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格雷生病（2 / 2）

西边橘黄的余光将世界染成通透的金色，一个老头，一条老狗，两个小孩，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拉扯至东边的树林。

而那里，一泡泛黄的狗尿还蒸腾着热气。

……

这个冬天要比前些年的冬天冷得多，家里养的鸡走的时候都得踮起脚尖，老狗大黄趴在自己窝里一天都不见得出来遛弯。

阿兹尔披着兽皮大衣跑出去给大黄喂了饭，进来时已经满身白雪。

今天的雪下得比昨天还要大，看阴沉沉的天空，恐怕这场大雪还要继续下上几天。

老格雷披着一张羊毛毯瑟缩在暖烘烘的壁炉前，但他的身体依旧微微发抖。

阿兹尔拍打掉兽皮大衣上的雪，将大衣挂在门边墙壁的钉子上，靠近壁炉暖着身子。

“师父，你身体怎么样了。”阿兹尔关心地问。

不知道自己师父是因为受了风寒还是因为旧病未愈，自从入冬后就不能受一点冷，不然身体会剧烈颤抖。阿兹尔请过约翰夫妇来家里看过，他们两位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病。

“好……好一点了，臭小子……你……你不用担心，师父还没……看到你和艾莉丝那女娃子……成婚，死……死不了。”

老格雷虽然讲的话是不让阿兹尔过多担心自己，但下意识地还是将领子处的毛毯紧了紧。

看到师父这般难受，阿兹尔感受到深深的无力。自己生前不是医生，在这里也没有学过什么医术，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疗。

从书籍里了解到，魔法师们会提炼用以治疗的药剂，可是自己不是魔法师，又没有获得的门路，就算有门路也没有足够金钱。

“师父，你忍着点，我在厨房煮着姜汤，我盛给你喝。”

阿兹尔拿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服侍格雷喝下，用手抚着他的后背。

“好多了。”

老格雷说话不再颤抖，只是身体向壁炉靠近了几分。

……

今晚又下起了雪，上周清扫过的院子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而屋子里的老格雷正发烧处于昏睡。

约翰大叔过来看过后给了阿兹尔三副草药，刚才趁着老格雷还清醒的时候喂他喝下，这个时候又开始昏迷。

老狗大黄这几天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昨天早晨喂的食物在中午时候全吐了出来。然后一天都不曾吃喝，直到今天傍晚时分吃了一点东西。

早晨艾莉丝这个小丫头踩着埋过小腿的积雪来看望老格雷，小脸冻得红彤彤地，鼻涕都流出来。

小丫头还帮着阿兹尔喂了鸡，给大黄喂了一些水和吃的。今天大黄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少，吃了一些东西，喝了一点水。

直到天色快晚的时候，老格雷还是没有醒来看一眼艾莉丝。阿兹尔怕夜色晚了走路上不安全，催促艾莉丝赶紧回家，临走时候将自己做的棉芯口罩送给艾莉丝。

第二天又下了半天的雪，中午开始放晴，阿兹尔给大黄喂食的时候，发现大黄昨晚吃的东西又吐出来，精神有些萎靡。

艾莉丝中午时候戴着昨天阿兹尔送给她的口罩过来看望老格雷，但老格雷依旧没有苏醒。

在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阿兹尔送艾莉丝回了家。

傍晚时候，老格雷终于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