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理所应当（2 / 2）

天花板仿佛是星空，闪烁点点星光。纳比尔听见赫敏说：“和外边一样，这里施过魔法，我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麦格在他们面前放了一个四角凳，上面有一顶尖顶巫师帽。哈利和罗恩忍不住看了纳比尔两眼。

帽子裂开一条缝隙，唱起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分院。罗恩呼出一口气。

麦格走到前面，拿着一卷羊皮纸，大声说：“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

……

“赫敏·格兰杰！”

“格兰芬多！”帽子喊。

罗恩撇了撇嘴，嘴型是：好吧。

“纳威·隆巴顿！”

那个丢了蟾蜍又找回来的男孩慌慌张张跑上去，帽子用了很长时间决定。

“格兰芬多！”

“不是吧……”罗恩有些震惊，“他，他……”

哈利也感到出乎意料：“也许，他有我们看不出来的——呃，勇气？”

罗恩还没“他”什么出来，麦格就叫道：

“纳比尔·赫尼曼！”

纳比尔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把帽子戴在头上。

“我敢说他是个拉文克劳，瞧瞧那些书吧。”罗恩对哈利说。

哈利没同意，他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纳比尔：

“赫敏·格兰杰不也去了格兰芬多吗？她也会很多魔法……”

此时，纳比尔感到脑子里有个人在说话——是分院帽。

“嗯……有趣的小脑瓜，在某个方面相当有天分……”

“你不够忠诚，也不够勇敢，不过你很聪明，唔，有特别的地方，也许你自己不知道……”

纳比尔感到什么东西正在观察他，他想：“格兰芬多？”

“什么？”帽子发怔，“你想去格兰芬多？不，不——那发挥不了你的特质，如果要让你有成就的话……我找到了！我想，我知道你该去哪了。”

它大声道：

“斯莱特林！”

他挑了挑眉，把帽子放回原位，看向斯莱特林那里。

斯莱特林的桌子上鼓着掌，纳比尔走向那个桌子，德拉科·马尔福狠狠剜了他一眼。

“哈利·波特！”

无疑，罗恩和哈利都分到了格兰芬多，纳比尔与罗恩和哈利对视着，他们貌似很惊讶，在讨论什么。

“……我本以为他会来格兰芬多的！他烧了那把火！”

“嗯。”哈利有些难以接受，他已经喜欢上这个朋友了，“说实在，我以为他会去拉文克劳，他那么喜欢看书。”

他们现在的想法倒是相反了。

“他会受欺负的，斯莱特林都是该死的血统歧视者。”罗恩咬着牙，他已经把纳比尔看成同仇敌忾却误入歧途的好人了。

随着分院完毕，邓布利多大声说道：

“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让人食指大动：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酥皮蛋挞……甚至还有薄荷硬糖。

纳比尔收回目光，对付起餐盘的食物，身边不远处就是被他燎了袍子的德拉科·马尔福。

“哦，纳比尔·赫尼曼。”德拉科的用着他讨人厌的调调，慢吞吞说：“我还以为你会跟你亲爱的朋友，一起去那个愚蠢的狮子桌上吃饭呢。”

餐桌上传来一阵窃笑声，实际上这没什么好笑的，被逗乐的都是马尔福的附属。高尔和克拉布笑得尤其大声。

其他人面面相视，有些讶异。

“安静点，教授在看你们。”纳比尔拿起一块蜜糖果馅饼，平静地说。

德拉科急忙收回大笑的表情，转头看向台子上的席位——根本没人注意，礼堂里已经够吵了。他恼怒地回头。

纳比尔压根没在意他，正喝着一杯南瓜汁，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拉科恼火地放下食物，他见纳比尔喝着南瓜汁，不屑地嗤了一声，把一边的南瓜汁狠狠砸下，溅出几滴汁水来：“只有麻瓜种——异类，才会喝这种肮脏粘稠的甜水。斯莱特林喝的是这个——”

他晃悠了两下高脚杯里的薄荷饮料。

斯莱特林当然不止纯血，但他们早就形成了一个圈，不会喝南瓜汁，现在在喝的斯莱特林学生，除了麻瓜家庭出身的，就只有被排挤的家伙，纳比尔两样都占。

麻瓜家庭出身的斯莱特林们眼神有些茫然无措，他们可不知道这个默认的规则。

其他斯莱特林眼神耐人寻味，看着纳比尔的眼神带了些戏谑的意味。

又苦又涩，逼自己喝难喝的东西有意思么。

纳比尔面无表情地腹诽，一杯接一杯地续南瓜汁。

见纳比尔不理自己，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张嘴：“你——”

“闭嘴吧，德拉科·马尔福。”

纳比尔说，他不紧不慢道，“你的长袍又想重新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