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势定,深山鬼族现(2 / 2)

姬怀瑜见山膏对那尹伯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心想,异兽就是异兽,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那头异兽不是活了几十年几百年的老怪物,那个又没有脾气的。见那尹伯集只是低着头让山膏骂过不停,心有戚戚然,便对着那山膏作揖道:“姬怀见过山爷,今日得见,果然是异采不同一般!”

那山膏只听到姬怀瑜叫它山爷,也不再做作骂,马上转过身来,笑脸对着姬怀瑜,道:“不愧是昆仑的少掌门,说话就是好听!伯集啦,你这猪脑子就应该跟在你这师兄身边,好好的学学,你看这山爷叫得让人多舒心,只有了解我本领,知晓我厉害的,才能叫得这么自然,姬怀瑜是吧?!年青人,有前途!山爷我看好你,出山了看到漂亮姑娘山爷我一定先让给你!”

尹伯集闻言满脸无奈,连忙打断话言问道:“怀瑜师兄怎么没有与其它的昆仑师兄弟结队?”

“师兄弟们自有安排,而我因为这边事已了,又听闻有应龙在辉诸山出现,所以想去看看,这才一个人赶出来,也是如此才有幸与伯集师弟、山爷相逢”

尹伯集一听闻这姬怀瑜也是想去那辉诸山,那是高兴异常,连忙将要去找大师姐的事与姬怀瑜道来。心道果然相遇就是缘,此前正忧愁到辉诸山一路怎么走,如果半路独遇那应龙怎么办呢,没想到在这里就有一同去辉诸山之人,便邀姬怀瑜同道。姬怀瑜听罢,不好推辞,两人即是约定,等到了营地与同们会合说明后,同去辉诸山。

只见两道身影穿梭与甘枣山中,从营地方向赶去

……

甘枣山东面,共水从这里冲出大山后向西流入黄河,水势澎激,少有人能渡过,且不说山中鬼族不时隐显,能在此处停留的人就更少了。

因这些日子人族扫荡鬼族残余,在共水岸边建起了一座大寨,以作为人族营地之用,使得这平时不见人影之地变得人声沸腾。

虽名为营地,实际只是做为一后勤之地,占地不少,营地区分十块,外部九方为九大门派弟子驻扎,围着中心为这次主帅天帝之子叔梦九的主帅帐房。

整个营地由土丘一脉以阵法加持,阵法分为三层,最外面一层为为查探,每个进入营内之人,都反放腰牌,通过腰牌识别,而腰牌通过秘法与持牌人气息相连。第二层为防御,外面如有一般强攻,第二层可保无忧,第三层为空间阵法缩地成寸,使得营内空间大变。所以每个门派驻扎之间都是有一到二里地的间隔,但驻扎在此的都非凡人,几里路程,都是顷刻间可达。每个门派驻地布局都是差不多,几顶青色大帐炯立在那,偶尔进出一两人。

而九大门派中天柜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也一样未见弟子参与,而苟林浮屠修心有慈悲,自成一家,与外派之人来往不多,天帝怜悯,对苟林浮屠修一脉不加任何约束,故苟林一脉弟子也是来去无踪,剩余七脉弟子各出一名弟子,用于守卫防护,而因营地为土丘一脉布阵,便由土丘妊夫山为守卫首领。

前日前方深山传来捷报,摧毁一个鬼族大寨,斩杀鬼族千余口,人族大军死伤只有几十余人,所以今日整个营地都是喜气洋洋。

营地门口,一左一右守卫,满脸兴奋的说着这几日战况,而左侧一象牙白深衣男子盘坐在荫下青石上,不时盯着进出的人员。

不远处只见从寨外走进两少年,长得一模,穿着也是一样的蟹壳青色曲裾袍,应该是对双生子,两人一左一右手臂各自缠着一条乌黑长蛇,蛇头盘臂蛇信呲呲。年岁虽少,但神情透着一种凌厉,只是脸上还带有忧虑之色。

只见两人走近守卫处,还未停住脚步,便抱拳对那着盘坐守卫道:“江视夏、江视冬见过夫山师兄,之前劳烦师兄关照尹伯集师兄是否有回,不知这两日是否有见尹伯集师兄有回营地?”,这双生子原来是尹伯集一直在说的师弟,看样子之前一直在等尹伯集回营,只是一直没有等到,看守卫这样子,大概他们这师兄还是没有返回到营地。只见那为首守卫并未作答,只是摆头示意。

江氏兄弟见状,抱拳答谢了守卫,嘱咐完守卫队伍中的首阳弟子多加留意,那正准备转身回营,突听身后有人大叫师弟,回头望去,只见尹伯集与姬怀瑜飘然而至,守卫众人虽有不识尹伯集的,但似乎没有人是不识姬怀瑜的,众人又是少不得一番行礼。

江氏兄弟见尹伯集无恙,心头大石终于落地,尹伯集引见江氏兄弟与姬怀瑜。

原来这江氏兄弟因为双生子,两人心意相通,被首阳掌门看中收为弟子,把几十年都没人降服得了的异兽肥遗给做了契约之兽,肥遗一尾双首,加上两人的心意相通,更是如虎添翼。所以那山膏说尹伯集是江氏兄弟的拖油瓶,也是有一些由头的。

这边才与江氏兄弟引见完,姬怀瑜转向守卫中的昆仑弟子问道:“不知道三师弟一行是否已经回营?”,这边守卫的昆仑弟子回道:“回少掌门,禺号师兄一行昨日已回,只是沅柳师姐受伤在身。听闻是与女几弟子闻奇一行冲突引起,还望少掌门为沅柳师姐主持公道!”

姬怀瑜听闻四师妹有受伤,又是女几一派所为,心中一叹,回头向尹伯集与江氏兄弟告辞,定好各自处理事务后再行约定出发时间后,便赶向昆仑所在驻扎地。

那边尹伯集听完姬怀瑜这昆仑弟子对话,心道昆仑女几果然如同外界传闻一样,两派互不对付,皆因一为刀修一为剑修,昆仑又隐隐做为九派之首之势,让女几很不服气,所以虽然两脉相隔万里,然而只要女几与昆仑两派相帅,十之八九就会有大小冲突,只会一般都是昆仑伟压女几一头,这次应该是昆仑大弟子天宗不见踪影,二弟子姬怀瑜与三弟子一行分开,所以让女几大弟子闻奇为首的一行给打压了。只是听闻这昆仑少掌门姬怀瑜性格温和,一般是不会没了这事把两派冲突扩大。只是这沅柳身为女子,又是昆仑镇山功法【两仪剑法】传人,女几竟然会这般伤到沅柳,看样子是不怕把事做大了。

待与姬怀瑜告辞后,一边回营一边告知江氏兄弟要去找大师姐的想法,江氏兄弟听闻,有姬怀瑜与其同行,不思有它,并不愿与其同行,其兄弟二人还是只想在这边扫荡鬼族漏网之鱼,尹伯集无法,只得等明日一个人与姬怀瑜一行同行了。

……

这边尹伯集才与江氏兄弟说着,姬怀瑜已然到了昆仑驻扎区内,四顶青色大账立在那里,姬怀瑜不思有它,直径走入最左侧那顶大帐内。这大账从外面看来,长宽不过一二丈,高不过一丈,走入里面却外有洞天,长宽不少于十丈,高二丈有余,可见这青色大账看似普通,但实际也是密宝一件。

一张红头大桌立于大账中央,两柄宝剑横在桌面,有男子二人盘坐于红桌两侧,左侧高大象牙白色直裰男子,沈腰潘鬓,端得看着器宇轩昂,正是昆仑三弟子姜禺号,年约三十,神情冰冷,双眼微合,应该是在打坐。右侧身着青白袴褶男子背后一对双翼,双翼洁白收驰有力,正是羽族昆仑五弟子昆吾,满脸焦急之色,目光投向前面。

前方一年约二十地女子躺在一张不知是什么猛兽皮毛的绒毛大毯上,身着茶白色对襟襦裙,长相非凡,但奈何脸色苍白,神色黯然,头无力的枕在一黛紫色半臂襕裙妙龄少女腿旁,见有人入账,双眼小睁,看向姬怀瑜这边。

妙龄少女见姬怀瑜到来,正要行礼,让姬怀瑜制止了。那双翅男子见状,回过头来见是姬怀瑜,起身行礼道:“昆吾见过二师兄”,那白衫男子见状也只是睁眼看了下,又合上眼打坐了起来。姬怀瑜示意那为昆吾的双翼男子坐下,望了下那卧躺的女子,偏头对着那妙龄少女问道,“沅师妹怎么样了?”,那妙龄少女回道:“弟子倾风见过少掌门,回少掌门,沅柳师姐已经服过药,现已无大碍,只是被幽冥之气所伤,现在只能压制,如要根除,还需要回昆仑求逐勋丸”

“被幽冥之气所伤?不是跟女几一众冲突所致?昆吾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昆吾闻言将事情原由一一道来。

原来三日前,人族九脉攻破鬼族大寨,鬼族之人四散奔逃,九脉弟子一众或独行或者结队,在十万甘枣山内四处追击。像之前的女几风廉之流,独行追击鬼族被反杀。而像昆仑一行,因姬怀瑜手段高超,对其师弟三人告知后,惭惭远离。而姜禺号不喜与人相处,在与姬怀瑜分开后也独身隐入了十万大山,不知去向何处了。余下昆吾与其师姐沅柳带着众人结队而行。

在昆吾两人带领下,众人四处追击,一天下来合力斩杀鬼族不下十人。待到三日前,其余昆仑弟子皆因体力衰竭,一众回营了,只剩昆吾、沅柳两内门弟子体有赢力。到傍晚,两人找了颗视野开阔的大树,隐藏于树干之上。

正在闭目养神之即,突然一阵风起,临近发现是一鬼族之人。仔细一看,来头不小,通缉榜上有名之辈,正是鬼族少主桑蜮。两人自持本领不错,不惊反喜,对望一眼,一前一后包抄了这鬼族少主桑蜮,几翻撕杀,这鬼族少主桑蜮竟然与两个联手打个不分胜负。鬼族少主桑蜮四处无援,更怕打斗间会有另外人族闻询赶来,使了个计,趁两人不备,跳出了包围圈,跑了。

两人与这桑蜮一路追逐,好巧不巧,到第二天遇到了女几闻奇一行。这闻奇与两位师弟正在四处寻找漏网之鱼,没想到遇到了鬼族少主这种大鱼,怎能放过,当即想合围了这桑蜮。昆吾沅柳追逐了这桑蜮一天一夜,怎能错过这等功劳。

于是这边昆仑两人,那边女几三行,两边把那鬼族少主桑蜮合围在中间,却围而不打。两边都是想把这功劳收入自己名下,少不了一翻口舌之争,最终双方约定,谁斩杀了这桑蜮功劳便算与谁。只是一翻打斗下来,昆仑与女几两边每每要得手斩杀桑蜮时,另外一方就从中抢夺,使得每次都让桑蜮逃离刀下。

只是桑蜮能尊为鬼族少主,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最终那桑蜮又是一计,引得那闻奇与沅柳生两人拼出火气,自己出其不意使出套钺一把伤了沅柳后,逃之夭夭了。那闻奇一行见桑蜮逃走,追了上去。而昆吾见沅柳受伤,又有鬼气侵入,只得留下。

而这鬼气不同与鬼族鬼气,便是一般鬼族地鬼气,修仙之人可以自行运功炼化,但凡人只要粘有一丝,便是会变成行尸走肉,心智全无。而这桑蜮所炼就的鬼气,出自黄泉幽冥之气,厉害异常,非大法力之人,只可通过逐勋丸才可完全化解,而逐勋丸不知出在何年之前,又是出于何人之手,现世存不多,也就这些九大势力有几家还有许些存量。为何后面世人不去炼药,皆因这逐勋丸里有一方药引现在已无处寻,不死树之叶,而不死树,在不死族最后一人带走后,已几百年不闻踪迹。所以可见桑蜮的幽冥之气的厉害。

昆吾把沅柳止了伤势,带着沅柳返回了营地。一回到营地,便让那外门女弟子倾风帮忙处理好沅柳的伤,到今日见三师兄姜禺号也已返回营地,便求着他一起来看看沅柳的伤势,才到不久,姬怀瑜便已赶回了。

姬怀瑜听罢,已知事情来龙去脉,也见那沅柳已无大碍,便径自坐下,与昆吾、姜禺号交换这几日讯信,姜禺号寥寥几句说完这几日见闻所为,便又径自闭目养神了。姬怀瑜不加理会,嘱咐了那女弟子倾风好生照顾,便与昆吾说道:“我多日未归,需要到主帅那里去说明战况,沅柳师妹这边就劳烦师弟了”,待与昆吾说完,便出大账走去主帅账了。

……

等到主帅大账内已是有十余人在坐与案,正在议事中,到姬怀瑜进了大账,各坐之人又是起身相迎。

却有宝蓝襕衫之人盘坐堂下,望了一眼后,对姬怀瑜的到来未加理睬,看这反应,前面又是一柄大刀,应该就是女几首徒闻奇了。

一身着蓝灰色玄端头戴惠文冠男子,雅人深致,立与主帅账中央,正是主帅天帝之子叔梦九,站于他两侧的绛纱袍男子是天帝弟子叔风叔云。

而起身相迎的四男一女,女子一身青白曲裾深衣,乃闭月羞花之貌,沉鱼尽雁之容,正是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在这一堆男子中,犹为突显。做为休与灵修首徒帝女桑,不仅面容惊为天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与那帝女桑一方的青黑道袍男子,为天台首徒天枢,手握量天尺,满脸傲然,眼中赤裸裸的透着对那帝女桑的喜欢。而左侧前方着青白色曲裾袍文静男子为土丘妊雅山。蟹壳青曲裾袍者为首阳二弟子首尾,一头全身黑色形似大犬之兽立于其旁,但其面部线条粗犷,身段精瘦有力,应该就是异兽祸斗了。而后方那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一身枯黄色鹤氅,脸上透着淡淡杀气地男子为景山首徒武罗,做为异兽,本体为旋龟,防御极强,又是景山体修之人,无人知晓他到底有强。

姬怀瑜向着众人一一回礼,待与那叔梦九禀明昆仑弟子这几日战况后,叔梦九引坐与那土丘妊雅山之旁。

叔梦九见众人都已到,便开口言道:

“两年之前,鬼族余孽复出,奉天帝之命,合九脉之力合扫荡之下,前日又找到鬼族寨点,呈各脉师兄弟之力,一举灭掉鬼族千余众,经些一役,鬼族所剩无几,已不足为患。但这一役中,但报各脉兄弟有死一十三人,伤五十人余人。天帝回命,死者厚葬家属天帝宫供养,伤者重赏,以表体恤,各门各宗功劳也已报天帝宫,必然会论功行赏。另外虽然鬼族之人已然所剩无几,但鬼族少主桑蜮却已不知所踪,且从沅柳师妹受伤情况来看,其已习得幽冥之气,已是成了气候。另外诸位也知那幽冥之气只存与封渊黄泉,也说明这桑蜮已经跟北方冥族之人有联系,说不得这次他也是前往冥族寻求庇护了,所以还需要各位师兄弟传令下去,仔细搜查各处,留意各处岗口。还有那桑蜮虽是受伤之躯,但也是有幽冥之气在身,所以各宗外门师兄弟最好还是结队而行,已防身有不测!”

案下众人听罢天帝召言,纷纷起身受教。

待这事了,众人商议往后如何,反复推敲商议后,推出方案。因鬼族所剩无几,而鬼族少主桑蜮也不知踪迹,所以九脉弟子可自行安排去留。叔梦九还是坐阵此地,以备不时之需。首阳、休与、苟林、女几、景山五脉,因与甘枣山相望,所以需要五脉配合留意其下统领地,是否有鬼族流窜,特别是鬼族少主桑蜮。

众人言罢,向叔梦九一一告辞,叔梦九还礼相送,却又留下姬怀瑜与闻奇到后,说是有事相商。

待其余之人离去,叔梦九引坐姬怀瑜与闻奇到案前后,径自返回主帅案前,取来酒尊,入酒一壶,对着姬怀瑜道:“刚才听闻,知晓沅柳师妹因那桑蜮与闻奇师兄起了冲突,也让那桑蜮伤着了沅柳师妹,梦九领导无方,心有惭愧,先自罚一杯”,说罢举着酒尊一饮而尽。

姬怀瑜闻言,连忙起身,作揖道:“梦九师兄严重了,沅柳师妹受那桑蜮所袭,怎是与梦九师兄有何相干”

叔梦九放下酒尊,还揖道:“怀瑜师兄在上,梦九如若对各脉弟子加以细细说明,注意事项,也就不会出沅柳师妹伤这事了,各脉弟子也不会有这么损伤,这确实是梦九领导无方啊!这里有逐勋丸一颗,好让沅柳师妹早日康复,以表愧疚之心!也让梦九将功补过!”,说罢双手递上一方正小盒。

姬怀瑜连忙双手接过放与案上,对叔梦九又是一揖,道:“梦九师弟高义,怀瑜先替沅柳谢了,他日沅柳无恙,必定让她来答谢师兄。另外怀瑜也以后约束门下弟子,定然不会再因为私抢战功而让盟内不稳!”

叔梦九听罢道:“怀瑜师兄所言见外了,本是梦九之错,又何须沅柳师妹答谢?!另外沅柳师妹所伤,闻奇师兄也是理亏,之前对沅柳师妹加以阻拦,导致桑蜮逃走,按令应重罚,好在沅柳师妹伤势不重。闻奇这边军功已经全部清空,另外闻奇师兄也准备了薄礼一份,以表歉意。好以冰释前嫌!”。

说罢,转身望向闻奇,只见闻奇拿出一小布袋,放于姬怀瑜所在案上,抱拳道:“怀瑜师兄,多有得罪,还望怀瑜师兄与沅柳师妹海涵”,也不等姬怀瑜回答,径自回案坐了。

姬怀瑜还揖道:“闻奇师兄那里话,沅柳师妹还是自有过错,也请闻奇师兄多多包涵!”,这边说完,对着叔梦九告辞:“梦九师兄先忙,怀瑜这边先送梦九师兄这逐勋丸过去,好让沅柳师妹早服下”。

“应该应该!”

叔梦九奉上逐勋丸的小盒与那闻奇送出的小布袋,边道边送出姬怀瑜到账出,见那姬怀瑜走远,返回账内去了。

……

再说姬怀瑜出了帅账,已是华灯初上,未做停留,直接返回了昆仑在驻地。入到账内,发现昆吾与姜禺号已走,沅柳也已入睡。直接取出逐勋丸,不疑有他,递与那女弟子倾风,让她给沅柳服下。吩咐了几句,留下了那小布袋后,回了自己账内。

到了第二天天明,召集了昆仑众弟子,说明了与各脉商讨结果,各弟子各有想法。姜禺号不愿留下,也没有说明去向。而昆吾见沅柳有伤,想留下来照看一二,余下众弟子除带伤者两人外,都是希望留下来杀敌立功。

姬怀瑜与众弟子说了辉诸山应龙之事,对诸弟子嘱咐一翻。另外又将与叔梦九与闻奇之事说了一遍,让众人不要再去与女几起冲突。言罢留下昆吾让另外各自散去了。让昆吾等那沅柳身体有所改善后,护着另外两名受伤弟子返回昆仑。两人说完,又一起去了沅柳那里。才入账,就见那沅柳面上在已有红润之色,可见那逐勋丸已经起效。

沅柳见姬怀瑜与昆吾到来,忙想起身,才要从绒毯上起身,姬怀瑜连言制止,而昆吾更是着急起来,连忙让那倾风去搀扶沅柳。沅柳起身坐与桌前,向姬怀瑜与昆吾引礼,也言语感谢姬怀瑜取来的逐勋丸,对昆吾这几日的关照也是言谢不至。

姬怀瑜对沅柳说了适才与众弟子的去留,并嘱咐沅柳伤有好转后要回昆仑休养一翻。罢了,又是与昆吾说了一通,让做为此处昆仑领头人昆吾把那去留之人上报与叔梦九。径自去了。

才到营地门口,已只有左右守卫各一人了,为女几、景山之人,另外之人应是走了。而尹伯集已然等候在那里,只是那山膏不知为何,又是在对那尹伯集骂骂咧咧,那守卫一众,一个个都满是同情的看着。尹伯集见姬怀瑜已到,心想今天应该可以出发了。而山膏见姬怀瑜来了,也不再去骂尹伯集,而是对着姬怀瑜喊道:“年青人,可让你山爷我好等,再不来山爷我可要让这小子自己跟我先走了!如果做事都是像你这么晚的话,哪里还有好姑娘等你?”

“怀瑜见过山爷,让山爷久等了!”

而尹伯集听了那山膏之言,又是一阵脸红,但又不敢还言,只得作揖对姬怀瑜说道:“想必师兄今日是可以出发的了?”

“随时可走,伯集师弟这边可也是准备妥当?”

“我已与首尾师兄他们说明,即可便可走。这一路还得劳烦师兄了”

山膏则不烦之色,对着尹伯集说道:“一个个怎么都像个娘们似的?要早我们就快点走!你还要不要找你那小娘皮了?说到漂亮姑娘,就不得不说那说休与的帝女桑差,本来山爷我在山中多日都忘记怎么洗漱了,昨天晚上想去看下那休与一众的小姑娘们怎么洗的,没想到什么都还没看到就差点那帝女桑发现了,真是让人扫兴。那小娘皮确实有一手,也不知她是怎么发现我这隐身法的。幸好山爷我跑得快,不然差些坏了山爷的美名了。只是这小娘皮心不好,想学个洗澡都不让人学,人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你那大师姐,长相身段虽然比那个休与的帝女桑差了一差差,但那泼辣性格我喜欢!”

“说到漂亮姑娘,小姬,你是喜欢那帝女桑还是你那小师妹啊?那帝女桑贵为九州第一仙子,有没有心动?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不要山爷我调教你如何去抱得美人归?”

原来山膏昨晚说是出去走走,哪成想竟然是入了那休与一脉账内去窥探她们沐浴。尹伯集本就是怕事之人,一听说这事吓了个半死。要知那休与一脉弟子做为灵修,个个灵力强大,一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悉知,更别说那帝女桑了。自己做了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大咧咧地说了出来,看旁边那两守卫,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那心想得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才行,对着姬怀瑜说道:“说得没错,辉诸山路途遥远,这边既然事已了,怀瑜师兄那我们早点出发吧!”

姬怀瑜本不善言谈之人,正不知怎么回那山膏之言,见尹伯集催促上路,赶忙道:“伯集师弟说的是,这一中路途遥远,我们赶紧出发吧!”

两人好似有默契一般,都不再回那山膏地话,径直出了营地,留下了那一众目瞪口呆的守卫

才出营地门口不远,突听得后面传来一风风韵韵女子之声。

“两位师兄慢走”

尹伯集心中一突,心想不会是那帝女桑找上门了吧?双腿不仅发抖起来了,想回头确认是不是那帝女桑,但又怕回头看到的就是那帝女桑,所以走也不是,停也不能。

姬怀瑜听得有人叫留步,才转了身,就见一身影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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