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婚礼(2 / 2)

“趴耳朵,你不是趴耳朵吗?”她笑道。

“开什么玩笑,我一能文能武的纯爷们,我妈说护士接生我那天都惊呆了,你猜怎么着,根本多余接生,胯喳一下就从肚子里出来了,落地站的那叫一个稳当,两手叉腰,昂首挺胸,要不是她们着急剪脐带,我当时都合计拿它当围脖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张嘴就来,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正被我逗的哈哈大笑。我背后支手示意,该把那礼物拿过来了,

“不信啊,不信一会儿我把我妈微信推荐给你,你问问她,反正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她可以给你说说具体细节。”边说我边把木盒子,交到她手上。她接过以后,我还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嘱咐她,礼物和信里的内容只能童木拆开,不然,她们夫妻生活会不和睦的。她笑了笑,一连点头,走出三步远,还特意回头看我一眼,我那套烂梗都讲五百多遍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个纯情少男那样,脸红心跳的。回过头,汪城和镪子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早已按耐不住佩服的目光。

我们坐回了位置看着舞台配置,水晶灯和红地毯衬的相得益彰,镪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拍着汪城的肩膀,示意他要振作起来,开心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像伺候之前爷爷那样,一边给他续烟点烟,一边给他倒茶水。好一会,都没见他松弛下来。而他的双眼在看到新娘缓缓入场的时候,一动不动,湿润且通红,在司仪还在准备那套陈词烂调的时候,童木抢过话筒,对着台下的众人说到,“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中抽空来参加我和秦晨的婚礼,深得厚爱,无以言表,只能再次感谢。”说完,她附身向台下的众人鞠了一躬,新郎见状,赶忙陪着一起,并且满脸疑惑的看着童木,那家伙估计被这反常的举动弄的措手不及。然后童木接着讲,“就在上来前,我的大学同学们给我送了一份很贵重的新婚礼物和一封信,我看了内容,我很喜欢他的提议,我觉得那才是我理想中的婚礼,所以我想让他来主持一小段我的婚礼流程,你愿意上来吗?”说完,她在台下找我坐在哪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举手示意我的位置,汪城和镪子拖着下巴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耍什么把戏。然后在一群人异样的眼光中,我一路小跑上了台。

我接过话筒,喘足了气。

“大家好,我是新娘的大学同学,在一起求学的生涯里,我见证了她一路走来的蜕变与绽放,很高兴,能在她的花期里,新郎秦晨闻到了她的花香,并途经了她的绽放,张爱玲曾在自己发表的作品里提到过这样一段美好的观点,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惟有轻轻地问上一声,噢,原来,你也在这里。所以,此刻此时,我愿做一盏五百瓦的灯泡的身份站在这里,去映衬你们幸福的身影,见证你们如张爱玲文章中的那样不早,不晚,刚刚好,踏入爱河的这一步。”说完我站直身,等待台下的那一拨掌声过去。

“然后,我接下来想说的和老电影里的烂漫的桥段会不一样,因为我觉得成人的世界里不该只是梦幻的童话,更多的是承诺与担当。在《自私的基因》和《进化心理学》这两本书里有提到这样一个观点,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本身是违背天性的,一个人的人性的本能是追求美丽和欣赏,而本性就是喜新厌旧,而我觉得在贫穷富有,健康或疾病之前,因该先面对的,是对人性的考量和把持。所以,二位都准备好了的话,请把手放在圣经上,我要开始宣读我的誓词了。”说完,童木拉着不知所措的新郎,四手相扣的放在圣经上。

“新郎,你愿意为了眼前这位女子,违背你的天性,忤逆你的本能,克制你的自私,贪欲与怯弱,予以她包容,忠诚,勇敢且怀揣一份抵抗漫长岁月下的长情吗?。”

“我愿意。”

“同样的,新娘你愿意为了眼前这位先生,违背你的天性,忤逆你的本能,克制你的自私,贪欲与怯弱,予以他包容,忠诚,勇敢且怀揣一份抵抗漫长岁月下的长情吗?”

“我愿意”

“好,我宣布,你们二人正式结为夫妻,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说完,我把话筒交还给了司仪,退了场,一心想回到汪城那边,因为我隐约看在在我读完誓词后,镪子和汪城就在鼓掌欢呼的人群里退出大厅。

“干嘛,菜正准备上呢,你俩怎么不等吃完再撤,份子钱都交了。”我说到。

“行啊你,我决定不请你当我的婚车司机了,你不当司仪可惜了,没想到,你还真有点东西。”镪子说到。

“有点东西吗,哈哈,本来想留在我自己的婚礼上说的,可是没忍住,就先拿她们的场子试试水,全当排练了~”我说到。看着一旁的汪城,那含在眼里的两颗温热饱满的小珍珠就如他倔强的脾气一样,愣是没留出来。

“镪子,你去把车开出来吧,我和汪城在路边等你,我请客,咱们吃火锅去,也当给你践行了。”镪子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接着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地下停车库。

我把汪城拉到一边,小声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呢,安慰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今天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你想上酒吧玩,我就带你去酒吧玩,你要想找个一米六左右,一百来斤的小姐姐的怀抱靠一靠,我就带你去会所,酒吧会所火锅店我都有会员卡,你看,要怎么安排呀,汪大少爷。”我无比认真与真诚的说到。

“去你的,没个正经的,那个……小姐姐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好看吗?”他背过身去,让两颗小珍珠清脆的落了地,没讲究的抬起手肘擦了一把脸。

“有,必须的嘛,不喜欢小姐姐,还可以给你换小妹妹……”我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巾,对着他,他转过身后,跟我对视了一眼,终于笑出了声来。

“你主持的那段真好,什么时候准备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有这一出。”

“好吗?那你加油,到时候我给你当伴郎,花童,司机,和司仪,你可以省不老少钱,哈哈~”我说到。

“去你的,别的还好说,你见过谁家的婚礼用像你这么大的花童,说真的,今天这一幕,若我演,该很好~”

“嗯,若你演,该很好”

“入席的观众入了戏

思量间心悄悄无言

戏台上的戏子下了戏

谈吐中纳云雾缭缭

也不知是谁唱的这一出妖娆

长风卧在膝下绕

星星追着月亮跑

想你的人,又不想你全知道

我看腻了他们浮夸的表演

于是在纠缠一生的岁月里

想像着你手里因该有个剧本

若我演该很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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