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失败的尝试26（1 / 2）

“什么感觉？”

“就像，一身棉衣掉进水里，感觉身体很沉，很黏着。”

“现在呢？”

“好像有人在帮我把棉衣脱掉，但是棉衣粘得很牢。冷，冷……”

卫枢听着李坦和梁栋的对话，梁栋额头不断地渗出冷汗，李坦的后背也印出了汗渍，显然消弭工作对两人都是不小的负担。

渐渐地，梁栋没有了声音，昏睡了过去。

而李坦指尖的光点也消失了，他看了看手指，眉头紧锁。

“成功了么？”卫枢紧张道。

“坦叔的能力那还用说？”韩瑄对李坦表现出充分的自信。

李坦却摇了摇头：“不，失败了。”

“啊？”

“啊？？”

卫枢惊讶，韩瑄更惊讶，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

李坦再次看向卫枢，问道：“能再说一遍关于【晦涩坐标盐石】，你知道的信息么？”

卫枢当即将从李鸿学邮件里和盐石底座上获得的信息都说了一遍。

李坦默默地听着，说道：“果然Z系列的概念物，都不一般。”

韩瑄猜测道：“坦叔，难道是……因为系统规则？”

李坦无奈地点点头。

卫枢听不懂了：“什么是系统规则？”

韩瑄看向李坦，得到李坦默许后，她才对卫枢说道：“你刚接触概念，很多知识并不知道。简单地说，就是概念有自己的能力，它可以称为概念规则。”

“而有的概念能力可以制约其他的概念能力，被称作概念制约规则。”

“在此之上，还有优先于概念制约的能力，就叫做系统规则。”

卫枢大概听懂了：“也就是说，盐石的副作用，是更高一级的系统规则，所以无法被制约？”

韩瑄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卫枢猜测李坦拥有的概念能力，应该是可以制约其他概念能力的，奈何梁栋身上的盐石副作用，更强一筹。

“我尝试了很多次，都做不到。”李坦遗憾道，“果然系统规则是不能违背的，否则应该第一次就能成功。”

梁栋还在沉睡，他还不知道消弭盐石副作用的尝试已经失败了。

卫枢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李坦想了想说道：“【晦涩坐标盐石】早已被多兰基金会研究透彻，你刚才说的藏在盐石底座下的内容，就是办法。”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所以说，要么就找到坐标位置的概念，盐石副作用自然会消除，要么就让梁栋解读一枚概念，只有这两个办法？”

卫枢不死心：“我身上有一个概念，能取出来给梁栋么？”

“不行。”韩瑄直接打消了卫枢这个想法，“除了死亡，概念不会以任何形式析出。”

“那给梁栋找一个概念呢？”

说出这话后，卫枢明显看到了李坦和韩瑄面露难色，事情不好办了。

韩瑄直言道：“你知道获得一枚概念，有多难么？在境外，一枚概念不论能力如何，至少可以炒到1亿美金的价格，并且有价无市。”

卫枢倒吸一口凉气，1亿美金，不客气的说，都能买梁栋好几条命了。

“除非……”韩瑄犹豫道。

“除非什么？”卫枢追问。

“除非，梁栋能够加入三六九所。”韩瑄看了一眼李坦，得到李坦默许后，说道。

加入三六九所？

卫枢还不知道加入三六九所意味着什么，但听上去，肯定比拿1亿美金买概念更容易。

“没那么简单。”李坦终于开口了，“三六九所的招聘非常严格，而且加入的普通职员是没有资格接触概念的，只有调查员可以。”

“那梁栋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卫枢不明白为什么都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场空。

三人都不说话，病房里格外安静，而一墙之隔的急诊走廊里，医患们来去匆匆，有人努力后生还，有人挣扎后死去。

“赵队长，谈话结束了么？”张姨抱着一只保温饭盒，在病房外的等候椅上如坐针毡。

赵长海自然不能进病房催促，甚至不能开门，他怕听到不属于他的权限能接触的东西，只能安慰道：“姐，再等等，快好了。”

梁叔一手搂着张姨，另一只手摸向手机，他准备向卫枢问问情况。

吱——

门开了，卫枢、李坦、韩瑄三人走了出来，李坦的穿着打扮土是土，但还是一眼能看出领导风范，梁叔和张姨站起来迎接。

“这二位是梁栋的父母。”赵长海介绍道。

李坦微笑着点点头，和梁叔张姨握手。

“领……领导同志，梁栋没犯事吧？”张姨有些吃不准，怕梁叔骗她。

李坦笑道：“不仅没犯事，还做了好事，他帮助我们成功阻击了犯罪分子，是应该嘉奖的。”

梁叔和张姨对视一眼，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梁栋的医疗费用，国家都会承担，你们不用担心。”李坦又补充了一句。

卫枢也在身后安慰道：“梁叔张姨，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都结束了。”

“感谢领导，感谢领导。”梁叔和张姨一顿鞠躬，李坦赶紧扶着。

“可能刚才说话时间有点长，梁栋睡着了，我送领导下去，叔叔，你和张姨陪着梁栋吧。”卫枢建议道。

“你也去送送。”张姨撺掇梁叔道。

梁叔拗不过张姨，只能跟着下楼，但他看到卫枢故意落后道：“梁叔，你上去吧，还有一些后续内容，您听到不合适。”

梁叔点了点头，拍了拍卫枢的肩膀道：“好，辛苦你了小卫。梁栋交了个好朋友。”

梁叔上楼后，卫枢暗自无奈道：“谁摊上我这样的朋友，算倒霉了吧。”

卫枢摇了摇头，跟上李坦和韩瑄，他知道李坦走不远，自行车还锁在外面。

卫枢赶到时李坦刚刚将自行车取下来，韩瑄则是去停车位把车开出来。

李坦看着卫枢苦恼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自己也会为了朋友的事而心焦自责，奔赴山海。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回去再商定一下。”李坦说道，“此外，还有很多细节问题需要找你了解，我不能在这久留，等过几天你去一趟北都，我们再细聊。”

“行，等这边忙完我就过去。”卫枢说道，“只是，我担心你们一走，李先生还会派其他人过来……”

卫枢的担心不无道理，和任何一个经过组织训练的解读者相比，他都太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