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来坊14(2 / 2)

楚亭待过了午后,往前已慢慢所出成都府,楚亭便夹了马往前去,离开镖队约摸半里路,往前做个哨探。镖队中人持有响箭烟火,若有情况,楚亭也顷刻可至。

如此七八日后,一众人等虽辛苦,也是顺顺利利过了广元,广元过后再往北走,便是那莽莽群山。山路崎岖,官道亦窄不好走。镖队也在广元分舵将马车之物换到了马背之上,行程便慢了下来,山路不好探寻,楚亭亦是未与队伍分开,守着犯人和货物。

跋涉十余日,终是离陇南不过十余里山路,约么下午便可进陇南休整,楚亭这十余日也是刀不离手,睡觉亦不得安稳。想着到了给衙门交了犯人,今晚便可好好歇歇。陇南也是大河帮日常走镖途径之地,听闻分舵在县中庄子修的甚好,休整二日也好接着上路。

只是中午时过,刚欲上路,有几匹托货物的骡马似是脱了力,拉肚子起不得身。镖局中人只得将货物转到其他马背,耽搁了些时间,待遥遥见到陇南城时,已是天晚,夜色渐浓。

离城一里处,有一凉亭,楚亭遥遥望去,似是一大群人看不清楚。转身问道徐江:“徐大哥,可是分舵有安排人出城迎接。”

徐江摇摇头:“分舵之人只是在城中庄子候着,许知我等今日可到,并未通知出城迎接。”

楚亭说道:“徐大哥且叫兄弟堤防,我上前看看是何人。”

说罢提马往前先行去,来到凉亭处,黑压压一群人有三十多人,倒是老小都有,楚亭略微放下心来,还不待开口,人群中有一老妇开口道:“小哥,那将来之人可是押送奸人李山。”

楚亭一愣,李山正是那凶犯,没有回答,问道:“尔等乃何人,为何在此相候。”

那老妇却提了身边一幼儿来到身前,哀声道:“小哥,那李山杀了我这孙儿他娘,苦孩儿前年爹走了,如今娘又被奸人所害。我等便是要问问那李山,我儿生前待他如何,怎下得如此狠心。”

楚亭皱眉,虽此凶犯所犯之事另他极其不快,但是押送也必须将犯人交到衙门,断是不可在城外出了事情。此事倒是麻烦,说道:“大娘,此犯今日会至衙门收押,各位可否明日去衙门,是非公断衙门定有定论,不会轻饶,此人已废了武功,不能再作恶。”

那幼儿被奶奶提着,见奶奶哀声,想起自己阿娘已是哭了出来。老妇说道:“此人行凶后便逃走,我等只是问问此僚,望小哥周全。”

楚亭不知如何再劝解,只得回头,此事众人等也快行至凉亭。楚亭来到押捕李山的捕快面前,徐江也在等着楚亭回来,楚亭连忙将前面情况告知,请一捕快骑马速进城持了文书往陇南县衙去请人来处置此事。楚亭且护着所有人后面慢走,若是无事便好,若是有事,楚亭也只得将其护着待衙门人来。

徐江听罢,狠狠盯了李山一眼,倒是放下心来,其镖安全便好,不过倒是未失了警惕,叮嘱队伍旁其徒弟那些小心看护货物。

待队伍靠近镖队,凉亭一群人便黑压压向前来,待双方看清,那老妇嘶声道:“畜牲,心怎如此黑,我儿生前待你如何,怎如此狠心下得手,可怜我这孙儿丧父又丧母,李山,你不得好死。”

李山听闻,脸色煞白,涅涅自语又似说不出话,楚亭见人群似乎是要围上,心急又无法驱逐。只得靠近李山身边,将手中刀未取下刀鞘,拿在手中。

徐江也将货物马队,安排了人牵至一旁,看人看管,一路楚亭护卫,两人相处不错,怕楚亭有闪失,也带了两个徒弟前来楚亭身边。

老妇还在追问李山,骂其狼心狗肺,李山不敢抬头,楚亭见前路已被挡住,连忙高声说道:“众位,衙门已将来人,此僚定逃不了,可否容我等将其押至衙门,大家且去衙门看其伏诛。”

老妇已来到身前,那幼儿也挤在一旁大哭,老妇身手欲朝李山抓去,楚亭不便动手,只得挡在前面,护着李山动弹不得,苦不堪言。

此时人群中有一妇人声大声喊道:“打死他!”

说罢人群中一块石头朝李山扔来,楚亭抬刀将石头拨开,徐江等人也连忙和楚亭一起将李山围住。那块石头之后,一群人全部围过来赤手空拳想朝李山打去,老幼妇孺都有,几人都还手不得,只得将手中棍和刀横在身前,倒是挨了好几脚。

楚亭见状无法,和徐江道:“徐大哥,我带此僚先往城中去,我等直接去分舵汇合,你务必小心,看得商队安全。”

徐江点点头,楚亭着另外一名捕快速度开了李山枷锁,此枷重几十斤,其带着不好脱身,带取下其枷锁,楚亭抓住李山肩膀,对徐江说道:“徐大哥,送我一程。”

徐江将棍一端触地,楚亭带着李山一蹬,徐江将棍挑起,两人便越过众人而去。楚亭提上一口气,马匹承载不了二人,楚亭只得向前跑去,虽速度不快,可是也非一群妇孺能追上。此时离城中倒是不远,进了城门,刚欲去寻衙门,便看了那报信得捕快朝他而来,楚亭大喜,连忙与众人汇合,但是其生性谨慎,也将李山送至衙门,方才回身往镖队赶来。

那群人见李山被带走,追之不及,也往城中赶来。倒是给徐江等人解了围。

待人群慢慢散开,徐江也叫人整理了马队,此时离城不远,一群人也放松了心情,往城中而去。

徐江坐在马上,手中长棍还是横在身前,在队伍最后方慢悠悠跟着。觉得腰中有点麻麻的,并且开始有些疼痛,徐江觉得奇怪,可能是刚刚人群有人打中他,但都是一群不会武功之人,徐江未放在心上。朝腰上一模,赫然发现一根针,徐江将针拔出。针极细,悠悠然蓝色,穿透了其甲衣。

徐江心道不好,此时腰中剧痛袭来,猛烈,徐江内气一提,剧痛更甚。不过几秒,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栽下了马背。

待其徒弟听到声音来到跟前,徐江脸色青紫。

已没了声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