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命门自成——何者将至?84(2 / 2)

跟随地上点点光亮的指引,他走到了那扇呼唤着他的门前,试着伸手放在其上———

整个宇宙突然倒悬,一路的光点高悬头顶,竟变为黑暗里的一颗颗星辰,世界如同一块被敲碎的镜子,举目皆是的空间断层里,传出一声如同咒语的低吟,接着像是有尊古老的神邸的存在,祂亲自挥动右手,轻巧的斩断了其中那条透着各样人生记忆的玻璃状链条……

随即一声巨链落地的沉响在他识海回荡不止,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团漆黑、却又温暖亲切的无边幽暗再次笼罩下了他的周身。

支离破碎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在他的脑海,有他上一世的,也有比那还之前的,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其他,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场景、事物……

随之紧跟,凌羽身上的气息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原本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少年开始变得黑暗、冷漠,那是他上一世拥有的气质,原本仙人境的修为化为恐怖的浪潮,回馈着,朝他的身体席卷而来。

【融灵一重、两重、三重………九重,他的修为还在继续攀升。】

心门自开?不,是命门自成!

他遇到了!

沐浴了仙人之力,他的越显气色脱俗、丰神俊貌,神采奕奕,就连那双私下里总透着忧伤,几乎不见笑容眼睛也更加眀亮有神了些。

“是颜如冰吗~”不,我与她应该还达不到那个地步吧…

“难道是月媚姐姐?”想来也只有她了。

“那个声音称其为魂链,可这链与命门上的锁,这二者到底是何关联,又为何存在呢?”

……

眼前的黑暗散尽,视线重新明亮,他的身躯回到了那棵树上,周围依旧空空如也,寂静的可怕。

在手掌间汇聚出他前世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错不了了!”

重拾曾经力量后,他整个人更显挺拔自信。

回想起刚才那恍若幻觉的一切,再用神识探知体内,他惊人的发现自己原来第一丹田内的束缚着自身的八条锁链果然断了一条。

虽然体内他还是能感觉道八把锁的存在,不一样的是这柄不知为何忽然断了链的锁,似已不在发散原先那种孤傲的寒意,平静而温和,锁上也多了一道明显印记。

现在他的原丹田像是在反过来催促凌羽快点修炼出玄丹,他才好继续提升的样子,躁动不已。

……

……

“我再不来,我的宝贝侄女可就怕被人拐走了。”少女闺房内,女子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前。

在颜如玉眼里她这侄女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世族的连理,有这般简单便好。

颜如冰看不出此刻的姑姑是否真的生气了。

“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样…”少女怀着不安想要解释。

“行了多余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让你去武场也是为了今后你留在学院办事做好打算。”

“他若是天赋绝伦,又对你真心实意。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道完了这句,将自己的态度明确告诉她后,女人踏出了门口。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如座静谧的雕塑。

“今日就不补习了,早些睡觉吧…”在门外驻足了许久,颜如玉终是柔声说道。

“嗯,知道了姑姑。”关上屋门,直至此刻颜如冰悬的心才真真放了下来。

心跳加快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紧合着双眼她胸口起伏着,后背发烫,靠在门后她顺着冰凉的门框滑俯下身来。

“姑姑不反对,就是默许了!”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平静下来她躺倒到床上,乌黑的秀发垂压在脑袋下,靠着枕头,呆呆的看向窗外。

“今晚的夜空真漂亮。”

少女的心情愉悦,看着天上的星星也觉得可爱,比往日明亮了些。

“自己往后就能与他,真正的、光明正大的相处了!”

………

少女带着无限遐想,静靠着枕席上,美美的期待着将来之事。

歪脖树上披散着长发的少年也抬头望向天空似是想要个答案。

今夜的月光暖暖的,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星光铺洒在天际,不可触及却能远远指引世间迷途者。

恰当此时,一道白光如流星划破星空。

撼天轰鸣,伴随之后,自世界顶头响起。夜空仿佛被撕裂开来,尘界星空下留下快快斑驳。

祂的光晕愈渐愈大,如黑夜里的引燃群星的烛火。

诸天星火通明透亮,却根本不敢与之争辉,在黑色巨大的幕布上,他们就如是迎接主人过道的灯盏…

【卑贱又下等】

苍穹为之开裂,火光染烬南洲大陆,直至……

祂的坠落……

凌羽能想象道那物体坠落的余劲有多强,那绝对有灭国之能,单凭下坠的冲击波,在周国西侧方向的溅起明晃的光,一瞬间,几乎是所有的鸟雀都被惊起,四散而飞。究竟是怎样的破坏,竟强到离这里都能清晰可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国以西

战傀宗

沙岩板石的台阶两侧向上,尽是庄严肃穆的傀儡,他们整齐划一的匍匐在大殿睡梦中女子跟前。最前面是一株模样丑陋的藤花。似是感觉道了什么异动,蜷缩着枝条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脑袋。

大殿内冷冷清清不见一丝温性。殿前沈眠的女子蓦然睁开双目,紫色的瞳孔的闪过一抹灵光。

女子扶正身躯起身,伸出美若天成的素手,轻轻巧巧的安抚了眼前长相狰狞花妖的异动,那花妖化做一根藤条,沿着手臂盘旋向上萦绕在女子的皓腕,一点点变小消失,唯一与原先相似的是在女子白臂上开出了一朵淡紫色的漂亮小花。

女子莲步轻点,在虚空中踏步而上,立在古老宗殿的最顶端,手似要挽住余波热浪中的这一缕暖意,坠着铃铛的紫色的裙袍在风中荡漾,望向西方,她喃喃语了一句。

………

“何者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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