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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子原是塞外的胡人,五岁时他所在的特什伐族战败,作为奴隶被卖至当时的诸侯国禹国的雍京,成为王子嵇宰的玩伴。嵇宰没有嫌弃他奴隶的身份,并给他取名纯祐,两人相伴成长。后来随着诸夏朝的统治越发残暴,王朝一边对外频繁发动战争,一边对内横征暴敛,滥用民力,最终导致民不聊生,流民四起。此时贵为禹国国主的嵇宰在好友纯祐的辅佐下,率先起来反抗诸夏朝的统治。也是在这个时候,纯祐的军事才华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他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得到了众诸侯国的肯定,成为众军统帅。三年间大小十余战,最终在天江与洛河之间的天洛平原上打败了诸夏与赤桓联军,统一了天下。纯祐因功赐姓嵇。”顿了顿,微生卓微叹一口气,“诸夏灭亡后,禹国取代了诸夏,成立了大禹王朝。然而仅仅过了三年,开国君主禹成王嵇宰就因病崩逝了,继位的禹幽王嵇奂忌惮嵇纯祐的功劳,不断阻扰其改革,明升暗贬,最后将他投闲置散。嵇纯祐心灰意冷,携妻离开雍京,隐居望舒山,发明了造纸术和印刷术,并著书立说,这才成就了一代大儒嵇子的赫赫声名。”

卢鲲听完后,脸色稍显失落,像是为嵇子最后的遭遇感到惋惜。

虞瀚东虽然同情嵇子的遭遇,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嵇子是如何剽窃前世圣人的著作的,他总不可能真是什么天纵奇才吧?

月儿的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阿爹!你还没有跟他俩说过嵇子夫人的事迹呢?”

微生卓飒然一笑,道:“月儿对嵇子夫人最感兴趣,不如让月儿来说说吧。”

虞瀚东和卢鲲闻言俱都向她瞧去。

月儿有些不好意思,她移坐至父亲的下首处,面对卢鲲和虞瀚东,缓缓道:“嵇子夫人姓姜,单名一个瑶字。她原是诸夏朝国都洛安的一名艺人,因善舞剑器,应邀入夏宫表演。她凭借高超的技艺,独具特色的舞姿,惊动天下。曾有观者如此描述,‘锦衣玉颜,矫若游龙,翩若惊鸿,一舞剑器动洛安,挥洒万千气象。’据闻当年姜瑶夏宫舞剑,嵇子陪同禹国国主嵇宰正在夏宫做客,或许两人的缘分就是在那时候定下来的。数年后,嵇子辅佐禹成王推翻暴夏,建立禹朝,荣升为太师的嵇子迎娶姜瑶,一时传为佳话。后来禹成王崩逝,幽王继位,嵇子被投闲置散,姜瑶陪同嵇子归隐望舒山。隐居期间,嵇子著书立说,姜瑶钻研剑术,两人生下一个女儿,名为燕娘。燕娘继承了姜瑶的剑术,创建了望舒观。直至今日,望舒观始终是研习上乘剑术的武学圣地,只是观内只招收天资灵慧的女弟子,从不招收男弟子。”

听到这,卢鲲顿觉扫兴,他不屑道:“女的膂力本就弱,就算把剑术练得再高深,也是无用。”

月儿杏目圆瞪,正要开口教训卢鲲,一旁的微生卓发话了。“鲲儿,莫要小瞧望舒观的剑术,她们的剑术灵奇飘逸,美观悦目,且精于刺穴之道,真正学有所成之人,能与之匹敌者,寥寥无几。”

卢鲲很少见师父如此认真地跟自己说话,顿时心虚起来,他低声应了一声。

这时月儿得意地说道:“鲲儿以后行走江湖,还是避开些望舒观的弟子,免得徒遭羞辱,到时候打不过,还得喊师姐救命。”

卢鲲抗议道:“师父都说了,厉害的是真正学有所成的人,我就不信她们都是学有所成之人,再说了我们玄天宗未必打不过她们望舒观。”

“哼,你听过望舒观的绝技‘灵犀一点’吗?能接住此招者,放眼整个天下,绝无一人。”

看热闹的虞瀚东顿觉好笑,他没想到师姐今日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微生卓脸色略显尴尬,他轻咳一声,道:“月儿,‘灵犀一点’少有练成者,纵观整个望舒观,除观主夷静大师,还未听说另有他人使过此招,再说近十数年来,夷静大师少有出手,所以能有幸得见望舒观绝技‘灵犀一点’者寥若晨星,其威力到底如何至今也只有些许江湖传言罢了。”

月儿没想到父亲会反驳她,大窘道:“阿爹!”

师徒几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这时虞瀚东好奇地问道:“那‘灵犀一点’到底是怎样厉害的招式啊?”

月儿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肃容道:“传闻此招一出,瞬间刺人身上八处要穴,最后一下眉心一点,堪称绝艳。”

卢鲲咋舌道:“太夸张了吧,一招之内怎么可能同时刺人八下,光认穴位都已经忙不过来了。”

月儿更正道:“是九下。”

在两人的争辩声中,学堂里少有地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由于课上争论时间过长,微生卓准许放假半日。临走前,他将虞瀚东留了下来。

微生卓长身而起,道:“东儿,随为师出去走走吧。”说完,径自离洞而去。

虞瀚东立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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