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那只大狗（2 / 2）

“你们不能去。”他平静道，“那已经过了宵禁，你们要是去了，我就告诉费尔奇先生，明白吗？”

德拉科惊了：“你这个懦夫！你怎么敢……！”

“纳比尔，你在说什么啊。”罗恩同样张大嘴巴，吃力说道，“这是巫师对决，太儿戏了，你这样是——是不对的！”

“你们才不对！”赫敏突然窜了出来，话语像炮弹一样。

“对不起，我忍不住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当然也是你们的声音太响了——你们不知道吗？夜里不能在学校乱逛，你们的巫师决斗是违反校规的！你们会被抓住，会给自己学院扣分，还嫌自己丢的分不够多吗？你们真是太自私了！”

“天哪。”哈利目瞪口呆，可他还想争取一下，“你不明白，赫敏，我们这是应战……”

“才不是！”赫敏毫不客气道。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给学院扣分，你们的脑袋都坏掉了吗？

要我说，只有纳比尔做的是对的……我保证，我要制止你们，如果你们敢去，我就告诉麦格教授。还有你，马尔福，你不许老是挑衅纳比尔和哈利，你难道没有事情干吗？难道你们还想回去多关几次禁闭吗——对了，马尔福，听说你被取消了魁地奇资格，真可惜，但是我一点也不意外，你刚拿到扫帚就得意忘形了，你再挑衅哈利……”

“闭上你的嘴，丑八怪！马尔福家族的人轮不到你这个门牙怪物教！”

德拉科声音压低，恶狠狠地大吼，但他不想引起台子上教授的注意。

他死死瞪着哈利，带着高尔和克拉布离开了。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看样子德拉科·马尔福还是不肯放弃。

他回头，却看见赫敏满目倔强，眼睛里含着不少泪水。

“哼——丑八怪。”她说，“门牙怪物。”

她呜咽几声，捂着嘴跑走了。

“我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词哭……”罗恩有些吃惊，“我还以为她早就习惯自己的门牙了呢。”

“你少说两句吧。”哈利愁容满面——他现在很烦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赴约。

纳比尔吃完了，他擦干净嘴，被罗恩叫住。

“嗨，呃，纳比尔。”罗恩迟疑道，“你是和我们开玩笑的吧？你真的会告诉费尔奇？……我是说……巫师对决可不是什么玩笑话。”

“我说的也不是玩笑话。”纳比尔道。

他拿起身边的书，头也不回走向图书馆。塞西伦对他们笑了笑，追了上去。

“……我就知道，他去了斯莱特林就变样了！”罗恩一脸委屈，小声对哈利说。

哈利没说话，他也觉得纳比尔变得有些陌生。

纳比尔的生活三点一线，上课——吃饭——去图书馆，基本上不会改变自己的行程。

塞西伦倒是靠着自己的口才，交了不少朋友，在公共休息室时，塞西伦就会挤进小蛇们中间聊天——他们现在给他留了一个好位置了。

——纳比尔偷偷进入了禁书区，要是平时，平斯夫人肯定揪着他出去，但刚才他“不小心”掉了几个粪蛋（韦斯莱兄弟打包票——无与伦比的臭），被皮皮鬼捡到……显然，一个灾难。

“塞西伦，你要是和赫尼曼没那么近……我们就可以随时聊天了。”这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混血女孩。

——找到了，纳比尔哗啦啦翻开书，第三十二页里提到了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大狗——跟他画里的东西非常像。

“我很乐意，不过为了你，我愿意自己受点苦。”塞西伦露出牙齿一笑，“我不喜欢太规矩。”

——他快速阅读着：巨大……咬伤很难恢复……牙齿有毒……

不得不说，塞西伦·艾维长得的确招人喜欢。在看重颜值的斯莱特林里，他也属于十分优秀那一档：

他有垂在耳侧的棕褐色卷发，一双湛蓝的眼睛，身材高大，笑容肆意，是个俊俏的男孩，想必长大也会是个惊人的大帅哥。不少女孩都喜欢他。

相比起来，一年级的纳比尔就有些不足——他虽然长相俊秀，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发尾贴在后颈，但常年营养不足，又瘦又小，灰色的眼睛看上去过于神秘，再加上他古怪冷淡的气质，几乎没人想要接近他。

要不是和纳比尔做了朋友，他现在的人气一定会高上很多。

不过塞西伦对这些不感冒。

“像今天，赫尼曼没有同意德拉科的对决邀请。”另一个人说，“果然，不能要求麻瓜家庭出身的人知道巫师决斗的重要性，他还以为是过家家呢！”

——在这里！他总算看到了，书上写着：如何制服三头犬——各位读者朋友，我也不知道，谁会遇到一只三头犬呢？不过我咨询了我的朋友昆丁·特林布，他说……只需要一支催眠曲——但不能是人唱的。感谢他吧，他因为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也觉得。这样不冷静，不优雅……他应该去格兰芬多的，那群蠢狮子……”

——跟着其他人浑水摸鱼溜出去后，纳比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口琴，沉默了。

“……”

良久，塞西伦和他们道别，走向图书馆。果不其然，在最角落的桌子边上，纳比尔正低头看书，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淡淡“嗯”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臭味。”

“粪蛋，皮皮鬼弄的，平斯夫人才清理过。”

纳比尔把书翻过来：《被遗忘的古代诅咒》。

“你现在喜欢看这个了？”塞西伦也不纠结，把椅子拉开，坐下，“我以为你会沉迷于预言书不可自拔呢。”

纳比尔淡淡道：“你说的我都在看，倒是你，不准备多看看书吗？”

“行吧……我才懒得看这些。”塞西伦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决斗的事，你打算怎么做？我记得你和费尔奇关系还不错——真——厉害，难得啊——你怎么想？你会跟费尔奇说吗？”

“不。”纳比尔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很想制止他们呢，对吧？你那么坚决……”

“我会跟过去。”纳比尔说，“我也会去奖品陈列室。”

“——那我可真没想到。”塞西伦眉毛扬起，“所以？你为什么要去？”

纳比尔瞥了他一眼：“只有我知道那只狗的解决方法。”

“什么——狗？”

纳比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继续翻起手上的《被遗忘的古代诅咒》。在介绍“血咒”的一页，他的视线停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