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府打来的视频电话（2 / 2）

“老李”正在写工作报告，突然想到了什么，扯了一嗓子，“小黑还是小白？你们谁帮我调一下白星星教室的监控！”

黑白无常坐在一排看不到尽头的书柜旁边，正在整理新一批要接来地府的生物名单。

“李大爷家的福多多？”小黑看了小白一眼，“我感觉坤灵最近bug特别多，刚才这一页还没有福多多的名字。”

“你管他呢，bug就bug吧，这不是咱操心的事情。你先给老李调监控去，让我歇两秒。”白无常说着躺了下去，枕在书堆上，“我这老腰哦，要断了。坤灵什么时候招新啊。”

“招什么新，再过两三天就清闲了。咱这一天，上边12年，上边再过个二三十年，咱们就没这么多活儿了。”黑无常起身去调监控。

“说的也是，毕竟隔壁投胎率都变负数了，咱这也快了。小黑你说为啥这么多鬼不愿意投胎了呢，咱这绩效还和投胎率挂钩呢。”

黑无常没有回答，因为它已经进入了坤灵监控中心——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极高维空间。具体是几维呢，老李、黑白无常都不知道，因为这都属于坤灵的秘密，可能只有坤灵自己知道吧。

但坤灵又是谁呢？同样没人知道。大家唯一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坤灵”说了算。

璩藜麦还在想韦达定理的正负号怎么标注，十几年没用过的公式，怎么可能一下子都想起来。

“老李啊老李，你个大忽悠！说好的意念控制也没让我想起来公式怎么写，说好的答案之书一个字也没有。”璩藜麦小声叨叨了几句。

“咳咳，咳咳咳！”小黑帮老李接通了跟璩藜麦的“视频电话”，璩藜麦听见了老李的咳嗽声。

当然了，这个“视频电话”只有璩藜麦能“看见”，能“听见”。因为地府打来的电话并没有物质化的呈现方式，暂且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意念中的画面，只有当事人能感受到。

“星星啊，是这样的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承诺的‘所有的记忆’，首先，你得有。”

“老李”喝了口桂花茶。虽然不再是人类，但老李依然喜欢喝茶。

没错，地府的“老李”，和辰北七中教务处主任“老李”，是一个老李。至于怎么从辰北七中教务处主任，变成了地府投胎办事处主任，这就说来话长了。

“所以您意思是，我忘记的东西，比如这些个公式定理，还得重新学是吧？”璩藜麦看着试卷上老李的大脑门嘟囔，“难怪你们几千年都招不到实习生，入职协议的保障都是假的。”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真有事我们还是靠得住的。”老李又嘬了口茶。

“星星你都好着吧！”黑无常的脑袋也出现在了试卷上。

“好着，都好着呢。提个建议，下回你们打视频能不能不要投屏在试卷，这个角度看你俩很像吉娃娃。”

“宝，有没有可能，‘投屏’在哪取决于你的视线。”老李咋了眨眼睛。要说作为教务处主任的老李和作为地府投胎办事处的老李有什么区别，首先就是，地府的老李会卖萌了。

璩藜麦抬头看了看前排夏天的背影，果然老李和黑无常的脑袋出现在了她的校服上，又看向前方，两个圆脑袋又出现在了黑板。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先，有事再说。”璩藜麦将视线挪回卷面，右手食指点了下右边的太阳穴，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每次都不等我说完。”老李放下茶杯继续写工作报告。

十二点铃声响起，班长夏天收完卷子站在讲台上，“大家等一等啊，雒老师让我跟大家通知一下，今天下午的兴趣课是初中最后一节了，初三之后再没有兴趣课了，大家且上且珍惜。”

“早知道会没有，没想到初三的第一节就是最后一节。”上官硕拿着篮球，喊住准备出门的李祎万和朱三垣，“下午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