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实本质（2 / 2）

相泽一也多少想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生得术式所带的领域明明叫做“纳罗魔盒”却会是，天生无边界，开放性的了。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的术式本身其实就是形成领域。”

简单来说，相泽一每次发动术式时，其实都是通过接触前从发生异变的咒力内，朝对方体外打出了一道无主的微型无边界领域，但是内里并没有任何术式，既无害，又无益。

再因为领域无边界特性，经过相泽一咒力引导，得以沉入对方的肉体领域之中。

接着微型领域受到对方体内咒力，与肉体领域的排斥，自动在对方身体里展开，但因为领域内并没有任何术式，甚至相泽一自身的咒力，在此时也因为对方肉体领域的阻挡，也就只有些几乎忽略不计的牵引效果。

于是没有任何术式的领域在对方体内展开后，效果又会变得类似于“领域展延”，将对方运行的术式纳入其中中和掉，使得敌方在那时根本无法作出有效反抗。

再加上领域展开本就需要大量咒力支撑，于是微型领域展开后便会自主吸纳掉领域内，维持领域稳定的他人咒力。

也就是自动开始了，永无停歇，达到饱和依旧不停地聚敛吸取，直到将对方的咒力吸干的“攫夺”。

至于为什么相泽一的领域展开吸纳咒力膨胀后，却不会与对方肉体领域有所冲突，造成伤害。

就像是原时空与幸吉，也就是机械丸向真人身体内打入“简易领域”就能造成大量伤害一样。

相泽一感觉应该还是与领域自身的开放式，无边界特性有关。

而所谓的术式限制必须要是咒力量大过对方，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用“这方世界所给予相泽一术式的束缚规则”这种无法违抗的理由解释。

用比较合乎咒术逻辑的说法。

那大概单纯就是因为咒力量太大，对方的肉体领域内排斥力度也变大，难以展开，或者展开后就超了上限，被撑爆了。

也就是说相泽一自身咒力量越大，使用的微型领域效果，抗性，上限额度便越强，越高。

之后微型领域在将对方体内咒力吸完之后，便会主动吸取相泽一用以牵引的微弱咒力，顺向回返，但毕竟怎么说都是相泽一自己的术式领域，当触碰到相泽一自身时，领域就又会自动关闭。

这时，领域便会将除了维持领域以外，所未消耗的全部咒力回补给相泽一。

那么相泽一真正的领域，“纳罗魔盒”内所谓“术式”的真面目也就可想而知了，那就是一个个微型领域所组成的“血海”，只不过在咒力输出变大，束缚条件变得更多，更加难以实现之后，它们所能吸纳的也就“不仅仅是咒力”了……

而相泽一自创的所谓伪咒力特性，则等于是将领域内的“血海”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了出来。

原本发动术式后，相泽一体内的咒力其实几乎全部转化为了一个个微型领域，或者说由微型领域组成的特殊咒力。

但由于术式本身限制每次却只能释放一个——虽然这一个也是拥有加强版“领域展延”效果的。

而相泽一通过精细的咒力操作，等于用作弊，取巧的方式，把近乎所有微型领域化的咒力，原封不动，效果不减的，从体内放了出来。

那么既然是加强版的“领域展延”，领域展延本身中和术式的效果，能够吸纳咒力的微型领域自然也是有的。

“于是所谓的伪咒力特性便以数量的优势能够容纳更多的咒力不被撑爆，也能中和更多的术式”。

只要展开伪咒力特性，亦或是说相泽一自创的术式“伪”，形成名为“护”的咒力屏障，罩住自身，相泽一便不会受到他人任何“术式”的侵害。

当然了，相对于领域内“血海”什么都能吸纳的效果，显然弱化了不少。

这样看上去，似乎相泽一的生得术式显得非常废。

但相泽一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当初是因为疏忽，没有理解生得术式的构造，才显得术式难以使用。

可仅仅使用咒力操作便能绕过束缚限制，那么生得术式本身，或者说微型领域进入敌方体内发挥作用的流程上面，相泽一也就能“做做文章”了。

不过……

相泽一从口袋里掏出那柄无名氏A的刀型咒具。

“莫非是我当初情急之下没有发动术式，所以才会被捅穿的吗？”

想到这，相泽一看了眼左掌本该留有伤疤印记的地方。

随后相泽一左掌握在刀锋处，发动了攫夺术式，显然这微型领域也受到咒具内里诅咒的压迫而自动展开。

不到两秒本该坚韧的咒具被相泽一用覆满咒力的左掌生生拧成了麻花，看上去连从百元店买的水果刀都不如。

其上保持一定锋锐程度的诅咒效果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感受到那股从咒具纳于体内的咒力似乎有些奇特，相泽一挑了挑眉头。

……

经过相泽一之后的一大串解释，九十九听得虽也有些云里雾里，但最终也是理解了个大概。

可想到术式的最终效果，刚坐回原位的九十九由基一拍桌子，又猛地站起身，越过矮桌几乎脸贴着脸对相泽一说道：

“听好了，一！绝对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主动用你的术式！除非到了保命时的必要时刻，听到了吗？！”

感受到实际意义上的呵气如兰，相泽一不自觉将身子向后仰去，点了点头。

而相泽一对九十九的反应并不意外，甚至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且不说，那个现在他完全理解因为什么缘故才显化出的最大弊端——“咒灵化”，所能产生的无可估计的危害。

就单说能够无声无息，仅靠一个接触就能抽取咒力的术式，只要存在，对整个咒术界的动摇就是难以想象的。

可别忘了，咒术高层早已沦为专注明哲保身，与依靠“世袭”维持权力的“魔窟”，以御三家为首的咒术家族们，怎么可能会容忍能够让他们从“超人”变成凡人的术式存在。

只怕他的术式一旦曝光，相泽一就得追随乙骨忧太的“后尘”，为虎杖悠仁“开路”，给判个秘密死刑，甚至是公开死刑了。

这时候他可不认识五条悟，九十九说不定能保住他，但必然使得他之后提升自己的计划难以进行。

这也是他怎么着都不愿向九十九开口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很显然，抱着头不停苦恼道“早知道我就不问你”了的九十九也是总算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到自己老师难得的烦恼模样，强忍笑意的相泽一被昂起头的九十九狠狠剜了一眼，立马恢复成了面瘫脸，暗暗腹诽道：

“这也能怪我？不是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吗？！”

之后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各自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而蹙眉思考了一番，九十九由基终于问出了从刚才开始便萦绕脑海，始终挥之不去的问题：

“一，你的术式对一般人使用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相泽一稍微回忆了下，道；

“和对付咒灵类似，不过只会掠夺走一般人体内的咒力，但是感觉上副作用可能要比掠夺咒灵还要大上不少。”

听完此话，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颤抖的九十九由基问道：

“是，是全部咒力吗？”

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自己老师，相泽一回想起当初那唯一一个被他随手掠夺走咒力的闲散人士，再一次点了点头。

怔怔地呆愣片刻，九十九由基不禁发出轻笑，又逐渐转为大笑。

最终费了片刻她才止住笑声，而昂起头看向相泽一的目光中，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

而这种东西却让相泽一感觉有些不舒服。

留下句“等我几天”后，九十九由基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