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迹25（1 / 2）

她的表现让拜恩也很意外，正奇怪自己哪里说的不合她心意的时候，德莉娅就说话了：

“您这个志向很远大，不过那可不会很简单。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分出去的权利想要收回来，不流血恐怕是不可能的。”

她虽然年轻，但是对改革的清醒太让人出乎意料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拜恩又感觉到那种极为惊喜和欣赏的情绪。他甚至想要就这个话题深入聊下去，但是又忍住了，现在她连皇位还没有登上，说这些未免太早。

“您说的对。”

“不过您这个想法很好。”德莉娅怕自己的意向没表达清楚，补充了一句，“只要我们没一败涂地，很快就会面临这些问题的。”

“……您是说，您愿意让我为您做这些？”

“当然。您说的又没错。”

德莉娅理所应当地笑着说，她的姿态轻松自如，似乎只是要解决一个小问题。但是以她听到这些后谨慎的态度，她对这件事有多难又有相当充分的认识。

真是果敢，拜恩不由得感叹一声。说道：“您如此信任，看来我只能舍身以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德莉娅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他：“好了，别急着舍身。我要为明天做准备了，明天见，公爵。”

……………………

很快到了第二天，是去教堂祷告的日子了。

德莉娅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带着同色系的头纱，从马车上走下来。

“有什么异常吗？”德莉娅望向斐迪南德公爵问道。

“没有，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德莉娅微微点头，然后仰起头，深吸了一口，目光看向教堂上方高大的十字架。然后她迈步向教堂中走去。

踏入教堂的大门，悠远而缥缈的赞美诗唱诵的声音海浪一般冲刷着所有人的心灵。德莉娅穿过座无虚席的教堂，走到最前面的主祭面前。

弥撒开始，所有的僧侣都开始了诵经。主祭高声唱颂着祭文：

“上主，万有的天主，你赐给我们食粮，我们赞美你；我们将大地和人类劳苦的果实，呈献给你，使成为我们的生命之粮……”

德莉娅时不时跟随者主祭的指示，时而在胸口画十字，时而默默低头，或者跟着喊“阿门”。

可是德莉娅什么都没感觉到，别看她来到这里之后一口一个主一口一个虔诚。但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神灵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宽慰的作用。

德莉娅的目光微微垂落在自己脚尖前面的地板上，而不愿对高高在上的神像低头，只是象征性的装装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祈祷的欲望，只是低着头放空自己而已。

等到领圣体圣血的时候，主祭将一块面饼放在她口中，然后又给她一杯葡萄酒，并且用经文说道：

“他甘愿舍身受难时，拿起面饼，感谢了你，把面饼分开，交给他的门徒说：你们大家拿去吃：这就是我的身体，将为你们而牺牲。晚餐后，他同样拿起杯来，又感谢了您，交给他的门徒说：你们大家拿去喝：这一杯就是我的血，新而永久的盟约之血，将为你们和众人倾流，以赦免罪恶。你们要为纪念我，而举行这事。”

德莉娅内心毫无波动地听着，藏在袖子中的手悄悄拉开了引线。

刹那间，她的身后喷发出了大量的白烟。而后从那些像云朵一样缭绕的烟雾中，逐渐显现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光影。在场的信徒很多人都发出的震惊的呼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就连主祭的祷告也停顿了片刻。

德莉娅缓缓抬起头，仰着脸面向着彩色琉璃花窗映下来的，描述圣经故事的光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背后的光影快速扩大，很快变成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的形状，即使被烟雾笼罩，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仿佛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