你合作了。”

电话那头没有再反驳，卫枢松了口气，看了李坦和韩瑄一眼，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对方应该是在试探。

“没有其他人么？”李先生问道。

“当然。”卫枢肯定道。

“既然这样……”李先生突然不说话了。

叮铃铃——

微弱的电话声响起，卫枢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是我的。

李坦也看向自己的手机，也不是他的。

韩瑄也看向自己的手机，更不是她的。

声音是从车后备箱传过来的，尽管微弱，但却听得很清楚。

韩瑄一下子反应过来，偷偷把字打在手机上：钢铁厂收集的证物在后备箱里，里面有铁岛的手机。

李坦和卫枢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李先生正在打电话给铁岛。

“哈哈哈，差点被你们骗了。”李先生笑道，“你身后是谁？铁岛也是你们杀的？”

卫枢不知道怎么回答，李坦接过手机。

“李先生么？”李坦开口道。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李先生问道。

李坦平静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回答我，概念【分身】，在不在你身上？”

“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电话那头彻底没有了声音，李坦将手机递给卫枢。

“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