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2)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若遇身体不适,就遣人出宫去找君臾君大夫,这是先皇留给他为数不多能用的人之一。

  傅旻一听就急了眼,陛下善忍,若非受不了,轻易不会请君大夫入宫。

  “昨儿宴上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傅旻当即吩咐车夫掉头,“回宫,往陛下处去。”

  第2章

  与此同时,清晏殿内。

  明黄的龙帐半垂,一条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明黄寝衣缩起一段,露出手腕往上点点红痕,不至于触目惊心,却让人无端脸热。

  年过不惑的内侍薛诚在御榻前乱转,他在先帝还在潜龙邸时就从旁服侍,是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也多亏了他帮衬,小皇帝才能在这吃人一样的前朝后宫撑下来最初几年,如今见人如此,他嘴里嘟嘟囔囔,瞧不尽的心急。

  陆望安上半身从帛枕上挪出来了些,有气无力地提醒:“伴伴,别晃了,晕。”

  “哎哟,我的陛下啊,这是怎么话说的,再稍熬熬,君大夫马上就到。”

  说起今早上刚看见小皇帝的样子,薛诚仍能惊出一身冷汗。面色潮红,脚步踉跄,那双脚脖子活像是刚化形的盘仙,软的站都站不住,问他是怎么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言明,只吩咐说:“让小福子去请君大夫来。”

  小福子一溜烟拿上令牌出了宫,薛诚也扶人上榻,不经意碰到小皇帝的手,滚烫滚烫。

  这热度......是得去请君大夫,要不然怕要烧出个好歹。

  不多久齐苍进门汇报,这个一向冷心冷情的护龙卫首领面不改色地说着最旖旎的话:“昨日,左相大人中了情药,后经探查酒壶,此药名为相见欢,虽为内闱禁药,但坊间百禁不绝。因其极毒极烈,所以民间又有相见欢下无烈女的说法。若身中药,非交媾而泄三次不可解,否则十二时辰内必会毒发身亡。”

  薛诚活了大半辈子了,听这药理都有点脸热。

  在龙床上躺着的陆望安,脸色在高热的潮红之上又添一层绯色,他没忍住“咳咳”两声。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行了,说差不多就行,朕不太爱听。

  但齐苍脑子里头就一条直行道,不一气儿说完,他是不会轻易闭嘴:“而且这药毒还毒在,靠近中药之人,亦回因气味染药。”

  陆望安恍然大悟,难怪师兄说“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啊,师兄怎会如此博学?连这样的偏门的禁药都晓得,太厉害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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