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涅槃之路（2）（2 / 2）

趴在迹陌背上的阿桑开始觉出迹陌的不支，虽然迹陌一声不吭，但她知道现在的迹陌每走一步都异常地艰辛，而且迹陌行走的动作仿佛开始机械化，而且阿桑也开始感觉她的身体也有金属化的趋势，关节几乎已经不能弯曲，她甚至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迹陌将她放下的话，她立刻就会变成一个金属冶炼而成的金人。

“迹陌，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不是背着我，以你平凡人的身体，应该不会受什么影响的，所以，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能够死在阵山这一百多级的台阶之上，而不是被计思文抓去砸骨炼魂，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闭嘴！”迹陌咬牙切齿道，“没有履行完诺言就想弃我而去，你以为我迹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记住，在履行完你的承诺之前，你命由我不由你！”

泪崩就在那一瞬间，自出生以来，除模糊记忆中的幕天叔叔外，还有谁如此对自己好过？就算慕天叔叔，如果遇到如此生死抉择的关头，也未必不会放弃她。至于那个只知道向她索取的嵇阡，也许就算她被计思文抓去砸骨炼魂，都不会让他他有纤毫伤心吧。

一百六十八级台阶……

迹陌一口鲜血喷出，台阶上强大的挤压感已经让他寸步难行。

咔嚓——迹陌耳中突然传来筋骨断裂的声音。

左腿胫骨断裂，咔嚓——左腿腓骨断裂，咔嚓——咔嚓——咔嚓——距骨、跖骨、趾骨……

迹陌左膝跪在前面的台阶上，此时的迹陌真想就此躺下来，甚至脑海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召唤：躺下来吧，躺下来你将免受骨碎之痛，躺平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不！我绝不躺下，我迹陌宁愿站着化成一个大写的金人，也绝不会可怜地躺平变成一条死狗！

阿桑此时也听到了迹陌身上传出的骨头碎裂的声音，看来她把迹陌连累得很惨。

“咦——”

当阿桑的神识扫向迹陌断裂的左腿时，发现迹陌腿骨断裂的同时居然又有新的骨骼生长出来……

涅槃重生！

阿桑立刻打消了提醒迹陌放她下来的念头。或许，之前有关阵山传送阵把不能修炼的凡人传送到凡人大陆的传言是不准确的，现在阿桑已经明白，就算是凡人，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登顶阵山的，因为阵山的这道登山之梯很有可能就是一条涅槃之梯，涅槃重生，涅槃成神！

阵山之路更像是一条通往无上大道之路，同时，这条路也是一条能承受普通人所不能承受之大毅力者才可以登顶的道路，登顶或者陨落，完全取决于攀登者自己，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当然，阿桑却也不能跳下迹陌的脊背学迹陌的样子去尝试涅槃重生，因为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她是被台阶严重被排斥的，而且是一种必杀的排斥。那台阶上的杀灭之势绝对会在她双脚接触石梯的瞬间通过空间挤压让她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