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势定,深山鬼族现(1 / 2)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话说神州大地,山河毓秀,海内天下大势九分,为昆仑、土丘、天台、天柜、首阳、休与、苟林、女几、景山,其中昆仑修剑、首阳御兽、土丘炼阵法、苟林诵浮屠、休与修灵点魂、女几锻体魄、景山刀法绝伦、天柜通五行知天文。以仙人之资,占领九山之利,统领方圆之地。

九脉之前,传闻天地初开,孕化万物。而万灵浑噩,创世神以大法力定混沌,分阴阳,化五行,传道太上无极大道三十六尊经,教化世人。另留经书一册,名为山海,内有创世九字真言,传其子嗣代管,有缘之人皆可修炼。后化道自身,充盈天地道法。

创世神坐下九位弟子创建九脉,代创世神掌管万物。而这也是九脉来源。而其子嗣尊为神族,受世人追捧。

传说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了下来,述说这些传说的人也变成了传说,于是传说就成了故事。

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开始,流传出一个说法。除去不死树、若木这类神木无寿限,为何寿长最高的妖族都活不过九百年?!神族、冥族寿长者不过七百年?!而人族修者也不过五百年?!凡众更是高寿不过一百来年岁?!那是因为这天地虽为宽广,但其实四方八面皆为囚笼,只有获取山海经书归认,习得经书道法,尊为天帝之位后,才能破开这天地,修得真正地大自在,真正不死身。

对于这传闻,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深信不疑。而当有人修之至高境界再无法精进时、寿限将至时,转而去尝试,相信这个传说的也就越来越多。

终于,出现了为争天帝之位的第一场对决,神族第一次被外族攻入,退下神台,山海经书不知所踪。天帝之位结果不得而知,但人世间却是一片生灵涂炭。

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不足为怪了。之后每隔几百年便会出现天帝争夺之战,决战偶有胜败,但都是胜者身归黄土山海经书也未见显身,也就无所说的破天地而出了。

连续战乱,导致诸多种族灭绝,九脉人心分离。

斗转星移,三百年前,又是争斗天帝之位,共工与颛顼大战,最终共工怒而触不周之山,导致天幕撕裂,大地震动,让整个天地充斥着混乱气息。而两人也终因伤势过重隐于世间,不见其影,只留下了遍野哀鸿。

直至二百年余前,神族之王帝鸿、巫族之王、颛顼之子一众为救大众,以大神通修复了不周山上空被撕裂的天幕,抚平了受伤大地,而三人也落得身死道消。之后在人族群龙无首之即,颛顼旧臣叔均带领人族,联合妖族金乌、龙族、九尾,北伐冥族,南征鬼族,平定天下,推为人族之王,尊为天帝,名享九州。

人族兴起,九脉皆被人族掌管,姬、滕、荀、任四大家族周旋九脉之间,皆尊创世神。冥族北退守封渊之地,金乌据占神族汤谷,龙族盘旋东海沟壑,海族深潜四海,九尾位于青丘山,鬼族疲于奔命山林,神族虽然没落,但还是超然物外。另有小族,或隐于深山,或依附大族之下。波涛之下,暗流涌动。

……

甘枣山,横跨千里,高耸入云,共水从此发源,西流入黄河。山上隐异兽,水中多豪鱼,加上鬼族盘居,所以寻常人家皆不敢多留。

山脚某处,流水潺潺,清风拂面。不知多久,忽然近处马蹄笃速马声啸啸,听声音应该是匹骏马。只见笃速临近,但见一高头乌黑大马,气宇轩昂,马背之上是一着靛青色襕衫中年男子,衣着光鲜但已有多处破损,其中有一两处已是被鲜血染红,身后背有一把金丝大刀,看其脸色疲倦,不时快鞭策马,好像有人后面在追赶着他。

笃速依旧,突然后面有破风之声传来,刹那马儿嘶鸣。男子伏身一望,只见几枚不明鳞片插在马身,且鳞片之处已开始发乌,显然这些鳞片是有毒的,那马儿还未跑出几步便就不支欲倒。男子脸色波澜不惊,即身跳下马来,从背后抽金丝大刀,横握胸前,转身目视飞镖发出方位。不与片刻,就有人影窜出,只见一行五人,身着紫酱色杂裾。说是人,但其面目青绿可憎,可知是鬼族之人。只是不是为何,本应该逃窜奔命之人,今天确敢出现在这山林,并且追杀着人族男子。

“可恨地人族,追了你这么远,现在你就不要想着跑了,等下我们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祭奠我那被你杀了的妻儿”。看似鬼族一行的为首之人说道,说话间隔,五人不动声色地分头将人族男子围在中央。

“今日纵然是死,又有何惧。更不说你鬼族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风廉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杀得不够多,现在又身受重伤,等下死于你们些恶鬼之手,怕辱没了女几的名声”。

“可怜我那妻儿,一生颠沛流离,才刚刚求得安定,你们这些可恨的人族,又杀将过来,一寨老幼,逃走活下来的又剩下几个?!”,为首鬼族两眼发红地说道,“你说他们又做了什么恶,让你们这般对待?!”

“恶鬼诡辩,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死前要是还能杀上一两个,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人族男子风廉话一落音,转身横刀推向身后之人,虽有重伤之躯,但是一拿起刀整个就起神了,刀峰所到之处,风声如雷,端的气势不凡,不愧为女几弟子。

鬼族五人见其以重伤之躯,被围困在此,没想到竟然会先声夺人,不由一楞,旋即反应过来,五鬼亮起青肤利爪,迎面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金丝朴刀与青肤利爪碰撞在一起,利爪断,青肤裂。是一把好刀,这风廉定然也使得一把好刀。寻常铁器,难伤鬼族青肤分毫,鬼族利爪更是能将其击穿,而鬼族身法,快如闪电,寻常之人只能见到鬼影重重,断然是看不清鬼族身影的。这人族风廉能一击而伤其肤断其爪,可见其身手不凡。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这边才刚得手,正准备运气推刀向前,趁机宰杀此鬼于刀下,身后已有数道袭击杀到,不呈多想,抽刀反手一提,一招盘龙吐信,逼开身侧已到袭杀鬼爪,欺身一跳,退出了五鬼之围。五鬼见围攻无功,并且见利爪不能抵挡刀锋,想以一击之攻擒人族无望,便改变做法。只见为首之鬼族大叫一声,“用五鬼运财困杀他”,话一说完,只看见五鬼相继跳跃到五方,之后鬼影重重,再到黑雾升起,顷刻间这片地山林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t此时这人族风廉倒也没有惊慌,只见他一手提刀,目扫四方,一手伸入衣内取出一物,口中送出一句口诀,那刚才取出之物马上光芒大作,其身周围一丈内黑雾顿时消融不见,可见这东西正是这黑雾地克星。黑雾中见到此情景,传出话来。

“原来是天台的【指引符】,只是虽然可以克制【五行烟】,但最多也就能支撑一刻钟。这一刻钟量你也破不了这五鬼运财阵。你也不用想着你师兄弟来救你,他们在忙着追杀我们的族人,怪只怪你时运不济,一个人遇上了我们兄弟五人,今天杀你一个,也算是为我们死去的族人做个祭奠”,只见为首鬼族说完,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把与之前一样的鳞片,对着黑雾中央的光芒打去,四鬼见状,也各自掏出鳞片打出。

人族风廉听得破风之声传出,使出一招,正是女几刀法【日月乾坤刀】中的【星月满天】。只见刀影飞舞,对着四面飞来的鳞片一阵叮叮当当。人族男子虽然小有修为,奈何已是重伤之躯,鳞片虽然是有十之八九被击落,身上却还是有中了几枚,一边强运功力护住周身,一边使出【天地三杀】中的【天杀】突围。

只是不消片刻,只感觉头昏脑涨,功力运转不周。“如此下去,只怕到指引灯还未熄灭,气力就已经全无了,到时就是任人宰割了,早晚一个死,还不如此时卖个破绽,如果恶鬼上前查看,还能博得恶鬼的一条性命”,人族男子心中想道,乘势倒地不起。

之前被人族风廉鬼族宰去利爪的鬼族见状,面色大喜。之前不知此人宝刀锋利,想用利爪去抵挡,在此人手上吃了大亏,心想擒住了此人要好身炮制。现在见此人倒地不起,不疑有他,俯身过去,只见人族男子左手紧握金刀,已然全身紫青,气息全无。随即转身对着黑雾说道:“大哥,不曾想这厮空有一副好身板,如此不禁扛,几枚侵过桂竹的青鳞,就了却了他,真是便宜了这厮”。

雾中之人听了这话,各自撤去了身法,黑雾徐徐散去,飘出四道光影,徐徐向说话鬼族走去。只是才不出两步,便看见先前已中毒身亡的人族男子竟然立在先前说话之鬼身后,暗叫不好,四道声音同时想起:“五弟小心身后”。站于人族男人旁边之鬼正要转回身查看,只感觉身子一痛,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另外四鬼见状,又是几枚发了青鳞出去,一边冲杀过去,只见青鳞才至,四鬼已到。

为首鬼族没有理会人族男子,而是看向已倒地之鬼,只见他们口中的五弟,还保留着一脸惊愕,却已经被拦腰宰杀,断然无再救活的可能。转身看向人族男子,只见这人族男子身己中不下几十枚青鳞,但却没有倒下,用他那朴刀做势,单膝立地,不断喘着粗气,怒视眼前为首鬼族。另外三鬼族于眼前见兄弟惨死刀下,爆怒之下,伸出利爪,作势要将人族男子撕成碎片,为首鬼族见状,才要出声阻止,不能让其死得太过容易。

四鬼族正说着准备怎么炮制这杀妻灭宗之人,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梵音。四鬼族一听,心道要糟,是浮屠教的法师来了,才一抬头查看梵音传出方向,身体就变得无法动弹。

为首鬼族目视前方,只听梵音先是感觉还在山涧,再一听已到近前,从远至近,速度极快。

只见一人踏空而来,身着一身黑色襜褕,脚踩一双蒲鞋,手持一把戒尺,年约三十,肥头大耳,满脸笑面,目光炯炯有神。才一近前,双眼扫过定住身影的五人,戒尺指向人族男子,只见那人族男子身上的青鳞纷纷退落,人族男子之前被定住的身躯喷出一口鲜血,瘫坐于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见这人族男子已是过活了,襜褕法师立起戒尺,口诵【消魔经】,只见被定住的四鬼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口中呜啊不断,痛苦异常。不消片刻,只见四鬼两眼变得黯淡无光,身躯像失去了魂的支撑一般,四具身躯直趟趟的倒在人族男子四周。可怜上一刻还是在为妻儿报得大仇杀人之人,下一刻就已被人所杀。

见四鬼以死,襜褕法师收起法相,戒尺纳入袖中,走近对着这人族男子说道,“小僧渡往,不知是女几那位师兄?见师兄气息错乱,小僧也无能为力,如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嘱咐,小僧定然帮师兄带到!”

这襜褕法师之所以能知道这男子为女几弟子,而那五鬼能知道这襜褕法师为苟林之人,都是因为九脉之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各脉都开始有自己的衣着。如女几,以为襕衫衣着,长者为靛蓝襕衫,内门弟子为宝蓝襕衫,而人数众多的外门弟子是靛青襕衫。除昆仑因地处西域民风开放、休与却因全宗皆为女子各有所好、苟林黑色襜褕别具一格、土丘因家族不加限制、天柜神隐不知其踪,另外五脉四大世家与外族几乎都有特定服饰。如天台道袍、景山为鹤氅、首阳曲裾袍,而神族深衣、龙族袴褶,所以一般从服饰就是认出为那一宗脉之人。

人族男子见状,强提一口气,对着襜褕法师断断续续道:“多谢渡往师兄出手相救,师弟女几弟子风廉,学艺不精,遭了这些恶鬼毒手,实在是有辱女几之名。今得师兄相救,苟活一时,也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回天乏术。劳烦师兄,把我这柄刀带走,那日方便或有幸遇到我女几之人,把这柄刀转交于我师苏要之手,告诉我师弟子受他教诲不能侍奉他老人家了”

襜褕法师听罢道,“师兄为普罗大众舍去了性命,而小僧却不能救得师兄性命,已是有愧于心,若是还不能把师兄宿愿带到,那真就是让小僧无处遁形了。所以纵然未曾有师兄嘱咐,小僧定然也会把这刀亲手交苏要长老之手”。

那风廉听罢,想起身提刀与渡往,但只见其才要起身,已然晃晃悠悠,作势就要倒地。渡往见此情景,左手微微一抬,抵住风廉身躯,右手才要捡起地上金刀,只觉得风廉头已倒在其左臂,抬头一扫风廉,只见他已两眼涣散,已登极乐。

渡往见状,把风廉平放在地上,金刀放至风廉胸前,盘坐于旁,双眼微闭,开始诵起了超渡经。诵完【超渡经】,渡往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小布袋,对着风廉跟五鬼方向,口念秘咒,只见前方六条身躯唆的一声,已然不见,再见渡往收起布袋放回袖内,踏着风去了。

……

这边渡往才离去,一阵黑风卷来,落地成了一黑袍中年男子,看着渡往离去方向,沉思一会,又化着了风飞离了此地。

……

不到半盏茶功夫,从山涧中传来一阵骂声。

“你个蠢货,明知大爷我跟那条土狗不对付,还是天天跟在你那大师姐屁股后面,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摸得到那小娘皮的屁股了?她什么时候有给过你好脸色?现在才好不容易自在几天,你天天像死了爹娘一样,摆着个臭脸。要不是大爷跟你有神灵契约,大爷我现在就一个巴掌拍死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那里还能在这里跟你受这个鸟罪”。

这骂声才完,一个诺诺的声音回道,“大师姐不理会我,这次也不与我一道,还不是你天天盯着大师姐评头论足,大师姐说了,受不了你那双色眼,才不给你好脸色的,与我何干啊”,话才完,就听一声大叫,一身着蟹壳青色曲裾袍文弱书生从林中蹿出,一边回头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又踢我干什么?”

“实话个屁,那小娘皮不给我们好脸色,是看不起你这家伙胆小如鼠的性子,没有一点像我这种大丈夫的英雄气概”。

顺着话言传来方向,走出来一只身上红得如同丹火、体形大小与刚生出来的一般的小猪,没有理会道袍青年,径自的跳到道袍青年肩上,趾高气扬的提起一只蹄子,对着道袍青年口吐人言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就得想我这样,做为一个男人,更应该要像我这样,要有英雄气概,英雄气概知道吗?看你那白痴脸,大概还是不知道。另外什么叫色眼,那是欣赏,欣赏懂不?看样子你还是不懂”

没想到之前的骂声是这火红小猪发出的,看似平常的一只小猪,竟然能口吐人言,一定不是什么凡种,再看那青年所穿衣着,加之之前骂声中的契约一说,此青年应该是九派中首阳一脉了,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对,你有英雄气概,那你每次看到大师姐的天狗怎么就只会装死了?看见漂亮的姑娘时就两眼放光就又有英雄气概了。再说我怕死又怎么了,天下间有几个是不怕死的?”,道袍青年低声嘀咕道。

“你那只眼看到我是在装死了?我那是吃撑了躺着休息会儿。是,天下间没有几个不怕死的,但天下间也没几个男的不爱漂亮姑娘的!”

“对,你每次一见到大师姐都是吃撑了!再说你一只猪,喜欢漂亮姑娘又能怎样?!”,道袍青年听了这话,一脸嫌弃地回道。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山爷我是山膏,山膏知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山爷不要听到猪这个字,你这猪脑子怎么就记不住啊”,那火红小猪才说完,在道袍青年肩上跳起来,对着那道袍青年脸上就是一蹄踢过去。看那火红小猪虽小,竟然一蹄把那道袍青年踢出了几十丈之远,看来生为异兽,都不可小视半点。

再说那道袍青年被那小猪踢飞,却只是管爬了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口中一边嘀咕不停,显然是常常被那名为山膏的小猪踢打的。那山膏小猪踢飞道袍青年后,拔开四蹄,向那地上已中毒身亡的马匹跑去,一边对着道袍青年说道,“你这猪脑子就是欠大爷打。之前看到这边有五行烟的,现在只剩一匹死马了,应该是人走了,跟山爷我看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那道袍青年闻言,跟着山膏小猪走到之前那风廉与鬼族打斗处,低头仔细查看起来,那山膏小猪却又跳到道袍青年肩上,伸着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

道袍青年查看一阵,对着山膏小猪说道:“只看到地上的这些青鳞,应该是鬼族之人所物,别的就不知道了”。

山膏小猪闻言,语重心长的对着那道袍青年说道:“伯集啊,不是我说你,看东西要带着脑子去看,不要看山就是山,你看这青鳞数量,就知道之前这里是有五个鬼族之人,你再看那死马,可知是个没什么脚力的人族之人的骑坐,你再看,有五行烟很有可能还有五行阵,而五行烟散去这般快速,一定是另外一个比你要历害的人族也在,所以说伯集啊,要多学多看多听啊”

名叫伯集,又是首阳之人,带的还是山膏异兽,道袍青年应该就是首阳三弟子尹伯集了。

尹伯集闻言,又是嘀咕道,“还不是你那鼻子灵,闻得出来有多少人是什么族人”,原来这山膏小猪竟有这等天赋异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只是那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出现在一只小猪身上,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在这深山老林晃悠好几天了,以为今天能见到漂亮姑娘了,没想到只看到这匹死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算了,伯集啦,现如今鬼族也除了,我们还是去找那小娘皮算了!”

“好啊!”

“那你就不怕大师姐的天狗了?再说我们去那里找大师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才从山门出来,大家就分道扬镳了,大师姐去了辉诸山找那条应龙,我跟二师兄、四师弟、五师弟来这甘枣山剿杀鬼族,自从上次跟大家分头行动,现在我都没有跟师兄弟们在一起,还能去辉诸山找得到大师姐?大师姐走时可是有吩咐的,我得跟四师弟、五师弟一起,那我们走也是得跟四师弟、五师弟会合,跟二师兄说明后才能走吧”

“就是找不到那也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至于你那两个傻子师弟,可比你强多了,那小娘皮说是让你跟你那两傻子师弟一道,还不是因为你胆小好让你那傻子两师弟照顾你,现在你这个拖油瓶走了才是他们大展手脚的时候,你懂不懂?”

那名为尹伯集的青年闻言,转而对山膏小猪道,“那我们还是先得回营地与四师弟、五师弟他们会合了才行”,也不等肩上山膏回话,径直向那说的营地回赶去了。

因二十年前天帝联合九大门派征战鬼族,鬼族高层战力全灭,剩余鬼族流蹿,隐入甘枣山脉之中,直到两年前,鬼族复出,人族青年辈以天帝之子叔梦九为首,不断围剿鬼族,如此反复,整个甘枣山变为一处战场,之后人族迁出,鬼族被灭所余无几,所以到现在整个甘枣山脉,除了偶然有九大门派与鬼族现身,再无其他之人。

尹伯集一路走来,先是出山涧,再是入大道,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正在寻思与两位师弟会合了怎么跟他们说大师姐之事,突见前面小道走出一玄青色襦袴男子,长相平平,背上背着一把宝剑,见这边有人回望了一眼之后,又是脚下生风,应该是急着赶路。

这边尹伯集仔细一看,却是有过一面之缘之人,呼道:“前面可是昆仑姬怀瑜姬师兄”。

那青衫男子听罢,停下脚步,回着见尹伯集衣着,应该是首阳弟子,只是却不认识是什么人。等到尹伯集临近,作揖道:“不知师弟是首阳哪位?未曾相识,还望见谅”。

尹伯集连忙还揖道:“尹伯集见过姬师兄,之前有幸远远见过姬师兄风采,师兄不曾知晓,也是在理!”。

原来这青衫男子为昆仑二弟子姬怀瑜,出生于大帝世家,姬家现在虽然已经没落,但家底犹在。又其因修昆仑的镇山功法【两仪剑法】,已指定是下一代的昆仑掌门,所以在人族青年一辈中,排为翘楚。而姬怀瑜做为青年翘楚,每次围剿前都是领头之一,尹伯集所以有幸远远见过几次。而尹伯集虽为首阳三弟子,然其一昆仑于西、首阳于东,天各一方,见者不多,其二两人年岁有差,姬怀瑜已七十有余,而尹伯集才二十出头,虽说修炼之人百岁之前都可为青年,但终究还是年岁不同有不同。自是自有自的群体,姬怀瑜对尹伯集自然是未曾关注。

姬怀瑜见状,还揖道:“原来是首阳伯集师弟,怀瑜赶路匆忙,未曾关注伯集师弟,还望海涵”

尹伯集听闻这姬怀瑜在赶路,而所走方向又跟自己一致,心想大致是跟自己一样,回人族大本营跟人会合,便回问道:“师兄可是回营地?我也是正好回赶,如若如此可与师兄同道?”

姬怀瑜闻言回道:“这边事已了,正是要赶回营,即然伯集师弟也是回营,中途还可与伯集师弟结伴,自然是同道回去”

尹伯集闻言,满脸笑容,对着姬怀瑜作揖:“多谢怀瑜师兄成全”。才说完,回过头去对着肩上那山膏小猪说道,“怀瑜师兄,这是我的契约之兽山膏,它有些不受管制,路上如有冲撞师兄的地方,还望海涵”。

那山膏一听说尹伯集说它是契约之兽,指着尹伯集头连声叫道:“你才是兽,你全家都是兽,你山爷才不是什么兽,你山爷我是个异兽,异兽懂不?异兽是什么?上可吞天,下可食地,那是你们这些个凡人能懂的”

那姬怀瑜见状,望了眼那山膏,心道:“没想到这就是异兽山膏,没想到长得如此这般!”

原来天下传闻首阳有九大异兽,帝江、梁渠、诸怀、琴虫、青耕、天狗、祸斗、山膏、肥遗,每兽都是各有自己的天赋神通,且本领强大。现已知的其掌门成侯御兽帝江,能化万物为混沌,其掌门师弟南宫珉御兽梁渠、云明御兽诸怀。梁渠凶猛异常,一爪下去,地上就是几里鸿沟,诸怀气力无穷,头上四角一扬,一座大山都推倒,在与冥族一战中都立下了赫赫战功。琴虫兽首蛇身大毒,青耕辟瘟疫,名响天下。作为年轻一辈御兽,虽然其本领还不逞显露,但能为异兽,必是有它的过人之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