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冒险开始！（2 / 2）

“什么人？”

教堂外的几名卫兵看到艾吉尔和查理骑马走来，二话不说就举起手中的长柄斧对准了他们，待两人靠近，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查理身穿着的红色主教服呆住了，

一般的城镇里的卫兵们都会使用长柄斧或长矛作为武器，这里的长柄斧并不一定非要有斧头，可以是正面斧背面锤，也可以是正面锤背面锄等，这些武器都被归为长柄斧这一类中。

而选用这类武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类武器与其他武器的适配性和功能性比较强，价格也比较低，使用者上手速度快。

“是，是枢机主教大人！”

不知是惊吓还是激动，几名卫兵话都有些结巴。

作为边境地区的普通城镇卫兵，能亲眼见到枢机主教的机会几乎为零，人们对神职人员非常尊重，对地位仅次于教皇的枢机主教更是如此。

“不用行礼了，叫神父出来带我去见风车镇主教！”

“是的大人！”

屈膝礼是信徒们在重要场合面见教皇、枢机主教和总主教时所行使的礼节，平常见到时也应弯腰鞠躬表示尊敬，显然，在激动和慌张当中，卫兵们忘记了。

不过查理也并不在意，不一会儿，神父雅克就穿戴整齐来到了艾吉尔两人面前。

“雅克，见过主教大人！”

作为神父，雅克相对这些卫兵而言更加稳重，可额头上的汗水能看出他还是比较紧张的，简单行礼后就带着艾吉尔和查理前往风车镇主教的家。

一般情况下，神父都住在他们所管辖的教堂内，而只有主教级别以上的神职人员才住在自己的家里。

“主教阁下！主教阁下！”

雅克一边敲着葛温森主教家的门一边喊着。

葛温森主教的家并没有像艾吉尔所想的那样气派，相反，只是普通的双层小屋，只不过屋外有两块小花圃，一看就有人经常打理。

“是雅克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葛温森刚刚做完祷告打算入睡，听到了屋外雅克的声音，他知道雅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不会在晚上去打扰他。

身穿睡衣的葛温森打开了门，看到了雅克和他身后的查理二人。

“这是，枢机主教大人！”

葛温森在参加主教会议的时候见过查理，所以也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连忙弯腰鞠了一躬。

“没想到你在教会这么有地位。”

艾吉尔见人人都对查理毕恭毕敬，不由小声对查理说道。

“正好，我来介绍一下。”

查理没有回应艾吉尔的窃窃私语，反而直接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格拉尔德家族的艾吉尔大人。”

“葛温森见过艾吉尔大人。”

“雅克见过艾吉尔大人。”

两人得知艾吉尔的身份后也同时对着艾吉尔鞠了一躬。

对于教会的人来说，格拉尔德家族的地位仅次于教皇，甚至是在枢机主教之上。

这次艾吉尔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推脱，反而有板有眼地学起了查理的样子，慢慢点了点头。

这感觉确实很爽！艾吉尔心里美滋滋的。

“明早安排一辆马车，我们打算一早就出发去圣彼得。”

“当然！愿为大人效劳！”

葛温森立刻答应下来，并为两人安排好住处。

这一晚葛温森是不用睡觉了，如果等第二天再去安排随行的车马、护卫以及生活用品肯定会拖很久，万一耽误了行程，两位大人怪罪下来，也会很不好受。

况且，人人都知道查理是下一任教皇的第一候补，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葛温森早早地就在教堂外等候着艾吉尔和查理，从他双眼周围的黑眼圈能看得出来这是准备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两辆马车、两名车夫、外加十多名护卫排列得非常整齐，让艾吉尔两人非常满意。

其中一辆马车是艾吉尔和查理乘坐休息的，而另一辆马车里面装的是一路必备的生活用品，在这些护卫里也看到了昨天教堂外面见过的那几个卫兵。

“很好！你想的很周到。”

艾吉尔第一个坐上马车，靠在柔软的座位上，称赞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葛温森微微低着头，表现得非常谦卑。

“辛苦你了，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查理刚准备坐上马车，回头问站在一旁的葛温森，显然，查理忘记了他的名字。

“葛温森，大人！”

葛温森知道以自己一个小主教的身份，被高高在上的枢机主教忘记名字是很正常的。反倒能让枢机主教主动询问名字而感到兴奋。

目送着车队离开，葛温森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两匹马拉的车非常平稳，车内的空间也比较大，让人坐着非常舒服。

“查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大人’地叫我。”

“这可不行，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我还想和你做朋友的，像你这样每次都用尊称，真的让我感觉很别扭！”

“朋友，吗。”

“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况且，可能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共同战斗，朋友之间的羁绊我认为会更加强大！”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就不使用尊称了。”

查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老实说，他确实感觉和艾吉尔相处的时候很放松。

“但是，在重要场合，我还是要称呼你为艾吉尔大人！”

“那么在重要场合我也称呼你为查理阁下好了！”

艾吉尔起初并不是很在意彼此称呼方面的细节，也不喜欢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可经历了风车镇很短的一晚，看到教会的人们对于信仰的态度，艾吉尔觉得自己也理应尊重他们。

就连车外的护卫和车夫都以自己是枢机主教的随从为荣，一个个走起路来昂首挺胸，非常有精神。

“艾吉尔大，咳！”

“艾吉尔，我有个问题一直不理解。”

查理因为习惯，差点又把“大人”二字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格拉尔德家族要住在神圣森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查理非常好奇，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

“以你们家族的社会地位以及财富，完全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生活，过上不输给任何一个贵族的奢华生活。”

“你说的没错，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我的父亲。”

艾吉尔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我们格拉尔德家族的唯一使命就是消灭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原罪者，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们。”

艾吉尔长叹一声。

“而且我们格拉尔德家族从诞生的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神圣森林，那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归宿！”

听了艾吉尔的话，马车内陷入了沉默。

“那个，走了半天了，先原地休息一下吧！”

查理打开窗户，示意车队停下来，暂时休整。

“是的，大人！”

随从们得到了休息的许可，也纷纷聚在一起聊着天。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能成为枢机主教大人的护卫。”

“我也是，你知道吗，主教大人旁边的那位更是不得了，据说连主教大人都称呼他为‘大人’呢！”

“真的假的，可是能让枢机主教称呼为‘大人’的就只有教皇陛下了吧！”

“都让一下让一下，听我说！”

一个手拿长柄斧的护卫慢悠悠地来到这三个护卫旁边，原来是前一天晚上守卫教堂的那个卫兵。

“别瞎猜了，在查理大人旁边的那位就是格拉尔德家族的艾吉尔大人！这可是昨天查理大人亲口说的！”

“哇！”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格拉尔德家族！”

“那是不是原罪者的传说也是真的？”

“别瞎猜！就算是有原罪者，也会被艾吉尔大人消灭掉！”

就在随从们聊着天休息的时候，马车内的查理也换了个不让人感到沉闷的话题。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在本族内通婚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查理的头脑中突然出现了艾琳的身影，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艾吉尔连忙摆手，他们对于伦理关系是很重视的。

“我们到了想要结婚的时候也会出去感受一下外面的生活，认识一个普通人、恋爱，到最后结婚，只不过婚后还是要一起回到家族内。”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出来。”

艾吉尔并没有像查理想象的那样对外面充满好奇。

“嘿嘿，我经常偷偷往外跑，去香波城玩。”

艾吉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因为这事总是被西奥多训斥。

“怪不得呢！”

香波城是在神圣森林的南部，属于帝国的一个比较大的海滨城市，远离边境使得香波城从来没有受到过战争的波及，而且香波城的繁荣程度是马顿镇这种小城镇远不能比的，就连艾吉尔一族所有的日常用品也是去香波城购置。

休整的时间很短，车队再一次出发了，随从们除了日常用餐的时间和天黑到看不清路才会休息以外都在赶路，估计也和风车镇主教葛温森的嘱咐有关。

“那，说说你吧，感觉你在教会的地位很高啊！”

说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艾吉尔也想多了解一下查理。

“我吗……”

查理稍微想了一下该如何介绍自己。

“我是一个弃婴，被查尔斯大人捡到带了回去。因为我能吃苦、学习进步得快，还很虔诚，一直以来都被大家当成下一任教皇来培养。”

查理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也是从最底层开始，一步一步，经过所有人的肯定，才走到了如今枢机主教的位置。”

“而枢机主教在教会的地位是仅次于教皇陛下的！”

查理的自我介绍很短，说的话却很精炼。

“这么厉害！”

艾吉尔可没想到查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教会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教皇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将我视为眼中钉。”

查理皱起眉，看上去有些烦恼。

“没关系，没有人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这是很正常的。”

艾吉尔倒是很乐观地安慰查理。

“至少，绝大部分人是认可你的。”

“谢谢。”

查理拍了拍艾吉尔的胳膊，然后轻轻闭上眼睛。

查理在感到疲惫的时候就会闭上眼睛默默做着祷告，有时还会带领随从们唱唱圣歌，可艾吉尔并不是教徒，没有什么可以放松精神的方式，除了和查理聊天就只能睡觉。

几天后，车队驶入了圣巴西尔城内。

圣巴西尔城是圣巴西尔教区最大的城市，总主教格里芬领导着整个圣巴西尔教区。

风车镇就是属于圣巴西尔教区的一个小镇，艾吉尔一行人想要到达圣彼得城就必须经过圣巴西尔城。

艾吉尔此时还在马车里睡觉，查理不想把他叫醒，和护卫们打了招呼便一个人去找格里芬。

格里芬和查理曾经在同一个修道院苦修过，两人一直相互帮助，关系非常要好，所以见面后先是很自然地聊了聊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说起来，最近鲍勃和希格玛有点不太对劲！”

格里芬把头靠近查理，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把声音压得很低，尽管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太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查理眉头紧锁，这个鲍勃和西格玛两人就是将他视为眼中钉的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在教会的地位和他是一样的。

“前一段时间，就是教皇陛下派你去神圣森林的那次主教大会结束以后，希格玛私下里找我借过兵，理由是加强针对阿巴拉王国边境附近的防御力量，我以需要先向教皇大人和枢机院请示为由暂拒了他。再之后我看到鲍勃和希格玛两人坐上马车走了，我也就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阿巴拉王国、纳尔兰帝国和教会是这个世界仅有的三个国家，彼此接壤，鲍勃是五个枢机主教之一，希格玛是五个总主教之一，他们的地位同样仅次于教皇。

“鲍勃和希格玛都是偏激的好战派，而且鲍勃一直以来都对你和教皇陛下非常不满，我有点担心。”

格里芬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鲍勃为主的好战派一直和教皇查尔斯主张的和平派有分歧，况且各个教区的兵权又都掌握在各总主教手中，格里芬的话中包含了很多的含义。

“唉，算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别放在心上。”

格里芬用力伸了个懒腰，拍拍查理的肩膀。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们从风车镇出发，葛尔温主教派了十多名护卫随行，安全得很！”

“葛尔温？你说的是风车镇的主教葛温森吧！”

“哦对，葛温森，我总是记错他的名字。”

查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葛温森主教一向办事踏实稳重，风车镇在他的管理下变得非常棒！”

格里芬对葛温森的能力给予了肯定，格里芬身为整个圣巴西尔教区的总主教，自然知道各个城市、小镇主教们的名字。

枢机主教的主要工作是协助教皇处理国务方面的事情，而总主教的主要工作是处理教区内大大小小的事务，所以说如果一个总主教连自己管理麾下的各个主教名字都记错，那就是工作上的失职，肯定会被教皇批评。

这次到圣巴西尔城主要还是为了补充一下路上消耗的生活用品，至于查理去找他的朋友格里芬也只是顺便过去坐坐。

格里芬嘴上说着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但还是在艾吉尔和查理走的时候给他们增加了20名护卫，并再三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查理，这个叫格里芬的人是你的朋友吧，一看你们的关系就比较要好。”

格里芬对朋友关心的态度让艾吉尔不自觉对他有了好感。

“是啊，他曾经和我在同一个修道院修行，我们一起吃过很多苦，后来他慢慢成为了总主教，而我则成为了枢机主教。”

查理说话的时候感觉好像在回忆着往事。

“说起来，我对教会还不是很了解，各种主教弄得我头都大了。”

“你这人，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问我，害得我以为你都知道呢！”

查理责怪着艾吉尔，艾吉尔也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这也难怪，艾吉尔总是学着查理的一言一行面对护卫和各个主教，显得神态自若的，查理也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