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绣楼 林中闺阁(2 / 2)

话毕,便一把将那副官给推开,转过头去,对着后面的甲卫低声吼了一句:

“都听见了么??还没活够的一会自觉一点,没事儿别他娘的抬头乱瞅,看到不该看的挖眼剁脑袋都是轻的,别连着哥们兄弟一家老小陪你到阴曹里浪。”

交代完后那冯彪把烟卷给踩灭了,剩下的丢给副官往后派,而自己则带起了头,往前继续走去,而后面那些不知所以的甲卫只能你看我我看你,领了头儿递过来的烟卷,一个个苦着脸又跟了上去。

剩下的路程几乎无话,老办法岔路系布条,实在找不到去处,干脆就把堵道的林子给剁一个口,就这样又耗了大约半盏茶的时辰,一众甲卫终于寻到了那座包裹在山石之下的阁楼。

虽说废了老大的劲才寻到了这楼阁,然而看着眼前这漆黑黑的一片,犹如一张会吃人的嘴一般,叫人望而却步左右不敢冒进,领头的冯彪瞟了眼已经龟缩在后的副官,叹了一口,生生咳了两句算给自个壮了壮胆儿,便夺了身旁一甲卫手中火把,又凑上了几步,借着火光在楼阁前晃了晃,眉头却更邹了!

眼前的楼阁瞧着样式是一座绣楼,不大却十分显旧,数了数,上下共三层,与那些老不死说了异样,大半包裹在山石之中,样式瞅着就是个不知多少年前的老玩意了,那应该就是老不死嘴里的那座阴宅子。

再凑近些许,便发现这绣楼之下还有一个院子,大门无掩,只有一个空洞的门洞连一个扣门的机会都没得,远远地向内瞅去,想极了张黑漆漆的嘴就好像会把人给吸进去似的,就这火把的光亮,院落之内曲折蜿蜒凭感觉应横竖不过三十余步的方寸,山水楼台花草林木,该有的一样不落,一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感,若不是这大晚的冷寒逼人或许晴天朗日里算是个雅趣清幽,可如今就这黑压压的夜色下,这院子,这楼子,却实在有些憨人。

“阴宅无门、阴宅无门......”

“鬼住,不是人住的......”

“......”

冯彪一边听着身后副官的神神叨叨,一脸无奈地硬着头皮继续穿行,说实在话,他也怕啊!腿脚都是颤的,然却又知道怕来无用,只得心中来回暗骂,今夜自个的晦气与倒霉。

“真妈勒的个巴子,这回真死的不冤了,看样子这家主藏起来最见不得光的藏宝地,今夜给自个长眼。”

“哎......”

此时此刻冯彪再叹一口长气,看一眼左右,才无奈地低声喝了一句,硬着头皮领着甲卫继续往绣楼前探去,只是这一路走的特别细心特别慢,在确认附近并无机关后一行人才敢迈步前行,但真到了绣楼门前时,冯彪便挥手示意,让甲卫们按雁翎阵排开,而自己则一个跨步对着绣楼大门恭敬一揖单膝跪地朗声道:

“下属中州城防卫,中巡营左三营,卫蔚长冯彪,领甲卫三十人等叩见主上。”

话毕后冯彪并未起立,而是低头保持这单膝跪地之状,他在等,等待绣楼内的回复,只是过了许久绣楼内依旧然鸦雀无声不见回应。

眼见无人答应,冯彪眉头又邹了些,心中千头万绪恍如万马奔腾,来时候就为了一声惨叫,一路上又耽搁了许久,而此时这院子落针可闻,他甚至不确定绣楼内有没生人,闯还是不闯?

冯彪犹豫了,他甚至都想象不出,自己要什?楼里若无回应怎办?倘若回应了又怎办??这可是出了岔子就是坐连家小的大事。

此时他脑内早就浆糊一片,但若无事安泰,自己则没了闯入的理据,可要真出了什事,那自个可算是触了不赦的霉头绝计是十死无生的局了,而自个这位领兵的头头,怕是坐连家小也算开恩的了。

翻来覆去似乎无论如何都得不出什好结果,冯彪都不知为啥子,不自觉间似乎些许红了眼,这人脾气要上来了,便容易莽撞,规规矩矩不行便硬闯了!!想到此处,冯彪又给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待各甲卫摆好突进只状后,他左手靠背执刀右手缓缓举起,最后一次扯嗓子大喝:

“下属中州城防卫!中巡营左三营!!卫蔚长冯彪......。”

此次话未毕,冯彪的右手已经一扬,随即左右甲卫抽刀向前正欲往绣楼内冲闯,却在这关键一刻,事情又出了转折,无它的,随着冯彪那鬼死大的嗓门吼过后,绣楼内竟然真的传出了些许声响。

“慢,且慢!”

这一变故,让包括冯彪在内的所有人又是一惊,本来剑拔弩张气氛急转直下,一众人就这么看这,绣楼内似若亮一盏若明若暗的幽火,合着些许细微的脚步声..就这么二楼......一楼......直至那绣楼的大门微微敞开了丝丝缝隙,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当即一脸没好气地骂了起来:

“喂!你们这当兵的,大三更半夜嚷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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