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反思24（2 / 2）

德莉娅若有所思地说：“继承爵位那年他多大？”

“十五，殿下。”首相忽然笑了笑，“真是巧了，跟您现在一样。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故事也都说的通了。”

“我不一样。”德莉娅摇了摇头，她怎么能算十五岁，她真实年龄都三十多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奴隶吗？”

“从他亲生父亲追随斐迪南德公爵之后，就不是奴隶了。前公爵为他注销了奴籍。老斐迪南德公爵好像特别喜欢他，远比喜欢几个私生子更喜欢他。”

德莉娅被震撼了，虽然她知道拜恩公爵不是老公爵的亲生儿子，但这个经历未免也太曲折了。诚然他能走到这一步肯定是相当幸运，不过从农奴到皇帝亲信，这也太夸张了——算下来，他人生的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快速攀升啊。

可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年少有为，白手起家的那种骄傲和一往无前的锐气，倒像是沉淀了很多年，步步为营的谋国之士。

他到底想要什么？

德莉娅：“太久远的事就算了，后来呢？你们共事时你对他的理解呢？”

“他很可靠，性格冷淡，说话直接。但是，我说不上喜欢他。他手底下到处都是眼线，我没什么心虚的，但是他还是让我感到不舒服。”首相有些无奈地说，“他就是给您父亲做这个的，这就是为什么您父亲总是很信任他。与此同时，也有非常多人看不惯他。”

看来更深的东西是问不出来了，德莉娅对他笑了笑：“我大概明白了，谢谢您，雷蒙德。”

“那我告退了，殿下。”

……

次日清晨，德莉娅在皇宫中散步。

“殿下。”

德莉娅没有回头，微微一笑说道：“今天的清晨天气真好，公爵，您在忙什么？跟我散一会步吧。”

拜恩公爵微微躬身，走到她身侧，说道：“您没有生我的气真是太好了。”

德莉娅微微歪头看着两侧的花园：“昨天我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件事情翻篇了，不要再提醒我了。”

“是，殿下。”

“有什么事吗？”

拜恩回答道：“教堂已经一切准备就绪，流言也已经放出去了，已经在王都形成了很大的影响。”

“很好。”德莉娅点了点头。

两人又并肩走了一段路，德莉娅说道：“我准备让亚当斯夫人安排一下，给莉莉丝一份礼物，酬谢她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但是，标准不会超过普通侍女。我想知道您是怎么安排她的？”

“一处房产，田地，还有商铺。”拜恩公爵回答道，“请您放心，照顾她生活的人会为我们留心，不会让她乱说的，没有人会知道她曾经做过您的侍女。”

德莉娅点点头：“嗯，严格的说她是为您工作的，不要太薄待她——正如您为我工作，我也不会薄待您一样。”

“感激不尽，殿下。”

德莉娅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难怪能爬的这么快，他做事确实周全。这种人用在任何事情上都会是一把好刀，老皇帝只用他做密探，未免有些明珠蒙尘了。

“您喜欢这份工作吗，公爵？如果给你自由选择的机会，您想做什么？”

身边的人沉默了一段时间，长到德莉娅不禁侧目去看他的时候，拜恩才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更希望能为国家做更重要的事情，制定政策或者……进行改革。”

“嗯哼，比如呢？”

拜恩不想撒谎，不过他会挑选她更想要听的内容。

“比如国家的很多地方是由当地权贵统治的，这样会让我们的很多政策下达不下去。时间长了，也会有分裂的隐患。当年拉威尔帝国分裂，形成现在实际上的四个王国就是这么造成的。我想要国家能够加强对各地的管理。”

德莉娅当场大吃一惊，朋友，你上来就想削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