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风雨已至36(1 / 2)

张金石微笑,笑得很妩媚,这是黄匕邱听到的,感觉到的。

但在肖紫衿看来觉得很是诡异,似乎在他的记忆中,原本的张金石是一副豪迈的姿态。

与他饮酒之时更是豪放,对着酒壶吹都嫌不够的那一种。

那时候的他自是不服输,也与张金石一对一对较量。

五年过去了,一个人就算有所变化,这变化也不会那么大吧。

当肖紫衿想到一个人变化很大的时候,心里浮现了一个人——李相夷。

对,一个人的变化确实也可以很大,是我迂腐了。

“张兄,你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如若是喝酒的话,那么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肖紫衿说到尾时,故意放慢语速,生怕张金石听不出来。

“紫衿,你别着急呀。

“古人有云,君子爱江山,更爱美人。我知道,这江湖第一美女乔婉娩乃是你心悦之人,要不是李相夷从中阻拦,想必她早已是你的妻子。

“你们关系早就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回来了,你想,乔婉娩还会在意你,在意你的一举一动吗?

“就比如你现在离开她三日,她会来寻你吗?”

张金石说了一大串的话,觉得有些口渴,便示意身边的侍女喂酒。

黄匕邱百无聊赖,只好不停的玩弄小刀,对于他们之间的讲话,他是毫无兴趣。

肖紫衿的目光逐渐充满戾气,他很不爽张金石说的话,精美的酒杯出现了裂缝。

“不要生气,紫衿。如今他再一次的改头换面,这便是机会,杀掉他的机会,而且是彻底让他消失的机会。你要知道,一个死人是没有威胁的。”张金石的话对于肖紫衿来说充满着诱惑。

可,就算如此,肖紫衿也没有丧失掉自己的理智,他尝试地问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条件呢?”

张金石很满意他的询问,“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测底消灭李相夷,不惜代价。他得罪了我,所以他必须死。”

“李相夷的功夫可是一绝,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一起上,也不过是他一剑的事,这谈何容易!”

那只酒杯终是被捏得粉碎。

肖紫衿嫉妒他李相夷的天赋,随便一练便有那无人可敌的剑法。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个丹药,吃下去武功大增,就算是巅峰时期的李相夷也不过尔尔。”

黄匕邱的小刀回到袖中,他从另一个袖口拿出了一瓶丹药。

这瓶丹药稳稳地落在台面上。

肖紫衿不客气的拿起这瓶丹药,打开盖子,用手扇了扇瓶口,嗅了嗅味道。

丹药味道不刺鼻,倒是有一股清香飘过。

张金石轻笑一声,“这里面有两颗药,你倒是可以找人一试。”

“我这里已经有人试了试这个丹药,你大可以与他比试一番。”

肖紫衿有些犹豫,“副作用是什么?”

“紫衿,你太小瞧我的丹药了。我这一颗丹药乃是域外之人所练。你知道,域外之人对这种最为擅长。自他们被李相夷一剑扫出中原时,他们就深究此种丹药。如今,他们把蛊王融入这种丹药之中,威力更上一筹。这丹药经过多番实验,如今几乎没有副作用。”

张金石口干舌操,浅尝了一口酒。

“几乎?也就说有,那副作用到底呈现怎样。”肖紫衿抓住这个字眼问道。

“紫衿啊!你还是那么的警惕。这副作用就是天寒之时,头痛难忍。”张金石挽了一下发梢,“就只有这一种副作用,不过,痛可不是一般的痛。”

“少主,人带到。”

“进来吧。”

上身赤裸的男子推门进来,不知是他用力的缘故。

原本结实的木门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他大步走了进来。

“紫衿,这位就是服用过此丹药之人。先前他的武力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三十三名开外,服用丹药后前进的二十多名。虽然没有成为第一,但这排名的上升就证明了这丹药的不同凡响。”

张金石停止不言了,他摇晃着酒杯。

那名上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接着说道:“当我吃下这颗丹药的时候,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有一股暴躁的气息从我的体内蔓延。我的气血不断翻涌,让瘦弱的四肢暴涨起来。一个呼吸的反应,让我拥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与人竞技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躯刀枪不入。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天大寒时,浑身散发着冰冷,这寒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刮着我的筋骨,痛心寒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肖紫衿眼神越发冰冷,心中的那股怨恨似乎因为这枚丹药的出现不再掩饰。

“紫衿,你可大不用冒险,直接找一些武功高强之人,再许些好处,让其付下这丹药,轮番耗死李相夷即可。”

酒已见底,话已说完。

张金石站起身来,走到肖紫衿身后,他用手拍了拍肖紫衿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怨恨李相夷,所以我带来了丹药。你可以不出手,但你放得下吗?等你下定决心,可以派人送信给我,我出人助你。”

人已走空,唯有桌上未盖上的药瓶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味。

肖紫衿用盖子填上洞口,稳稳地抓在手心中。

“唯有亲自摧毁你,阿娩才能真正把心交付于我。李相夷,这一次,我就用武功从正面将你击败。”

至于副作用,他不在乎,相比失去阿娩,这刺骨寒心之痛算不了什么。

张金石在另一处高地目送着肖紫衿离去。

“小邱,你这毒药发作也太慢了吧。浪费我一番口舌。”

“小石头,这也不能怪我呀,谁叫你贪杯,不好好准备。”黄匕邱精美地剥着柑橘的橘络。

“那包毒药也准备开始了。”张金石吃着侍女剥好的柑橘。

“此刻,乔美人已经到了小楼茶肆了。”

“好戏要上演咯。”

……

小楼茶肆

笛飞声又一次的吃饱喝足,而李相夷和苏小慵斯文地吃着饭。

“李相显,吃个饭大口大口吃才香。”笛飞声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阿飞,你这就不懂了吧。做事理应要稳重,不可马虎。无论做何事都应该如此。”李相夷斯文道。

“你还跟我说上教了。”笛飞声轻哼一声。

“李大哥,吃完后我们去哪呀?”苏小慵放下碗筷。

“寻酒。”李相夷也放下碗筷。

“你们当真无趣,来这硕大的扬州城,只为寻酒,我还以为……”笛飞声嘴喋喋不休。

苏小慵见笛飞声这副模样,竟有些怀疑自己脑海中见到笛飞声,这般模样怎么比较都不相同。

“欢迎客官光临,里面请。”店小二门前接客。

“谢谢。”

门口一道女声传来。

“乔门主,来吃茶呀。”掌柜见熟人到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亲自上前招待。

“吴掌柜客气了,这次不吃茶,我来寻人。”乔婉娩客气道。

“那老朽就不打扰了。”吴掌柜识趣地走开了。

李相夷他们三人吃完后,就走出了包厢。

“乔姐姐。”

他们下楼的时候,苏小慵见到了正在和吴掌柜闲聊的乔婉娩。

她不由欢喜的走下楼。

李相夷目光随着苏小慵望向了乔婉娩。

他眉毛微挑,有些疑惑。

这乔婉娩看上去,怎么有点悲伤。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心脏出,感受莫名的心跳。

笛飞声默默观察,嘴角轻微的扬起,“你相好来了!”

相好?

李相夷用吃惊地看向他,“阿飞,别开玩笑了。这女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相好。”

“告诉你也无妨,我记得你在傅雷的船上,用扬州慢解了冰中蝉,血霜寒。你的记忆应该有一个画面,那个女子便是这位乔婉娩。”笛飞声语重心长,他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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