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历下汴京两地长,苏门各尽觞(2)(1 / 2)

朝上得罪官家,吃了半年的牢狱之灾,现在性子是变的温和了很多,只是行为多为神秘,不知作甚。”

苏轼笑道“原是王贺之,吾与其父多有交情,一朝为官多年。王拱辰去时我不在汴京,未及得见最后一面,今日见之,岂能不礼遇之。”

晁补之阻道,“这王贺之,行为神秘,若是他再做什么歹事,今日我等近之,可非是惹祸上身。”

苏轼叱道“我乃苏轼,怕甚歹事,莫要太过慌张。况我等在此处饮宴,声动四方,若不打声招呼,恐让人笑之!”,遂令苏迈下楼请之。

苏迈应之。

王贺之自是已经点了酒来饮之,菜还未上,听得身后有人叫他,遂回头观之,见苏迈,似相识又不敢认,是的,苏迈随父离开汴京是还是个二十岁的人,如今十多年过去,而那王贺之当年却也不大,虽然见过,却也不熟,王贺之正疑惑之间,苏迈拱手先说“我乃苏迈,家父与几位叔叔伯伯楼上饮宴,望王大人过去闲话。”

王贺之遂回礼惊讶道“哎呀,原来是苏公子呀!切莫叫在下大人,吾已经被革职。目前赋闲在家,既然苏翁在上,我当往见之,不然失礼了也。”遂与苏迈上得楼来。

大家见王贺之,纷纷拱手相迎。

苏轼先开口说话“贺之贤弟(王贺之辈分较高,毕竟是王拱辰的小儿子)近来可好,汝父去,吾未归,实为憾也,想当年我初入汴京,令尊待我如亲子,今魂归,我却未能膝前表孝,真是惭愧。”苏轼虽然这么说,但是在政局上苏轼与王拱辰多有偏颇,也没少各种弦外之音。

那王贺之却不被这等情怀感动,或许因为王贺之作为王拱辰的小儿子也是见惯了世事,王拱辰对他娇生惯养,已令他在礼数上并不那么多情致,亦因王拱辰一直反对他与王安石来往,遂父子俩关系并不十分和谐,个中原由外人很难感知。王贺之见苏子礼敬,也不好逆之,遂言“家父逝去,有劳苏子费心了。”王贺之顿了顿又道“目今我去职无官,未来之事,渺茫不见,还请苏翁照料一二。”

苏轼问曰“听闻贺之贤弟曾朝上作事,忤逆了官家,可为叹也!不过此等风格,却与老夫有几等相似。哈哈哈!偷偷告诉你,老夫也曾蹲过大理寺的大牢。”

众人也纷纷笑之。

苏轼说完即欲举杯敬之。

王贺之慌忙阻道“苏翁急也,小可贺之乃罪人一个,何意能让苏子敬之。”赶紧推脱,又说“小可曾忤逆官家,若非父辈所荫佑,恐今日已经身首异处矣,今只为汴京城一一散客游子,荒唐至极也!”

黄庭坚笑言“都说王家二公子有大志向,莫非是在谋划什么大事情,”显然黄庭坚说这话语带莫大的醉意。

王贺之急忙对曰“黄大人切莫如此乱说,否则要出大乱矣!小可曾为罪人,莫说大事,小事亦不敢多作。恐为官家得知。”

黄庭坚又笑道“那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纷纷伸长了脖子来听。

苏轼责黄庭坚道“鲁直醉也,不要乱言语。”又转到王贺之“不要听这些醉人之言。你且莫要惊慌,若要有事,苏某自当为你打点一二。”

王贺之谢之。

苏轼又说“今日得见王家贤弟,已有数十年光阴,不如就此拼成一桌,你与吾等共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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