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偶遇赌船（2 / 2）

“就是公海上，赌的东西多，很多国家管不着呗，有钱人吃饱了寻求刺激的地方。而且听说上面什么都有，和地面一模一样的，什么酒吧，KTV，按摩洗脚的……”李悦说得滔滔不绝，其实她出海的时间并不久，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赌船聚集在一堆。

“好多人相信水路就是财路，水为财，喜欢出海赌。”二副何嘉韵补充了一句。

看着远处这些豪华的游船，谭君仪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电视剧和电影里上海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景，里面的主演一掷千金，挥霍沉沦。

“赌船上是非多。”何嘉韵很快返回驾驶舱，想看看电子海图的路线，尽量绕开这十几艘赌船。赌博在国内是违法的，但凡和这个字沾边都不是什么好事，何嘉韵只希望离这些不要命的远一些。

李悦和谭君仪想看热闹的心，很快被何嘉韵按下去，催促着她们赶紧回房间休息睡觉。本来也是看着船漂亮，听到容易惹事这些话，两人也乖乖回去休息了，出门在外，有些好奇可以有，有些不可以。

谭君仪本来是听着音乐，美美入梦乡了，虽然一直在船上，但是船长向竹要求大家都要有规律作息和生活，保持健康的身体。

作为随船医生的谭君仪，也以身作则。只是刚来船上时，她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得特别晃，耳边总有海浪声。所以习惯塞着耳麦睡。

凌晨3点，谭君仪的船舱门被拍得很大声。有人来唤她起床。

“谭医生，谭医生……”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天动地的，谭君仪还是没听到。

“都说了不能锁门睡觉，谭医生怎么把门反锁了。”轮机长陈媛道。船上不能锁门，怕出现意外，无法逃生。

谭君仪上船后，却特别没有安全感，记住了这条安全规则，却没有照做。

“她带着耳麦睡的。”水手李悦透过船舱的缝隙，发现谭君仪睡得特别沉。也是，凌晨三点，要是不沉，怎么叫睡觉。

“没事，我来。”二副何嘉韵利落地跑到船舱里，在驾驶台上一通操作，船身晃动剧烈。终于把谭君仪摇醒了。

开了门。“这是地震了吗？海里？海震？”谭君仪揉揉蓬乱的短发。

“没有地震，是谭医生叫不醒，二副弄的。”水手李悦解释道。李悦还没说完，水手长和轮机长轮番过来，教育了谭君仪，以后千万不能关门睡觉。那架势，仿佛要现场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谭医生，还没睡醒呢？”等谭君仪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房间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

“易护士？”谭君仪看着易小瑞背着大大的医药箱，看起来阵仗很大。

“让谭医生进去换个鞋穿个外套吧，这穿着拖鞋呢，怎么出诊。”轮机长陈媛道。

李悦倒是眼疾手快，说要帮谭君仪收拾东西。

“边走边说吧。”李悦道。直到走出房间，谭君仪都感觉这大半夜像一场梦。

很快，她们坐上了小艇，朝着赌船的方向开去。

“那边有人生病了，要找我们？”谭君仪问。按理来说，这些赌船，可比她们这些小商船富裕多了，药品，设备，医生，应该都不缺啊。

李悦小心地凑到谭君仪身边，“赌船上，有人出千，船东想抓人，但是电阀门突然被拉断，黑暗中有人开枪了。”

李悦顿了顿道，“然后一伙人胡乱开枪，伤了很多船上的服务员，荷官，然后大半夜向周边的船发求助信号，想找医护，……”

“我们船长是国际海员工会的骨干成员，责任感太强，对方既然是找医生，能帮忙的都让我们去帮忙呢。而且好多来船上做服务生的，都是普通人家孩子，不是赌徒。现在好多人中弹，麻烦了……”李悦说着竟然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大半夜的，困得没法。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无法无天……”谭君仪觉得自己随船医生的经历实在是神奇，什么都能遇上。但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了。

赌船，枪战，公海的混乱，让平静活了三十多年的谭君仪觉得脑仁疼，感觉不是生活，而是进入了一场毫无秩序的梦境。

“就是有人故意，趁乱子吧。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断电。”易小瑞道。“我们去救人，可别卷进了别人的旋涡。”易小瑞不太愿意过去，总觉得和那帮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走他们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易小瑞还在嘀嘀咕咕，总之他和谭君仪都不像过去，怕误伤。

“海上遇到任何人员，如果他们身处险境，不管国籍、身份，需要救助，都是有义务帮忙的。”二副何嘉韵是负责开小艇送他们过去的。

“蘑菇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格局？这要是赌徒们还没平静下来，开枪伤了我们，哎，小命不保……”易小瑞道。船长的话是最高命令，但是他非常不想去的，赌船枪战，听着都瘆人。船长说去帮忙，需要医生护士，又不能不帮。

“雪糕筒，请你闭嘴。”何嘉韵道。

“我今天压根没穿那身衣服……”易小瑞反驳道。他今天确实没有穿得花里胡哨，也没有这个心情。

吵闹间，小艇已经到了赌船所在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