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丧案 倒了血霉(2 / 2)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仆役脑内一片空白,一个白花花的脸蛋此时与仆役的脸只隔了拳头大小的间隙,更要命的是,都不知什时候,一个花白的纸扎童子双手搭上了仆役肩头,双脚缠绕其腹,被仆役背着不知多久。

而那惨白之中印两个夸张的腮红脸蛋,此时却歪着脑门一边扯着让人汗毛倒竖的诡笑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仆役,用它那条煞白手臂,拎着一个小巧的摇鼓,冲着仆役的耳旁,没什节奏地摇着。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大爷有怪莫怪,无、无、无、无冤无仇......俺......给您烧,不......不是,是俺给你烧钱,烧大把大把的钱.......”

语无伦次的糊涂话未说完,那仆役实在惧得绷不住,便“哇”的一声,掰烂了“缠挂”在自个肩上和腰间的纸扎,便哇哇大叫的撒丫子往前乱窜,然让他绝望的是,他直至把自己跑累跑瘫了,脖颈处的冷风,耳边传来的“咚...咚...咚咚咚......”声却从未间断,也不知就这样跑了多久,仆役力竭摔倒于地上,而当他踉跄的爬起之时,绝望的神色已遍布脸庞。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纸扎还是眼前的那个纸扎,摇鼓依然在咚...咚...咚咚咚......的摇着,而此处,还是方才仆役“撤丧”处,干冷的凉风依旧,身旁不远处啪啪作响的柴火依然再烧,唯一不同的是哪张煞白的脸蛋,已蹲在他的身前,那张煞白的鬼脸正挂着诡笑,面对面贴着,直勾勾地对着自己。

“咚...咚...咚咚咚......”

“啊!哇啊!唔......”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来人啊!死人拉!!快来人啊!!!死人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又或许并未过许久,另一个倒霉仆役发现了这一个尚有余温的尸体,惊恐地喊叫了起来,然不过眨眼的功夫,随着那诡异且让人胆寒的咚咚咚......就好似毒发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变成了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再接着便是寻来的甲卫所发出的喝骂及“叮叮当当”的兵火碰撞。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几道带着颜色的烟火喷射而起,一时之间,“府城”内各处,数不清的灯火被齐齐点亮,先迅速围聚在撤丧的之处,随后不过短暂的停顿,刹时之间那些灯火犹如水银泻地,以东大街尽头为中心迅速四散,而后城中各处有序地升起一片又一片的亮堂,并飞快地在城内各处巡荡了起来……

人死了,又有人死了,死的毫无头绪,死的鸿毛不如,死者谁不知,杀者谁亦不知,甚至不知是人、是鬼、是神、是佛!!!反正这半夜三更的美梦算全被搅和了,大队的甲卫在城中逐户搜捕,府城各处的要害处便如炸锅一般沸腾了起来,小户且不提,大户人家得信的也已动了起来,护院伴着主子丫鬟女眷都聚了后院,而家丁管事则领着巡查的甲卫一个一个房门地筛,一时间女眷惊闹,乳儿闹啼,护院杂役,各路的探风八卦,各种的小道消息,竟在天亮之前就传开去了……

“听说了嘛?”

“究竟咋得了?”

“听说,咋府城又闹鬼了,都死了十几口了都……”

“啥子?莫听她胡扯!”

“那是啥子?”

“啥子?昨夜里蛮匪进城杀了人,还折了个正品的校尉,现在还正逮着呢……”

“莫胡扯,刚听游走的巡查说是几个商队护卫绞起来了,为了满园春的姑娘,刀刀见血躺地上好些号人呐。”

“啥子?不说是江湖大侠追的剿残匪,据说还是惊天一战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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