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庙西的老卦士89(1 / 2)
三尺清风,洋洋洒洒,瓣瓣雪梅,花枝凋零。
晨鸡早鸣,鸟雀悸动,这是窗外之音。
外景确实很美,可屋内之人终究没有这闲情。
这是距离内院分班考核前的最后几个空档日子了,凌羽这几天心情有些压抑,感觉喘不过气来,不仅是因为颜如冰的事,还有颜如玉先前说过的话他还记得。
只是他两个丹田的玄丹到现在都还没有苗头……
老是这样呆在屋里,定然成不了什么事,正好他也有了出门的意愿。
这不夏航找上门来了。
“凌大哥。”那小胖子提着两篮不知名的瓜果,一颠一颠的敲门进来了,就连原先凌羽与他说过的话都忘了。
门没有锁,可突如其然的来访还是…令他有些意外。
凌羽道:“怎么了?”看他的样子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好事情。
“我找到女伴了”
“女伴?”凌羽疑惑道。
“进入内院进修,毕业前会有一场舞会需要男女结伴,我已经趁早找好了…”夏航有些自豪道。
凌羽哦了一声。
“欸,这还多亏了凌兄弟教我的武技啊。”
“就那手法,那气势,往空中一挥,摘朵花,对付个女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夏航有鼻子有眼的演绎着。
“甚至还有不少同级的男学员见了当场向我求学呢。”
“不过我可没教,说是向凌大哥学的。”他把提着的灵果放到一旁的桌上,得意道。
凌羽“……”怕不是才艺而是财力吧。
“女伴难求,我这一番居安思危,趁早入手,同样也勾起不少人的小心思,不过我既然有了就要对她专一。”他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
“其实与其说是舞会,到不如说是学院里暗划的一次相亲,不过时间还早嘛。”小胖解释道。
“恭喜…”他祝贺了一声,可心口反而更闷了,他怎么感觉他是来给自己添压的。
“凌大哥,你今天看上去怎么气色不太好?”
“没…”
“哦,还有一事,我听说山下的城里来了一个麻衣卦士,百卦百灵,不论算命看相,无所不通,许多人都去求福了。”
“我们去不去看看,正好求一卦姻缘,求一卦仙路。”赶着他是替凌羽着急呢。
“无所不知?不会是什么骗子吧”随这么说,凌羽还是有点动心。
“如果是真的,那妹妹的事是否他也能知道呢…”
……
沿着山路下来,途中遇到了不少慕名而来学弟,一打听才知道,甲班夏航隔空摘花送学妹,定深情一事,搞的都快传变整个外院了。
凌羽自然也见到了夏航将来的女伴,是个天丙班的女生,不过凌羽估计大抵是难以抵抗小胖大披的灵果灵符缘故,与教给他的那一式无大关联…
罢了罢了,就他到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不牵扯进去了。
……
走在天水城中央的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两人的目的地很是明确,天水城中的先皇庙宇,那人就在西门过道的一角。
边走夏航还边向凌羽介绍着那座庙宇。
传闻周国开国皇帝原来也是毕业于学院,那时候大殷刚灭,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他投身军队收编战乱黎民,戎马一生征战沙场,一路建功立业,击退敌国铁骑,直至建立王朝。
先王逝去后,天水城的人为了纪念他就在城中就建了这座庙宇,不仅如此也是为流传下先皇和后妃两人之间天长地久的之情,也是学院舞会的由来了…
随着小胖的故事凌羽两人也终也是到了。
庙宇的西门门口,哪里已然立了许多人了…
前面的人群已派成了一条长队,凌羽不清楚那人到底是凭借着什么…
只见那人身着灰衣大褂,长长的胡须耷了在胸前,脸上一条白布带裹着眼睛,左手边一个龟壳上还放着几枚铜板,整个倒扣在桌面上。
最前面是一个面带愁容,忐忑不定的的布衫青年,他是来求姻缘的。正是听说了这卦士的灵验,反正听说这卦士不要钱…所以来测一卦,可如今轮到他时反而惶恐极了。
那卦士将铜板塞进龟壳内,摇了一摇,出来三枚铜板,两枚花纹的朝上,还有一枚在桌上转了半圈之后,停了下来,一看又是一枚花。
那青年其实也不只那卦士蒙着眼是怎么看卦的。只是对方满布皱纹而又苍老的脸上,突然朝他一笑。可把他一惊了。
将铜币收整好,那卦士张口吟道。
“既是城东桃李花,飞来落入好人家。”
那青年一脸不解,紧杵在口袋的拳头都已经被汗水湿的润滑了。
“吉卦”卦士言道。
听到这两个字,那青年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下来。
“大师不知我该做些什么?”那人关心迫切道。
“回家后让你娘立刻写封聘书,连同口袋里的金钗于明天辰时一起送到城东心仪的那户姑娘家,事后可早上三年娶亲。”卦士释明道。
“大师你怎么会……!”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那人脸上的喜悦完全遮不住了。青年本想从布袋掏出些银两,来却被卦士提前开口推绝了。
当他走的时候,竟真从口袋取出支金钗,放在手心,好好的瞅一眼后,后面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声。
…
凌羽也在一旁暗暗惊奇,他本来还想这卦士会不会是个招摇撞骗的?可接下来的看到一幕就把他看的险些冲上去问他雨怜在哪了。
…
“到我了,咳咳。”这回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可是他的气色显然不太好,一直被他左手边的女子搀扶着。
“不知大师我这病该怎么治,咳咳。”男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中年,面色惨白,但这白中渗着阴,类如死人。
“你可知你得了什么病?”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衣袖里的白手,也没开卦,那卦士就问道。
中年男子言道:“这城中的大夫,甚至城外不少有名的大夫,我都去求过了。咳咳,他们都说这是风寒,给我开了药,可就是不好,反而还愈见严重了,咳咳…”
“所以想问大师寻求治理之法,若是病除,必有重谢,咳咳。”中年男子艰难的说完了这些话,身旁的女子一直搀扶着他。
“这并不是风寒,当然看不好,这是…毒!”那卦士突然站起身来,不顾男人身旁女子的遮挡,猛的将中年的左手抬到桌面上来。
“这…”女子惊慌道。
“兰儿,算了,瞒不住的。”中年男子朝着身边的女人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的事?”面朝着男人瘀黑而臃肿,隐隐散发着惺气的左手,卦士道。
中年男人回道:“大概半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去周国西面的临近越国的地方跑了趟货,中途遇了袭击,咳咳咳,陪同的护卫死了不少。回来时我就发现身体不对劲了…”
“他们说这是尸毒…”隔了许久,他终于把这最后一句说了出来。
“迷途知返到也算得真诚,既然我遇到了,便救你一番。”
“魍魉魑魅,阴兵死灵,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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