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祸(2 / 2)

在餐桌上,罗太太刚端起碗又放了下来,竭力掩饰不安的情绪,说道:“罗比,我看去黑鹳岭的事,你最好还是放弃了吧,叫麦頔也别去了。”

“为什么?”罗比感到莫名其妙,两眼瞪得溜圆。

“因为那里有危险,不安全。”罗太太说。

“妈,那里有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罗比十分纳罕,疑惑地注视着母亲,依稀从母亲脸上看到了些许紧张不安的神情,于是说道:“我知道了,妈,一定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是的,下班之前有人给我打过电话,”罗太太考虑再三,决定把匿名电话的事告诉罗比,“说黑鹳岭有危险,要我劝你不要到那里去,还说暑假的撞车事件跟你今天出的交通事故就是预兆。”

“这人是谁?”

“不知道,但从说话的声音上可以辨别出是一位老头。”

“莫非这人是蓝衣信使?”罗比心里揣度道,“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是狼毛金刚吗?这不太可能;难道是莫弯哚?这似乎更不可能。”

“罗比,你心里想什么?”见罗比不说话,罗太太问道。

“我在想这人到底是谁。”罗比说。

“罗比,这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鹳岭有危险。”

“妈,你真的相信那里有危险?”

“我只是感觉那里有危险。”

“有根据吗?”

“要说根据,除了撞车事件外,就是你今天跟温瑞蓬赛车时出的交通事故,正如匿名电话里所言,这极有可能是个预兆。”

“那你说黑鹳岭会有什么危险?”

“什么样的危险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危及你生命安全的。”

望着母亲脸上渐渐显露出来的忧虑的神情,罗比笑着摇摇头,边吃着饭边轻松地说道:“妈,你过虑了,黑鹳岭哪里会有什么危险,打匿名电话的人无非是搞个恶作剧,危言耸听,吓唬吓唬你罢了,你不要当真,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宁。”其实,他是存心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给母亲以慰藉,从而弭除她心中的担忧。

说来也怪,罗太太听了罗比的话,心中的忧虑果然大为减少,感觉似乎也好了许多。“也许真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吧。”她心里这么想,于是乎布满愁云的脸上逐渐变得晴朗起来。

晚饭后,杜博驱车在街上转了转,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经黑了。他下车锁上车门,转身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于是问道:“谁在那儿?”

“杜老师,是我,温瑞蓬。”那人说。

“是你?”杜博感到意外地走了过去,看见果真是温瑞蓬,便开了房门请他进屋。

“温瑞蓬,你找我有事吗?”杜博打开灯说。

“杜老师,有件事我想求求您。”

“什么事,你说吧。”

望着杜博,温瑞蓬稍稍犹豫了一下,说:

“杜老师,我想请您教我一点格斗术。”

“你要学这个干吗?”杜博一愣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我,我想用它防身。”温瑞蓬脑子里打着转说。

“防身?”杜博嘴角上掠过一丝微笑,显然他知道温瑞蓬说的不是实话,故而有意就着他的话问道:“是不是有人要施暴于你?”

“嗯——没有,”温瑞蓬摇头道,“我只是想——以防万一。”

“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杜博摆出一幅无奈的神态。

温瑞蓬见杜博不答应自己,心想还是应以实情相告,因为他从杜博的话里悟出了一点暗含的意思:即你必须讲出实情,我才可能答应你。于是他坦言道:“杜老师,实话告诉您,我是为了想跟罗比较量一下。”

杜博心里微微一怔,看到温瑞蓬满脸认真的神情,觉得这话应该不会有假,不过他还想弄清这其中的缘由,便捯根道:“你为什么要跟罗比较量?他跟你有仇怨还是他碍你什么事?”

“我喜欢麦頔,可是麦頔却喜欢他,他仗恃在体校里面学过几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温瑞蓬直言不讳,满腹怨气地说。

杜博听罢考虑了一下,还是直言相拒:“温瑞蓬,你为了和罗比竞争一个女生而求学格斗术,动机不纯,所以我更不能答应你。再说,我也不会什么格斗术。”

“杜老师,我来之前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感到非常遗憾!”温瑞蓬大失所望地说,脸色变得十分阴暗。

“你不要遗憾,”杜博说,“即便你学了格斗术也不是罗比的对手。作为男人,都有争强好胜的心理,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罗比面前,我劝你最好还是俯首称臣,不要同他相争了,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要我在大猫面前俯首称臣?哼,休想!这我永远也办不到!”温瑞蓬刚愎自用地说。

“不要这样嘛,作为同学,你们应该友好相处,怎能水火不相容呢?”杜博好言劝导。

“我跟大猫就是水火不容!”温瑞蓬顽固地说,然后告辞道:“杜老师,我走了。”

杜博点点头,看着温瑞蓬离去,心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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