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面具20（2 / 2）

就好像那不是一条普通的松木扫把，而是当日刺穿帝国皇储头颅的那把利刃。

“然后，我终于杀了一个敌人。”

良久的沉默后，丽莎有些干巴巴地道：“所以....这次的故事背景是血色山岭之战？你已经三百多岁了？”

“.....”

肃穆的气氛如同开裂的瓷器，先是一小块脱落，然后逐渐地整体垮掉，露出了内里的空洞无物。

“又被你识破了....也难为你还记得起那么多以前的传说和史诗了。”

岩石地板已逐渐冷却，在背叛泥沼中挣扎的高贵战士形象也慢慢从斯派克身上抽离。

他变回了那副油腔滑调的惫懒冒险者模样。

丽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染血荒原都是没有过去的人，也就只有你那么热衷于编织各种版本的背景故事了。

落难的领主、被猜忌的皇子、联邦的栽培素体，这次是幸存的克洛诺斯？”

停顿片刻后，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跟了一句，“感觉都不如被流放的欺诈犯可信。”

斯派克耸肩，说：“发挥一下我的戏剧天赋为大家找点乐子不好么。”

丽莎摇摇头，拎起靴子朝屋外走去。

只是在离去之前，她又突然说：“你从不喝醉、也不玩女人....也没见过你玩男人，在染血荒原，想要放下过去的人不会是这个表现。”

“十三大道，我的朋友，十三大道，那儿的好姑娘都知道我为什么存不下钱，而且健康的生活习惯没什么不好吧。”

“纵欲是遗忘某些东西必不可少的一步，小蒙戈。至于十三大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黑心半精灵的主业是什么，所谓能让人回到过去的人面花茶，是吧？”

“呃，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你结束青年期了吗？”

已走出门外的丽莎转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想牵扯进那个帝国小子的麻烦事？你肯定知道他想要的远不止‘能自给自足的小领地’。”

斯派克微笑，然后慢慢关上了门。

看着这扇关闭的门，丽莎轻轻叹了口气。

...

有些昏暗的魔晶路灯下，一名灰发少女正沿着已空无一人的街道漫步。

偶尔能看到有一些身影在远处的暗处晃动，但那些夜行生物无一例外地都和这名少女保持着距离。

“他不像是克洛诺斯。”

灰发少女的怀中，戴蒙用小手托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像是在和奈落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他身上感受不到‘第三圣约’的存在，不然我哪还需要商量什么委托？直接催动血脉他就会当场效忠了。但是那具卓尔尸体....”

戴蒙皱起眉头，好像在快速翻阅脑内的知识。

“吸食血液的痕迹非常明显，可是【侦测血裔】又没有反应。北地那些女巫取血也不是这么个章程啊....难道真是第九军团的遗民？没有植入‘第三圣约’也能挺过仪式的人类吗？”

光是想想这种技术出现的可能性，都让戴蒙脸色阴沉。

“都一样的。”

清冷的女声打断了男孩的纠结。

奈落的开口并没有让戴蒙惊讶，这个看似冷血杀手的少女虽然很少关心其他事情，但也绝不是只懂杀人的木头。

过去的十年里，就算是宫廷内的晦涩交锋，她那月狼般的直觉也很是帮戴蒙脱离过几次危局。

即便她本人没有意识到。

戴蒙沉默了一会后才说：“确实，我们需要继续争取他。而且从目前的观察看来，他是综合条件最好的一个了，过往战绩不错，等级没有超出上限，品格也算不错....吧。”

想到刚刚那段‘热情洋溢’的前景展望，褐发男孩有些牙疼地啧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总得找些战力比我高的人才能去征伐位面吧。”

戴蒙·塔格利安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