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仵作摇身一变成赘婿(1 / 2)

“你再说一遍!”姬玲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于是声线发颤的再次询问道。

“我说我想仙女姐姐做我老婆。”方仲景眨了眨双眼,紧接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心里暗自却想着:哼,前面吓唬了小爷这么久,看我这次不好好整整你。

姬玲珑听到对面少年的要求不由得芳心大乱,就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秋水盈盈的美目中不知何时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愣了许久才语气凝噎的开口道:“好。本座答应。”

“啊!”方仲景目瞪口呆的怪叫了一声,先前所言不过是他的一句戏言,纯粹是为了恶心对方,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白衣女子竟会一口答应,于是满怀恶意的揣测道:这女的莫不是昨晚从天上摔下来,撞坏了脑子吧。

“你要不还是再考虑下吧,毕竟这件事非同儿戏,你这答应的未免也太草率了点。”现在轮到方仲景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看着对方绝美的容颜小心翼翼的说道。

姬玲珑贝齿轻咬朱唇,半天没有说话,就在方仲景以为她要反悔而松一口气时,对方手心却突然凭空变出了一把精致短巧的宝剑,顿时就把方仲景吓的连连后撤,舌头打颤的求饶道:“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何必…何必动刀动枪呢。”

姬玲珑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短剑就朝着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液霎时就顺着伤口流淌了出来。

“哎,哎。哎。姑娘,您也用不着自残啊。”方仲景见状误以为对方一时想不开,连忙好心的出言劝阻,可是下一秒,他瞬间就惊呆了。

只见那些流淌出的血液并没有随着重力而滴在落地上,反而纷纷朝着半空中飞去,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在观姬玲珑那边,她手臂上的伤口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痊愈了,雪白的皮肤光滑如初,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去!”

姬玲珑挥动着手指轻轻一点,悬浮在半空的血符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少年的身体里。

方仲景惊慌失措的上下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接着脸色大变的质问道:“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你种了道印记,你不是想做本座的夫君吗?这个就是凭证。”姬玲珑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她在说“夫君”那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又不是猪,才不需要打上什么印记。”方仲景扯开衣领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朵金色的花朵图案,看上去好像是桔梗,紧接着他在手心处吐了两口口水,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皮肤变得红肿,那金色的桔梗依旧清晰的存在。

事已至此,方仲景一脸生无可恋的摊坐在地上,心想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变成了种猪,不免悲从心来。

姬玲珑看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一软,幽幽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怎么说也是隐仙宗的宗主,你自然是要随我回宗的,但是你毕竟不是隐仙宗弟子,有了这道印记你方才可以自由出入宗门。”

方仲景听呆了,好像一时无法接受,他愣了半响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什么,被莫名的打上印记不说,还要我跟你走,那我岂不是成了赘婿!”

姬玲珑自以为然的点点道:“那是自然,今后的这三年你就跟着我在隐仙宗生活,我自会让你安享晚年。”

听到这里,方仲景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听过的戏文,里面就有一段描述赘婿的,说是古时候有一名臣之子,名叫房遗爱,正是娶了当朝皇帝最喜欢的女儿-高阳公主,成为了当时有名的赘婿。

戏文要是到这里停下也就罢了,可是说道后面,那高阳公主竟给自家夫君带起了绿帽子,居然和一个和尚搞在一起了。由于房遗爱赘婿的身份,几次三番请求解除婚约均遭皇帝驳斥,最后无奈的房遗爱只能每天饮酒消仇,试图麻痹自己。

幸好老天有眼,那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和尚犯事被砍了,就在房遗爱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时,高阳公主这时突然怀孕了,这不用说肯定那淫僧的孽种。这可把房遗爱气的直接郁郁寡欢,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王八龟蛋。

原以为高阳公主生下孩子后会收敛一点,却不曾想,她居然又和自己的哥哥房遗直凑成了一对,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家白日宣淫,最后受不了的房遗爱还是上吊自杀了。

自此方仲景就对赘婿这两个字望而生畏,打死他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赘婿,当下就面露坚决的大喊道:“不可能!”

玲珑神色转冷,语气漠然的说道:“本座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与你成婚,自然不会反悔,但倘若你作出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本座定教你生不如死。”

姬玲珑的话犹如利刃一般,字字插在了方仲景的心头,他摇晃着身体还想继续说什么,便被玲珑直接挥手打断:“好了,我要打坐休息了,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搅我,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明天就跟我一起回宗。”

“什么,明天,这么快!”方仲景惊愕的大喊了一声,接着眼前一花,下一秒他的身影竟直接出现了在柴房外面。

不甘心的方仲景还想抗议不满,可当他走到柴房门前时又犹豫了的停住了,思索再三后还是将举在半空准备敲门的手收了回去,接着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的方仲景早早起了床,平日里难得下厨的他竟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点,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柴房门口叫喊了一句:“仙女姐姐,起来吃早点了!”

方仲景本来还满心期待的想和对方再商量一下之时,姬玲珑冷冰冰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方仲景仍不死心的再次开口劝道:“书上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好歹出来随便吃一点。”

“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柴房里传来姬玲珑不耐烦的声音。

方仲景闻言吓得立即就闭上了嘴,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柴房,刚走到半路,他就不禁嘀咕了起来:“还没拜堂就那么凶,那以后还得了。”

用完早餐的方仲景对着柴房打了一声招呼便赶往了衙门,虽然今天就要走了,但该做得交接还是要的,比如欠发的工钱还得要回来。

县衙后院的一处诺大的门房里,只有一老一少两人在内,小的那个头戴黑漆细纱小冠,身穿月白色细葛大袖衫,褒衣博带,袍袖翩翩,身形似濯濯春柳,面色如中秋皎月,鼻梁高挺,唇色鲜红,那宛若墨画的双眉有着飞扬的神采,此刻却是一脸谄媚的陪笑着。

另一边年长的却是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一盏茶,正好自以暇的尝了一口,紧接着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含在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诧异的说道:“仲景啊,好端端的你为何要递辞呈?是本县哪里亏待你了?导致你心生怨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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