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序（2 / 2）

“没错”男人的的眼睛一下变得深情。

“我能遇上她是最大的幸运。”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困难。家具就只有一张床和条椅子。我那时脾气差，又沾上酒，天天都应酬个没完没了——她肯定失望的。但她是位好妻子，就是最穷的时候，也一样打理得有条，从没出过乱子——那时我不是大人，她才是。”

“一天凌晨我醉着回家。她却还坐在椅上等我——往常她都早睡了，并把热水给我备着。那天是我先看见她，她才发觉我回来了，便起身捧出一个小蛋糕。”

“我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紧不慢得答道：是你生日。随后微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承恩——你知道么，我那时听完这句话后便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倚在她的怀里。之后我问她我是不是很差劲，她红着眼睛摇头。”

“…噢”女孩的眼神愣在桌中暧昧的烛火上。

“从那以后，我就推掉了应酬，一些恶习也都改掉，对工作也更上心——这是因为她，也是为了她。”

“第二年，工作终于有了些起色。便搬出了原来的小屋，增添上家具。日子也才一点点好起来。”

”在我们结婚两年后，我才给她的手上戴上了钻戒——是平时一点点攒起来的，若是她知道了，肯定不同意的。”

男人怀念着讲着，沉湎的深情和包间里脂腻的浪漫走散。

叙述接近尾声，男人再次对女孩讲道：

“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爱意，我不可能背叛她。”

“哎。”女孩叹气道，“我输的心服口服。”

女孩又呆呆地看向烛火。

男人抬手看看表，“已经这个时间了，要我送你回去吧？”

女孩摇摇头，目光不曾离开那束火烛。

男人轻身离开，付过账，开车回到家中。

此时孩子已经熟睡了，他进入自己置着双人床的卧室。白朴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美丽的女人温柔地笑着。

男人伫立在昏暗的房间中，仅有的透过窗户投射下的月光，默然地在其间与他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