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夜相从知者谁(1 / 2)

两人脱困而出,心中却不免有些失落,只因两皆人中⻰凤,却不想今天双双被人生擒。脸上无光不说,更多是是责备自己学艺不精。

对望一眼,也就都什么没有再说,各自观望所在之位。看日偏⻄头,而所在之位深山密林人烟罕至,想来还是在辉诸山中。只是不知道在那葫芦之内过了多久,不知到底是一天还是第二天了,所以两人又各自从乾坤袋取出传讯符,发问起来。不多时,两人身旁先后空中一跳,那处空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般,一道漆黑地裂缝立在那空无之处。一缕⻘烟从那破裂之处飘出,落在两人手心之处,化做一块白玉。而那裂缝也慢慢的收缩,直至毫无痕迹。

姬怀瑜心念一起,神识扫过那白玉,正是杨厥冯回讯。还是当日,也就是说自己与姚念幽两人从被擒到在那葫芦内只过了一两个时辰。而杨厥冯也正问他身在何处,是否已经摆脱姚念幽。杨厥冯一问,让他想让杨厥冯对因乎好奇,经过此战,自己对那因乎也有了心结,也想一探究竟。而此时杨厥冯也还未出辉诸山,所以两人约了个地方会面,对那因乎之事做个交谈。

转身的那姚念幽,显然她也有所收获。

便对姚念幽说道:“今日借姚姑娘之手脱困,怀瑜感激不尽!它日但凡有求定当回报,而今已然出了困境,怀瑜也有事在身,便与姚姑娘告辞了!只是行前还是想跟姚姑娘话语一句,我大哥那应⻰之事,怀瑜万分恳求,还望姚姑娘不与他人说道!”。说罢对着姚念幽抱拳弯腰。

姚念幽⻅了回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与我,今日我们被困之事,也不能说与第三人知晓!你若是答应了,我也不再跟着你!”

姬怀瑜听了自是高兴,连忙应了!两人许诺下来,对望一眼,各自走了

再说杨厥冯与休与柔荑一同,才到半道就收到了姬怀瑜传讯,各自问了如今状况,姬怀瑜回得并不明朗,只说如能摆脱了那姚念幽,约定了个时间到山下客栈相会,如若未能摆脱姚念幽再行两说。

杨厥冯不说其它,与姬怀瑜约定之后,对着旁边也在传讯的柔荑说明情况,问能否与其同道。这柔荑听得杨厥冯可能有兄弟要相会,那有不答应之说,欣然点头,另道自己到时也有人要相⻅,只要杨厥冯不嫌弃便行。杨厥冯听了连道不会,只怕你不会引⻅。两人客气一番,再各自回了讯,又沿着之前线路,下山去了。

......

再说甘枣山这边,在叔梦九的带领下,一干初入尘世的⻘年仗着热血,不出几天,把那山中⻤族清理得一干二净,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族少主桑蜮了。⻤族既已全灭,而那⻤族少主桑蜮也已然不⻅踪影,再驻扎此处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叔梦九便命各脉之人报上军功后,让各脉领头人带着自己的人回宗领命,这个营地也就地散去了。

休与帝女桑在叔梦九与女几闻奇热邀之下,不得不让休与一行与其同路,同去观神族年比。帝女桑一行才要出发,就收到四师妹蔓荆的来讯,说是与三师姐柔荑一起斩杀了⻤族少主桑蜮,正要回营报命。帝女桑一听,与叔梦九、闻奇说明情况,让其先行,自己一干人好等师妹会合。闻奇一听,忙道不急,愿等休与一行同道,便拉着叔梦九一行一同等了起来。只是才不到半日,那边蔓荆便又传讯而来,说是⻤族少主桑蜮之前是诈死,现在称她不备,逃命而去,自己也身受􏰀伤。所幸那桑蜮之前也已有伤在身,又顾着逃命,⻅有他人临近,便慌忙跑了。现在正跟那救她之人回赶。帝女桑听罢,回了让蔓荆就地养伤稍做休息,自己一行⻢上赶去。便与叔梦九、闻奇一行几十号人奔赴而去。

昆仑这边那昆吾一行,那沅柳本是想着神族年比快到,而现在又离得不远,不如就近一观,但昆吾已得姬怀瑜吩咐要让沅柳回昆仑休整一番。沅柳本想不理昆吾之言,奈何昆吾拿出姬怀瑜所言施压,沅柳只得顺意,两人带着余下同步,一道回昆仑领命去了。

等到昆仑一行一步,整个营地只剩下土丘一脉妊雅山、妊夫山、妊虹山三人。三人对着营地各站一方,手决发动,就⻅一透明气泡笼罩在营地之上,把整个营地盖在里面。三人手决再变,就⻅那气泡想被什么东⻄刺破了一般,从顶部开始消散开来。三人手决又变,只⻅之前气泡笼罩所

在中心,空间想是被什么拂了一下,如同水波一样荡向四方八面,直至平静。三人⻅此,收了手决,察勘一番,确认无它后,三人一边交流这次布阵心得,一边踏步腾云,拂袖去了。

万物寂静,只留下江水滔滔。昆吾一行跨水越山,经过几个日夜行走,来到一大山之前。只⻅这土⻩大山透着荒凉横卧大

地,不知跨度多少,而山体壁立万仞,冲破天际,高耸云霄之上,也不知其高度。一行人纵是⻓年在此山,但每一次仰望却还是被它深深震撼。众人心中一叹,终于回到昆仑了。

昆仑,也名昆仑虚,天地初开第一山,为万山之祖,传闻创世神也是在此山化道自身,成就世人。此山东起封渊,连绵万里,⻄到三淖大水地而至,南起不庭山,北到海外之地,无人能一探究竟,而其高至天际,也无人能登顶一观。

而昆仑一脉,坐落昆仑东面,立于百里山腰之上,⻜⻦折翼,纤云断彩,凡人万不能达。众人按耐心中沸腾,应着流云慢慢踏步而上。不出一刻钟,到了这昆仑宗⻔所在。只⻅一块十来里地大小的平台挂在山腰之上,入眼的是靠近悬崖人百来间木屋,过六七里地,林间散落着三十来座小院,再往里一两里地,一方大殿背靠昆仑立于中间,大殿后面垂下帘瀑布,被人引入在这平地周围,在近悬崖的平地中间,留了三丈之地供人通过,最终流入昆仑深渊。而这水,也正是传说中的弱水。弱水之上,鸿毛不浮,如趟水而过法力高深之辈在上实力十不存一,而法力不济者就只会溺水而亡,所以昆仑这四周让弱水包围,可谓是一道强大屏障。所以外面人想进,要么有身份铭牌,要么让人放行通过。

昆吾一行登上平地,走到那弱水通道牌坊之下,牌坊之处自是有外⻔弟子看守。看守之人这边⻅是昆吾、沅柳两内⻔弟子领着众人归来,连接行礼,而与昆吾、沅柳的另外几名外⻔弟子与那看守一一⻅礼。问了这弟子宗内现况,得知掌教正与几位师叔伯在大殿商事,昆吾便留了那叫倾⻛的女子以照顾沅柳,一干人等全部打发之后,与沅柳赶去大殿复命去了。

到了大殿,只⻅黎色道袍中年男子手掌拂尘端坐殿内正中央,温文儒雅,给人超尘脱俗之感,正是昆仑掌教衡天。左下方一面像老年赭色褙子之人正在与其交谈,正是二⻓老栗􏰂岷。栗􏰂岷旁边绀⻘道袍中年男子为四⻓老神农季⻛。而右侧侧卧案前抿酒的驼色半臂襦裙的中年女子是这沅柳之师,五⻓老君独鹿,也是昆仑唯一的一位女⻓老。只是看她这大大落落的姿态,想必是位玩世不恭之辈。

⻅昆吾与沅柳两人入殿,衡天与栗􏰂岷停止交谈,脸带询问望向了两人。而神农季⻛⻅这两弟子到来,也面向两人看了过来,只有那君独鹿斜看一眼后不管有它,还是侧卧在那抿着她的酒。

昆吾与沅柳两人向四位⻓辈请安问好后,沅柳便让君独鹿叫了过去坐在身旁。而昆吾也将甘枣山之行收获一一说明,也把姬怀瑜、姜禺号两人行程做了回报。

四人听罢,对那⻤族灭族之事一番肯定。而那二⻓老栗􏰂岷⻅这几坐能建功而让昆仑⻓脸之事,对他的那不听管教的弟子越加气愤,不由低骂起来。

这栗􏰂岷⻔下内⻔弟子,就是昆仑大弟子滕相如。这滕相如身为大弟子,又是滕家之人,不管修为威望都理应引领众弟子一心向道,做个大师兄的本份,可世事无常,这滕相如却修了个独来独往性子,不管宗内之事,也不理宗师家老的说教,终目不⻅其身影,不知何处神游逍遥去了。

栗􏰂岷这边一说,那衡天掌教一通安抚:“二师兄何必如此执着!想我修道之人,不就是想求得道法自然?与相如一比,我等世俗缠身,倒是有些偏离道了!”

“掌教师兄说的是,百事不缠身,一心只为道,相如师侄这点可是学到了我的精髓”,四⻓老神农季⻛⻅此对话,笑着回道:“看下你们,现在一个个诸事繁多,那像我⻔下无弟子,身旁无琐事。⻘衫如故,一心求道,这才是无为”。

栗􏰂岷⻅神农季⻛如此说,更是来气,对着神农季⻛大骂道:“我那逆徒还不是你引入我⻔的?如今这般,你倒是落了个逍遥快活,让我天天看着他来气?现在我是管不了他了,你跟他父是世交,现在他父又已仙去,所以你得给我去说教说教!也好让昆师侄这边能⻅到他这大师兄,知道他这大师兄到底是⻓得个什么样!”

神农季⻛本是想着对那滕相如肯定一通,但没想到竟然让自己引火上身了,只得悻悻一笑,跟栗􏰂岷一顿告饶,也就不再说话了。

昆吾这边立在中央,⻅这几位师叔伯的交谈之事,正不知怎么应对之时,那掌教衡天对着他发话了。

“昆吾师侄不必理会你二师伯之言!到是你师父,因为前先天你怀瑜师兄传讯回来,说遇到了个生面􏰃地厉害人物,让宗⻔这边加以留意,你师父闲不住,自己领命去查了!而你此番带领你沅柳师姐一行平安回到昆仑,已是⻋⻢劳顿,所以你早日休整一番。过些天又是神族年比了,你那三位师兄又在别处,而你沅柳师姐又有伤在身,所以还是要你带着这些年新入⻔弟子去⻅下世面!”

昆吾听了回道:“这一路所行,皆是众同⻔一同担当而来,弟子只不过是在旁协助罢了!神族年比之事,弟子定然不负各位师叔伯所望,一定带着师弟师妹们好好去好好回!”

“另外弟子外出多年未回族内,而现在到神族年比还有时日,弟子想告假几日回族探望,还望掌教师伯特许!”

“算来你应该有十几年没回羽族了,也是应该回去看看了!另外这事你也不用告知我等,学下你大师兄,自己想什么自己去做便是了!”,衡天笑着回答道。

这边昆吾得了衡天首肯,与四位⻓辈请了辞,出来又再次把那外⻔弟子倾⻛叫到近前吩咐了需悉心照料沅柳之事,也不再多做休息,奔着向三淖去了。

这边沅柳目送了昆吾离开,旁听着四位宗老在商议后面神族年比与朝拜天帝之事,又如何应对天柜榜、天柜图鉴的。感觉了无生趣也感觉身份不符,便想找个间隙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四位宗老请辞。不想还未来得及,就⻅自己师父君独鹿便一言不响的就起身说道:

“这些琐事你们几个商议好后自己处理好就行,找我做甚!现如今我这弟子还有伤在身呢,我就不陪你们了!柳儿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走吧!”

也不等另外三人说话,径直走了,沅柳⻅状,只得跟三位师伯请辞,跟在君独鹿后面跑了!那留在殿内的三宗老,看着君独鹿的离去,也只能笑笑,继续着之前的商讨!

......

从昆仑虚向⻄走到山脉尽头,就会⻅到一叫为⻰山的大山,而这⻰山,是太阳和月亮降落之地。山中无别家,住在山内的只有神族洞渊一脉,洞渊族外之人,非经洞渊之人允许,皆不可踏入山⻔,所以⻰山内到底如何,外人也不得而知。

而在昆仑虚与⻰山交界之处,水流在此汇聚,形成三个大水地,是为三淖,而羽族就在这水泽之滨,羽族在⻛神因的庇佑之下,八万年前几百羽族之人合力筑起一座石头小城,沿岸而居,人丁兴旺,一万二千年前又出了个大修为之人,圈方圆五千里,建羽⺠国。后面到那老祖过世,又加上后继无人,在后面的争帝之战中土崩瓦解。⻛雨飘摇之中,到近前又被洞渊神族侵袭,死伤过半,败而被奴役,整个羽族被做为洞渊家奴。到如今,整个羽族族人老弱病残全加起来只有十七人,而耄耋之年者占了五人,一片衰败之相。

此时整个羽族不时有人聚入宗祠,围成一团,男着⻘白袴褶女着⻘白曲裾,中间站着的正是从昆仑回来的昆吾。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的十二三岁,女的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双翼扑扑,二双眼一眨一眨,地正围在旁边好奇的打􏰁着他。

只听有人声喊着:“看什么看,这是你们的叔,赶紧叫叔叔!”,就⻅人群后一中年男子走到昆吾近前。不同与其它羽族之人背后有双白色羽翼,他背后两边只留有一节的翼⻣让一层皮肉包着,孤零零的显露在那里。

昆吾⻅此人,双手作揖,叫着一声“昆启哥”,两眼微红,对着他深鞠一躬,两人相拥一抱接着各自退出半步,相互一笑。

只⻅这叫昆启的男子接着驱走了宗祠之人,让那小孩去找回他们母亲。领着昆吾回到了自己住处,也不多说,提出一壶酒,与昆吾对面盘坐与桌前,一边对饮一边说起了这些年的往事。

原来在五十七年前,天下初定,而羽族在连年混战中抽身出来,正要修生养息,不趁想洞渊神族不知为何,不由分说突然杀到羽族之地,羽族死伤过半。而那一战中,昆吾一家全部身死,而身在襁褓的昆吾被被只有十来岁的族姐昆凛所救,幸免于难。虽然也有杀灭神族一些人,但羽族这边只有现族⻓昆谚,也就是昆吾大伯与堂叔昆结、兄辈昆焕还有一战之力。而因昆仑相离不远,两族相战引来了昆仑、九尾之人。在昆仑与九尾调停之下,为求羽族免去灭族之灾,只得降与洞渊,而昆谚之女昆薎被和亲与洞渊姜从渊,羽族也伦为洞渊之奴。

洞渊带走昆薎回退⻰山后,羽族回过头来看,少年之辈,只剩昆吾、昆启、昆凛三人。而三人父母皆失。而后三人在族内之人的照顾下一起⻓大。而洞渊神族已为其宗主,规定羽族新增之人修炼需要上报已加以控制,所以三人在昆焕的暗中教导下,偷偷地修炼起来,三人一边修行一边⻓大。而昆焕对三人而言,亦兄亦师亦父。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