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形记(1 / 2)

原来正当阿莱与这道士战斗之时,方怀已觉得自己稍微有了点力气,但仍是站不起来,心中只想着这道士这般横蛮,不由怒火攻心,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更是恨自己手无寸铁就连骂上两句也没力气。一时间,急的只能抓住身中泥土,指尖划破掌心,渗透出血来。就在这时,阿莱与道士拼命的动静将一个物件送到方怀面前。这物件看着像是一块宝玉,,半个拳头大小,通体碧绿,圆润透亮。似乎里面还显着青光。看上去似乎像是什么名贵的珠宝。

那道士杀了阿菜后,一时身上不见了这块宝玉,急得破口大骂。接着赶忙是扫视四下,见到这宝玉在方怀面前,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跌到这里了,万幸,万幸。”说着,便走将过来。

方怀见他过来,心中不免恐惧,只是自己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嘴上骂道:“你再走过来一步,我*****(针对其直系亲属进行非正面意义的动词)。”

“嚯?”道士笑了,眉头上挑眼中满是轻蔑,随后当真上前迈了一步便停了下来“我倒给你五秒,看看你能做些什么。”

“五,四,三。。。”道士立在原地,双手抱胸开始倒数,可方怀却什么法子也没有,只能嘴上咒骂着,可因为没什么力气,就连咒骂声也软绵绵的,听起来倒像是求饶的语气了。

“。。二,一。”道士摆出一副嘲弄的嘴脸,又开始迈步走向方怀。

方怀情乱心急之下,忽得想到这道士居然如此珍贵这块宝玉,自己宁死也要恶心他一番。于是鼓起所剩的一点力气,一把抓起眼前那宝玉,张嘴吞了下去。一时间,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游动,身上力气莫名地恢复了些许。

“你这贱畜。”那道士先是一愣,随后嫌弃地皱起眉头,一想到就算杀了这孩子,拿回宝玉也要粘上些恶心人的体液,顿时只觉得反胃,心中咒骂那派遣自己来此的上级。但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啧”地叹一声气,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方怀,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右手将宝剑向方怀腹部刺去。期间动作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如宰鸡屠狗一般自如。

但他终归过于大意,小瞧了他人求生的念头。还不等那宝剑刺入体内,方怀大叫一声,猛地冲出双手,向那道士眼睛抓去。那道士受了一惊,但也还是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方怀拉开距离,反手挥出一剑斩了过去。径直砍中了方怀的左肩。所幸伤口不深,道士刚准备抽回宝剑再做攻击,方怀却双手握住那剑,用自己伤口卡住,嘴里还发出低吼声。道士恼怒,一脚揣在方怀身上,将其踢飞出去,又顺势抽出宝剑。嘴中骂道:“兔崽子,死便死了,偏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说完,飞步上前刺出一剑,精准命中方怀伤口。将他一下定倒在地。手腕微微扭动,那剑锋便搅动着方怀的伤口。

“呸”方怀被定住无力反抗,只得向着道士,吐出一口血污。那道士下意识要躲,手上力气松了两分。若是平时,方怀一个儿童是绝无机会的,但今日却不知为何,或许是困兽搏命的险境,方怀只觉得自己体内多了许多力气。怒号一声,猛然挺立,也不管那长剑贯穿自己伤口,摸起阿菜之前丢落在地的飞刀便向那道士扑去,这下道士便反应不及。他怎么也未想到一个乡下小孩居然有勇气如此鱼死网破,更何况在中了自己法术之后还有这般力气。他只是不知,实则是那宝玉助了方怀一臂之力,此时一击,就算他反应过来也要吃点亏,何况自己并无半分心理准备。再者说,他下意识怜惜身上干净,乡下小孩自然也怜惜性命。

眼见躲闪不及,道士口中吐出一股气息,左手捏诀,又在身前展开一道屏障。方怀拿着刀用力几乎是砸向屏障,却没有造成一丝损坏。

“哼哼,好小子,一个凡人倒也能逼倒我。”道士见方怀毕竟没有什么威胁,当下宽心。手上法术力度便小了几分,却不料这方怀气力不但未衰,反倒突然暴涨起来,一眨眼那屏障便被砸出裂缝来。那道士方在吃惊之中,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法术居然被一个乡野小童破了,来不及反应,那刀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飞刀刺入道士胸膛,只见他瞪大了眼,张着嘴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又看了看方怀。终于挤出一句“贱。。。畜。”,然后随着宝剑化为红光散去,终是倒在了地上,也失去了气息。

“啊啊啊啊啊啊!”方怀嚎叫着,声音已然嘶哑,也不顾自己伤口,便拿刀俯在那道士尸体上一通乱捅,赤红的血液飞溅而出,弄得方怀一身污浊。直到捅得没了力气,这才仰天倒下,大哭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方怀才勉强缓过神来,神奇的是,自己肩上伤口居然已经好了不少,想来与刚才那股力气一样,都是这宝玉的功劳。但这一行六七人,现下只剩自己与赵老爷两个活口。心中只剩一片麻乱,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呆呆望向赵老爷,看他能做什么主意。

方怀看看刘三的尸体,又看看赵老爷,只是流着泪。

赵老爷此时只是心中叫苦,其实他现下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走动,但说几句话总还是做得到。只是一来心中悲痛随从阿菜,二来如今自己和许党要找的东西都被一个孩子吞下肚去。所以一时也是思绪万千,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老爷,我们回村子吧?”沉默了许久,终究是方怀哽咽着开了口“回村子告诉村长他们。叫他们来把三叔他们带回去。”

“不!绝不行!”赵老爷听了这话,脑中思绪一下明朗“这贼人背后还有势力,若是他们知道了此事泄漏,必然要找你们村子麻烦。你不仅不能回去告诉村长,甚至连你自己也不能回去!”

“那,那我该去哪?”方怀年纪虽小但并不愚笨,听了赵老爷的话也想到了这一道理。小时偷了隔壁家鸡尚且不能立刻回家,何况如今这样的大事。但一想到可能要离开村子流浪,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

赵老爷看他可怜,心中思寻。如今那宝物在这孩子体内,自己要么杀人取物,要么带他回京。但是且不说自己乃是文弱书生,动起手来未必杀得死一个农村少年,自己带着那宝物也容易被人夺走。倒不如谎称自己从未找到此物,就算许党人士查到这里发现有村民失踪死亡觉得不对劲,那也至少能拖延许久时间。毕竟各地交通信息来往,总不可能如此快捷。等回到京城再做打算,方是上策。

心中计略已定,便对方怀说:“唉,孩子,你也莫太担心,我害你涉险,自然也要负责,你不如随我进京,也保你有口饭吃。你吞了那块玉石,肯定会有人来要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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