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晦涩坐标盐石】(1 / 2)

时间到了中午12点,卫枢已经有些饿了,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吃饭,李鸿学这封没发出去的草稿,给了卫枢极大的震撼。

草稿涵盖了巨大的信息量,包括一个叫【晦涩坐标盐石】的概念物,一个李鸿学口中的组织,以及提到过“买家未更改日期,8月1日会面如常进行。”。

李鸿学在邮件里说,他发现了概念物【晦涩坐标盐石】的下落,它在一个叫卫枢的病人手中,不出意外近日就能够获得呈交给组织。

李鸿学详细地描述了他的判断依据。

原来,【晦涩坐标盐石】归属于一个叫多兰基金会的民间机构,于近几个月流传出被内部人员盗走,但多兰基金会没有对外公开这一信息。

【晦涩坐标盐石】,编号Z010,它的作用是给超过2小时的接触者一个藏着概念位置的坐标,坐标信息通常会通过一些奇异的暗示传递,一般比较晦涩需要破解。

名叫卫枢的病人偶然收到了来自波兰的快递,其中就有疑似这枚概念物的盐矿石。收到之后,这位病人产生了包含规律性信息的突发性耳鸣,破解后指向一系列坐标。

同时,多兰基金会总部就在波兰的雅盖隆,这也和流传的信息吻合。

于是李鸿学判断卫枢手里的盐矿石必然是【晦涩坐标盐石】,他因此制定了获取盐石的计划。

计划没有详细描述,毕竟邮件接收方李先生应该是李鸿学的上级,上级不会管下级具体怎么做的,能做到就行。

卫枢大概知道李鸿学的具体计划,计划没啥问题,只是执行出现了状况。

读了草稿,卫枢茅塞顿开,对于耳鸣出现的原因,为什么耳鸣信息充满规律,李鸿学又为何瞄准自己,为什么他会把耳鸣信息向坐标方向解读,一下子都清楚了。

同时,卫枢也对波兰朋友赫尔·戈兰的身份以及提到的多兰基金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目前的信息看,赫尔·戈兰很有可能和李鸿学说的多兰基金会有关联。

想到这,卫枢再次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赫尔·戈兰的在线情况,通讯软件是他和波兰朋友唯一的联系方式。

软件依旧显示最近一个月没有在线,因为软件显示的4个梯度是分别是一天,一周,一个月,半年。所以实际上,赫尔·戈兰从4月28号开始到今天6月25号,相当于2个月没有上线了。

之前卫枢猜测她忙于毕业事宜,回过头看,怕是卷入了概念物的麻烦里。

概念物是什么,甚至概念到底是什么,卫枢到现在都很模糊,并不清楚,李鸿学的邮件里也从来不解释。

其实可以理解,这些名词对他们“圈子”里的人来说,算是常识了,就像生活中的“温度”一样,谁会和别人解释“温度”是什么呢?

至少有一点卫枢明白,概念物一定和概念类似,对应某条在现实世界能够生效的规则,就像【晦涩坐标盐石】一样,让人能凭空产生耳鸣。

从整篇草稿看,李鸿学是第一次介绍【晦涩坐标盐石】,也没有出现类似【之前提过】【如上周所言】之类的句子,卫枢有理由相信,李鸿学还没有把卫枢的信息向组织汇报。

可是如果按照时间推算,李鸿学第一次见到卫枢是在6月8号,今天是6月25号,以李鸿学半个月一次的汇报频率算,期间肯定是已经汇报过了。

卫枢只能祈祷李鸿学上次没有贸然汇报自己的信息,其实也并非不可能,毕竟第一次向李鸿学说出耳鸣充满规律的事,是在13号晚的第三次视频复诊,那个时候李鸿学应该已经汇报过,。

卫枢如今就像忐忑的掰花少女,他手里拿着花瓣,掰出来第一瓣是“汇报了”,第二瓣是“没汇报”,第三瓣是“汇报了”,第四瓣是“没汇报”……

嘟嘟——

一阵电话声传来,吓得卫枢从纠结中清醒过来。

“先生,已经12:30了,我们酒店规定12点退房,您是退房还是续约?”

“哦,我退房。我在收拾,马上下来。”

是酒店前台的电话,卫枢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李鸿学的组织到底是怎样的,未知让他提心吊胆。

在草稿的末尾,李鸿学加上了“来自医生”的落款,以及一个疑似组织标志的logo。

Logo是拉圆的十字符号,形状像一把双刃斧,卫枢用搜索引擎的识图查了一下,出来的都是一些设计图片和网购推荐,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组织肯定是隐秘的,寻常人一定接触不到。

草稿中间提到过“买家未更改日期,8月1日会面如常进行。”

卫枢不清楚买家和会面是什么,只知道这个信息应该比较重要,但大概率和他无关。

将电脑收好,卫枢又检查了一下伤口,大腿竟然神奇地开始结痂,而手臂卡在骨头里的子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挤了出来,到了肉缝里。

不知道是因为解读了概念之后带来的变化,还是昨天那半枚丹丸的疗效,卫枢已经不需要去看医生了。

果断将子弹拔出,疼痛让卫枢差点昏过去,再次清理消毒止血包扎,一番功夫下来,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快速收拾好东西,卫枢在酒店第二次电话催促中下楼退房,于下午1点开车出门。

卫枢先去吃了个午饭,还是昨天那家维族餐馆。

卫枢属于那种觉得一家店不错并且没有必须尝试新菜想法,就会反复去同一家店的人,他进店里后明显朴实的老板还记得这个小伙子,两人相视一笑。

“吃点什么?”老板问道。

“手抓饭加一份肉。”卫枢想了想又说,“热的。”

老板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要求,咧嘴笑道:“肯定是热的嘛,不热我做啥生意。”

卫枢环视了一周,没有昨天的纪录片团队,也许他们已经离开若羌,也许他们还在追逐雪豹的路上。

老板一定觉得卫枢是个怪人,强调热的手抓饭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卫枢也不解释,老板不会明白两顿手抓饭之间经历了真正的生与死是怎样的体验。

左手吃饭有些不习惯,卫枢吃得很慢,从饭店出来的时间竟然和昨天一样。

卫枢根据租车老板留的信息找到了他的朋友,也是一家租车行,门面更小一些,而且除了租车还有其他车辆改装的服务。

“昨天你折腾得很远啊!车你检查检查,没问题的话,你还车的时候一起算钱。”车行老板盯着卫枢开过来的丰田LC76,好奇道:“你这辆76改的不错,算是我改装这么多年见过有数的好车。朋友的车?”

卫枢一边检查更换好的轮胎,一边点点头:“算是吧,借的,涂层弄得挺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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