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副作用（1 / 2）

石小楠是卫枢和梁栋的高中同学，也是梁栋一直暗恋的对象，他自己不会主动提及，倒是卫枢常常以此取笑他。

梁栋的回答直接将严肃的气氛消解了，也让卫枢松了口气，他还没做好和梁栋摊牌的准备。

第二天是7月1日，单位举办了庆祝表演，表演结束会有优秀党员的颁奖礼，卫志国作为受奖者必须参加，一大早就出门了，而王燕也跟着去凑热闹。

卫枢8点醒来后发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喊了三声“妈”没有回应后，只能自己出门觅食。

今天卫枢的计划是去梁栋家把盐石取回来，多放一天就多一天危险，梁栋和卫枢被盐石影响已经成为事实，卫枢不希望还有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卫枢也尝试过联系赫尔·戈兰，但发出去的消息还是石沉大海，软件依旧显示对方一个月内不在线。

“你来了么？直接上来就行。”梁栋明显还没起床，电话里说话含糊着，“昨晚开黑到3点，我再睡会儿，到了敲……门。”

卫枢来过梁栋家几次，对这边环境比较熟悉，梁栋家所在的小区是朔州最早的一批商品房，小区叫花园小区，因为当时小区主打招牌是小区内绿化，这在当年还是挺超前的。

小区靠近菜市场，卫枢路过顺手帮梁栋买了早餐，提到梁栋家楼下单元门的时候碰到了出门买菜的梁栋母亲——张姨。

张姨早年是供销社的柜员，因为长得高大也是市里女排队的队员，位置是副攻手，年轻的时候有一阵排球热，出尽风头，因为梁栋和卫枢幼儿园就认识，所以成长中张姨没少带着两人玩球，卫枢能长这么高，张姨功不可没。

卫枢高中以后就没见过张姨了，但张姨变化不大，只是白头发多了几根，倒是卫枢高中到大学身高窜了15、6公分，导致张姨一下没认出来。

“张姨早上好，我来找梁栋。”卫枢礼貌打招呼。

张姨仔细认了一下，惊讶道：“卫枢？你的名字老在梁栋嘴边挂着，见了面我还真没认出来。你变化太大了，大高个和梁栋差不多。”

“那比不了，他一米九，比我高半个头呢？”卫枢笑道。

“听说你在北都打拼，背井离乡多远啊，肯定很辛苦。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张姨话题转得很快。

卫枢发现家里这边的长辈们都挺关心收入的。

“八九千吧，我做外语教育的，和小时候外语辅导班差不多。”卫枢说道。

“那真不少，梁栋能挣三千多我就谢天谢地了。”张姨感叹道。

“他不是在做兼职么？陪玩也不少挣，就是熬夜一点，等他再找到稳定工作，五六千肯定没问题。”卫枢说道。

“别提了，上次考体育老师没过以后，天天打游戏，也不知道是做兼职还是纯玩，打游戏做兼职我也听说过，但天天这么熬着哪行？”

张姨突然压低声音道：“你来了劝劝他，他可能是让那次体测考试伤到了。”

卫枢明白张姨的意思，她想说梁栋在以打游戏的方式逃避考试的失败。

“张姨放心，我开导开导他。”

“好嘞，中午别走在家吃饭哈。”

卫枢上楼后敲门，等了两分钟又给梁栋打了电话，门才打开。

“你先坐会，我洗把脸。”梁栋扔给卫枢电视遥控器。

“叔叔不在家？”卫枢把早餐放到茶几上。

“不在，早晨就出车去了。”梁栋想了想说道，“你不爱看电视，去我屋也行，盐矿石就在书架上呢，一会儿给你找个袋子带走。”

卫枢也没有看电视的兴趣，他来到梁栋的房间，房间墙上贴了一张李小龙《死亡游戏》的海报，明黄色的海报中心是滴墨效果的镜头，李小龙穿着被后来认为经典的黄黑相间运动服，侧着身子轻蔑地竖着手指看向镜头。

“你学跆拳道的，为毛家里挂个李小龙？”

“跆拳道是工作，李小龙是生活。”梁栋抹了抹脸上的水，振振有词。

卫枢觉得这句话耳熟，仔细一想前两天听韩露说过。

地上就没有墙上那么干净了，卫枢绕过一地的衣服和散乱的游戏光盘，从电脑桌旁边悬空的书架上，将盐矿石连同底座一起拿下来。

底座是一个红木制作的四角台，盐矿石邮过来的时候就带着底座。

重新将盐矿石拿在手里，根本看不出它和普通矿石有什么区别，任谁都不会想到，它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一会儿出去打游戏么？新开了一个网吧，炒的方便面贼好吃。”梁栋怂恿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

“为了吃炒面去网吧？”卫枢笑道，“真有你的。”

“刚才我在楼下碰到张姨了，她让我劝你少打点游戏。”

梁栋摇摇头：“你不懂，你也别掺和了。”

卫枢看着欲言又止的梁栋，心里更不是滋味。个中缘由，没有人比卫枢更懂。

“不去网吧就算了，明天的同学聚会总要参加吧。”

“同学聚会？群里没说啊！”卫枢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漏掉消息。

“不是大群，是一个小群，我们这些留在市里的高中同学建的群，你们这些在省城或者一线城市打拼的骄子，肯定是不在里面。”梁栋说道“骄子”二字，还加了重音。

“别埋汰我了，在外面有啥好的。”卫枢苦笑道，“饭都吃不上，不是和你说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被辞退了。”

梁栋走上前，用胳膊夹着卫枢的脖子，说道：“知道你被辞退了，所以带你开心开心。都是高中同学，就一起玩玩桌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