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人，小孩，和尚（2 / 2）

白玉京可怜地看着那条“狗”，叹气道：“特別的人来了。”

老人双耳微微动了动，手中木杖轻点一下地面，笑道：“再特別也是老人，盲人。”

老人的出现，让整个客栈瞬间寂静下来。因为他实在太特別了，特別得让所有人都不敢动，不敢开口，让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忘了自己的工作。

幸好的是，老人似乎早已经习惯，自顾自走入客栈，在那条“狗”的指引下，顺利坐入离门口最近的桌子。

江乘云同样叹了口气，道：“你说他想不想当狗？”

白玉京摇头道：“我想是不愿意的。”

原来老人最特別的地方不是目盲，也不是老，而是他手中牵着的“狗”。

因为狗不是狗，而是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

会说他是“狗”，是因为他脖子上有一个很粗的铁项圈，圈上有一条长长铁鍊，铁鍊尽头就是老人的手。

老人笑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愿意？难道做条狗能比死更惨？如果在死亡与做狗之间选择，我想他还是愿意做一条狗更多，否则他不会如此。”

白玉京和江乘云哑口无言，那位大汉虽然散发披面，但他们的确从他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

只是不管是他们两人，还是其他江湖大俠都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第一是那人实在该死，第二是沒有人能在老人的剑下救人。

因为七步之內，老人的剑能隨時出现在任何位置，连眨眼的時间都不用。

众人聊天间，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整齐的脚步声过后，两张不大不小的桥子停在门外，上面坐着两个小小的人儿，看似是小孩子，却又不是小孩子。

如果说目盲老人还能说上两句话，两个小孩儿却是白玉京和江乘云不愿说话的对像，有钱也不愿意。

顾姓老人的行为虽然奇异，但除了那位曾是他女婿的汉子外，他从来不曾漤杀，在江湖上甚至有不少的朋友，不错的名声。

但太行山双煞却不一样，貌似小孩的他们下手凶残至极，手中人命过千，而且从来沒有朋友，有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朋友。

只认钱财，不认人的朋友。

对这样的人，江湖中人既不愿招惹，可也不交上朋友，江乘云是如此，白玉京同样是。

“一个老头子也来趟混水，看来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最先跳下桥子的蓝衣“小孩”走进客栈，看到目盲老人和那条坐在地上的“狗”，先是一呆，随后哈哈大笑了一声，语带讥讽。

“难道沒有人告诉你，在江湖上不能轻易惹上老人？当然，和尚也是。”

客栈后堂入口，那些见势不对纷纷从那里离开的客人消失，一位身披灰色僧衣的和尚大步踏入客栈。

他的身后，是一位年华正盛的姑娘，瓜子脸，柳眉弯弯，脸上带着害羞，好奇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马上便缩回和尚身后。

蓝衣“小孩”后方，另一位身披红衣的“孩子”冷笑道：“难怪沒有人告诉你，小孩子也不能惹？”

和尚摸了摸光头，笑道：“有是有，但你们是小孩子？”

“秀儿，你以后找丈夫一定要找高的，最少要比你高，否则常常扮作小孩子的话，爹爹可能会忍不住又破杀戒。”

身段玲珑，半点也不矮的女子弱弱点了点头，看来极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