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意（2 / 2）

“好吧，为什么不呢？一根香肠的价格是多少？”

“不是吃的！”

吉莉娜的音量骤起，然后又落了回去。

“是...是昨晚的事，你肯定看到了，得加钱吧？那个是隐藏项目，恭喜你第一个解锁咯。众所周知，精灵的纯洁一向是无价之宝，观赏这样的纯洁想必也不便宜！

考虑到首位解锁者的福利折扣，一千金币算合理吧？或者也可以把这只卓尔交给我一段时间，她还是有不少次生价值的...噢！我还会帮你问赎金的事，如果问出来了我只收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怎么样？”

噼里啪啦的一通讲完，吉莉娜越说越流畅，音量又逐渐升起，气势也莫名地高涨，仿佛是在谈判桌上。

斯派克看到吉莉娜脸上挂上了一种近乎狡黠的微笑，和以往那种故作高雅的调情很不一样。

不过从楼梯下的视角看去，他还是发现了对方细嫩的足趾在微微收紧。

显然有‘精灵’的内心不如面上显示的那么从容。

“我向你保证我的眼睛没看到任何东西，而且你是半精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派克拿起一颗青苹果朝吉莉娜抛去，“这只卓尔就不用你操心了，她会开口的。”

“是浓血半精灵，要看我的血统证书吗？深林谷的官方认证。”

“还有这种证书？”

“当然，凭这份东西去精灵庭院消费打八折。”吉莉娜低头啃了一口接住的青苹果，“羡慕吗？据我所知人类可没这待遇。”

“那你应该也知道人类在喝下人面花茶后是看不见东西的。”

“我知道的人类在喝下一整杯人面花茶后会陷入永眠，尤其是‘十级’的人类。而某人的表现嘛...”

吉莉娜在念到十级时加重了语气，随即一转，“我承认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是，误会也可以变成一笔好生意，如果我们对彼此都诚实一点的话。”

半精灵轻巧地从楼梯上跃下，从斯派克手里拿走另一个青苹果，然后将两枚果子都扔出了窗外。

“那个没熟，我叫了早餐。”

吉莉娜拉开木门，一位身着黑白制服的俊秀少年站在门外，双手各托着一个银质托盘，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接过托盘，吉莉娜走回屋内，在桌子上掀开了罩子，热气腾腾的精致餐点立刻开始挥发食物的香气。

斯派克却走向门边看了一眼鞠躬后起身的少年，又看了一眼他紧闭的嘴巴。

密密麻麻的针线穿着嘴唇走了一圈，还挺有艺术感地缝成了几个花体字母。

三一商会。

斯派克眯着眼睛和那双安静的眼眸对视了一小会，转身反手关上了木门。

“以前我还以为早餐是你亲手做的。”

“看，这就是我要坦诚的第一件事，我认为这是个非常好的开始。接下来是不是能听到某人讲讲他免疫人面花叶的小秘密了？”

吉莉娜挥舞着一根沾满蛋液的猪肉肠，眉飞色舞。

看着眼前这彻底绷不住优雅姿态的半精灵，斯派克神色古怪，拉开木椅在桌前坐下，然后拎起餐盘内的一小壶蜂蜜，开始侍弄那几张薄煎饼。

“那你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能算做第二件事啊？”

斯派克话语中的讥讽显然没有影响到吉莉娜，她又叉了块培根塞进嘴里，含糊地说：

“异性之间的吸引力大多来源于他们各自的想象力，高贵又放荡的精灵祭祀这个形象在激发想象力这方面比较有优势，特别是对于你们人类...但我们现在是要谈生意，难道你想和一个只会挂着微笑发骚的花瓶合作吗？”

“等等，什么生意？合作干什么？我只是来喝茶的。”

“所以才要谈嘛，我有你想要的，你有我想要的，我觉得这个基础很不错。”

“...你想要什么？”

吉莉娜咽下培根，却没有回答斯派克的问题，而是又端起了一盏盛有冰镇蓝莓和甜奶油的镶金玻璃杯。

她打了个响指，几根枝条便在二人中间交织成了一个空心的大圆，然后有几道水流蜿蜒而下，逐渐形成一道水镜。

“在那之前，我觉得你会想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