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战（2 / 2）

一剑，说话者身首分离。血溅了一身，在蓝色的底色上显得愈发恐怖。

“谁答，谁活。”金宇又一次说话了。

“大...大...人，在.....在后面...四..四五里！”一个胳膊被踩成泥的答道。

金宇面不改色，提剑，正欲了结剩下几人。身后忽然传来喊声：“金连！王营有令！不得杀俘虏！”

金宇鼻子一抽，回头，摊开双手：“赵连见笑了，哪来的俘虏？”

然后赵轩亲眼看见，一把飞剑从金宇身后浮起，瞬息间贯穿了剩下几人的喉咙，又飞回到了金宇摊开的手上，血沿着刀刃，一滴滴落下。

赵轩眼角抽抽：“金宇，你疯了！你这是...”

金宇倒是一脸无所谓，向三连方向问到：“兄弟们，咱有俘虏吗？”

“没有！”三连异口同声，齐齐喊了出来。

“赵连，想必是您看花眼了。您先在这埋伏着，我们三连去前面探探路。”金宇道。正欲招呼三连众人出发。被赵轩拦下了。

“赵连，这是什么意思？阻止我杀敌么？还是对面一千人都是俘虏啊？”眼中已有怒气。

“金连，我理解你的愤怒，亲人被杀谁都不好受，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赵轩看着金宇的眼睛。

“有什么过的？不就杀几个残兵么，他们杀了我父亲！杀了一营之长，杀他们有何过之？”金宇反问。

“他们屠了我全宗。”

此言一出，周遭寂静。

赵轩，海棠宗宗主赵逐浪之子，全宗支持大临，沦陷后监国国师一人屠宗。全宗奋起抵抗，几乎全数战死。

而赵轩先前被强塞入了千影卫，随临军撤退，本以为会得到父亲突围的消息，最后却只得到了一颗人头......

见金宇沉默，赵轩道：“事先说好，不杀俘虏，这是为你好。该出发了。”

“嗯”金宇只回了一个字，随即喝道：“三连，上剑，奔袭！”

赵轩向后看了一眼：“一连，上剑。”

三百道蓝影闪过。

最终，两军在两里外遭遇。一边倒的屠杀随即开始，这次没有俘虏，都是从身上直接穿过去，有的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像被打了一下，血即喷了出来，再然后倒下，吐血，睡去......

血无处不在，有的人还有一口气吊着，进一口气，吐一口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有的人没伤到要害，也受了重伤，救活了也是个废人。更多的是尸体，断肢，血肉，说是尸山血海，并不为过。

临军这边终还是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然后如连锁反应般，哇哇哇的吐了一片。

金宇一言不发，站在剑上默默看着。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下令杀人，一次杀了一千多个。有多少人如同朱文一般“无辜”？又有多少人如自己一般失去挚亲？

赵轩挪到他身边，拍了拍金宇的肩，说着：“当初我也疯了一阵，但当时是奉命杀的那个，脑子一片空白，一把剑，一身术法，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没一千也有几百了，然后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与绝望，十分熟悉，几乎一摸一样……”

“我当时迷茫了，我在做什么？我与普莱西（监国国师）有什么区别？谁是对，谁是错，为什么要杀来杀去？”

“战事没有绝对的对错，若在我看，那就是对的，一切杀戮皆是为了胜利，成王败寇……”金宇说着，握紧了拳头。

“金连，说句实话，以前我也这么认为，我甚至认为父亲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