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2 / 2)

“唔……”

没办法了,困意如潮水般涌进金鸣的脑中,她在尝试抵抗了一会后便迫不得已缓缓闭上了双眼。

可恶……结果到头来还是这样吗。

……

“喂,汝!快起来,本座允许你休息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金鸣感觉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眼前也有一丝光亮,刺眼的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些生疼。

“唔呃……再一会。”

“喂!什么再一会啊!再一会柴鸿霖都不知道要跑哪去了!汝给本座起来!”

“呜哇!”

贝斯狠狠地在金鸣右小臂上咬了一口,疼痛感迫使她立刻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挂在自己右臂上的白猫和不知为何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古戒刀。

“疼疼疼!贝斯你快住口!别咬了!”

“哼,真让本座好伺候啊”,白猫生气的把头抬起来,直勾勾地瞪了金鸣一眼,而金鸣却没有注意到贝斯的表情,只是小心翼翼地捂住贝斯刚刚“送给”金鸣的一排整齐的牙印,“唔诶……真痛啊。话说我不是中了柴鸿霖的术式吗?”

“快跟本座走,趁着那臭小子的气味还没消散!本座跟你边走边解释。”

“哦哦!听命!”

贝斯赶紧从金鸣身上跳下,金鸣则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扒拉了几下衣服的下摆,勉强让揍在一起的衣服恢复原状。

“汝拿上这个,权当以防万一。”

贝斯蹲坐在地上,抬起右爪指了指被金鸣放到一侧的古戒刀,金鸣按照祂的指示捡起了那把古戒刀,但当她打算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死活都无法将剑抽出,只得作罢。

“唔,怎么这么沉,而且这刀也没法拔出来啊,明明看起来这么小一把。”

“噗嗤,汝要是能将这刀从刀鞘内抽出,那也算的上是一番人才了。”

“诶?”

贝斯见金鸣准备好之后便向着柴鸿霖离开的方向跑去,其跑动速度之快让金鸣不得不拿出最快的速度去跟上祂。

看来猫的部分运动素质确实要比人好啊,金鸣有些哭笑不得。

“汝若要使用着把戒刀的权能必须先行取得戒刀本身的认可,与其契约。”

“至于祂的具体权能是什么,恕本座也无能知晓,不过柴鸿霖应当是用某种方法绕开契约借助了此刀的权能才能将钟铃等人压制的。”

“哈……哈……原,原来是这样……跑慢点贝斯,我,我跟不上了……”

才没一会,金鸣便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眼前的白猫选择性地忽略了金鸣的诉求,继续自顾自往前跑。

“至于柴鸿霖那厮的术式,哼,简直可笑,本座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掉两次坑。”

“本座方才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似乎会这么一式,能够抵御言灵,一试,果真如此。”

没办法,金鸣卯足了劲儿硬着头皮跟上贝斯的速度,尽管嘴巴迫不得已只能忙着喘气,但她在心里用着所能想到毕生所学最恶毒的话语痛斥着这只白猫。

果然……这真是一件累差事啊呜呜呜……贝斯,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怎么可以怎么折磨一个日均运动量不超过三千步的人。

作为忠实的懒癌晚期患者,这已经是金鸣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贝斯似乎分外肯定路线,先是在过道里七转八转,再是上楼下楼,祂故意控制好自己速度,总是和金鸣隔着七米左右的距离……就这样一人一猫俩一路跑到某条走廊的尽头才停下。

“好了,就在这条走廊前面右拐出去的地方了。”

待在原地喘了几口大气后金鸣才让狂跳的心脏逐渐趋向于平静,好一会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环顾四周,她才发现这个地方她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花艺社旁的走廊吗!

“原来是花艺社吗?”

“嘭!”

花艺社内传来的一声巨响巧妙地回答了金鸣的疑问,“快走!”,贝斯快速的窜向花艺社的大门,金鸣也拽紧了手中的戒刀,快步跟了上去。

“柴鸿霖!”

花艺社的门内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以及某种术式所用的术语……不过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今天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都搞明白!金鸣用力推开花艺社的大门,大喊道柴鸿霖的名字。

“……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自己名字后,柴鸿霖转头看向大门,不过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受伤了,他的左手上又一条很长的划痕,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过,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将目光放回身前,金鸣发现,就在柴鸿霖身前不远处,花艺社的大厅中央,正站着钱江玲——不过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眼睛紧闭着,手上似乎是拿着一片三角形的玻璃碎片,尖锐的玻璃也划破了她的右手,鲜血淌了满手,但是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怎么了?喂,江玲!你怎么了?”

“她听不到的……”

“看来还有新的碍事者,是预料之外的情况。”

一个雄厚沙哑的男声打断了柴鸿霖的话,金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在冰空琉璃的培养温室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着黑袍、带着怪异面具的人。

花艺社里没开灯,而自然光照也并不是很充足,难怪自己刚刚没有发现他们……不过,他们是谁?

“竟然还带来了一位神祗……情况有变。”

矮的那个开口了,尽管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睛,但金鸣十分确信对方正在打量着贝斯。金鸣还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透过面具看到外面的情况的,明明那面具上没有任何一个透光孔。

“无所谓,现在场面也只是从三对一变成了三对三……我不认为这个女孩和她的神明能带来什么变数。”

“尔等如此当面议论他人当真好吗?哼,本座和本座的眷属倒要看看二位有些甚么能耐……“地官”!把刀给他!”

“诶诶?叫我?好好好。”

贝斯跳到了螺旋台阶下的茶桌上,有些不满地看向面具二人,指示金鸣将戒刀给柴鸿霖。

“尔等宵小,行如此狗盗之事,也不怕玷污尔等脸上傩面……该不会,尔等正是自觉此行羞愧,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

“你!”

“且慢,老三,祂不过是一个权能并不完整的神祗罢了,没必要与其争辩,一同收拾了便是。”

矮个的肉眼可见的有些愤怒,气冲冲地便向前走了两步,但还没等他踏出第三步,身后那个高个的便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肩膀。

“呵,没想到你们最后还是跟来了……不过也真是及时雨啊,是我疏忽了,幸亏你们来了。”

柴鸿霖有些诧异,随即伸手接下了那把戒刀,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像是在感激金鸣。

“哼,待处理完这些宵小之辈后本座再跟你好好算一算旧账!”

“好好好,到时候柴鸿霖我定知无不言……但眼下,我们还是先专心应对眼前的敌人为好。”

“钱江玲中了他们的术式,希望你们能够不要伤害到她,因为她也是被无辜卷进这些事里来的……而且,她的实力十分强大,一点也不输……不,她甚至比钟铃还强,请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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