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小尘尘篇五》：离117（2 / 2）

“凌兄？”见他不语，江彤又问了一遍。

“没…没事。”

他还是一个人走了，他知道，他的心很乱，但他认为不应该再去破坏别人的…

…

…

楼宇间灯光昏暗，琵琶声携着名曲，一句一句的飘来。

“老样子。”街道上来了披这斗篷蓑衣的老翁，在柜台上放下了五个铜板。

“好嘞。”包子铺上的男人，熟练的抓了两个包子，一个荤陷一个素陷，包在油纸内。

他知道这来的老翁原来有两个女儿，一个爱吃肉的，一个喜食素的。从前他每次来都会给两个女儿一人带一个。

肉陷比素的要贵一个铜板，为这事听老者说两个女儿相吵过…

再后来直到两个女儿都出嫁了，老翁也还没忘记每次路过这里时都会来上那一句。

“生意不错啊。”接过包子，老翁开口，没有语气，传出来的只有声音，不像是寻常的问候，反倒像了一种久而久之，形成的“习惯”

“是啊，卖完这一笼就打烊了。”包子铺上的老板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很热情的道。

“这是去下船？”

“夜里阴沉凉快些，出来鱼会多点，最后再去撒上一网。”老翁开口，说完这一句他便转过身离开了。

“欸，您忙。”铺上的男人不管老翁是否听到，还是道了句。

…

街道上的人流已经渐渐稀疏起来。

男人的眼前又来了个客人，那人在很远的地方，他就认了出来，是他那个时不时早晨会过买上两个包子的少年。

可现在是晚上…不过让男人觉得奇怪是这次在少年的身边没有看到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女孩。

“这次怎么一个人来了？不带着她了。”还是男人率先提出了疑问，她当然指的是女孩。

“这里有不包陷的包子吗？”那少年开口。

不包陷的能叫包子嘛。

男人虽心头疑惑，但还是回答道：“不包陷的只有馒头。要来两个吗？”

“馒头？…”

“我只要包子，没有的话……还是两个肉陷的。”

昏暗的光线，使得铺上的男人看不清眼前的少年此刻到底是何神情。

他将那两个肉包子用油纸包好，递到了少年的手里。

好像…忘了什么，失了魂，少年接过包子就朝着南边的一处地方走去。

“天好像要下雨了，早些回家吧。”铺上的男人朝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大喊了声。

…

…

城南的那堵墙角，他曾经在这里找到的她。

他靠在墙上，墙很冷，他的心却更冷。

他已心灰意冷了…

“尘尘，你是在躲着我吗…是我太笨了，画道进步的速度太慢，还是那里惹得你生气，厌了…”

他低垂着头，眼角不可思议的出现了泪迹，好像时间回到了那一天，他的雨怜也是这样突然消失，走了的。

突然到他来不及防范，甚至来不及告别…

他忽然想到了那时，妹妹离开他后，他也曾这样疯狂的找过，只是最后，一切都徒劳无功。

这次也会那样吗…

他不敢往那儿去想。

“说好了，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呢。”

…

那条娘亲给他的白色玉石又一次被他拿了出来。

本来是黑白一对，这是其中的一块。

一块给了在最后他给了凌雨怜，这一块则是他向娘亲亲自讨要过来的。

“说好着，要带她回来的。我还没做到，却已经又遗失了，我珍视的人…”

…

雨，又下了，雨点拍打在他的身上，洗刷着花木上的土灰。

他打开了纸包，陷皮沾着雨水与泪水被他生吞进了肚子。

味道是苦的…

…

困…好困…

他不知道这种无力的感觉为何而生…

明明是修道之人，却只是跑了几步，就累了…

明明尘尘还没找道…就这么放弃了…

或许，只有在心里明白，那是找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