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没有谁不能死（1 / 2）

迎接他的是一只染着血的白骨大手。

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他的脸，死死捏住。

“不，你不能杀我！”

法尔科内挣扎着，身子向后仰，试图脱离眼前这噩梦一样笼罩住自己的手。

“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可以杀的人，只要能付出代价。”

不能杀？

罗格轻轻笑着，对眼前这老头的话语嗤之以鼻。

“杀了我的代价你接受不了！”

罗格算了算时间，发现还有不少时间。

他也不介意和眼前这个优雅威严的老头谈谈。

于是他稍微放松了点手中的力气，免得等会一不留神把面前这老头的头捏爆。

“呼～”

法尔科内稍微喘了口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

在罗格伸手抓来时，那股杀意，透过他的脊髓直冲脑门。

从他登上哥谭地下世界的王座，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仿佛死亡女神仿佛正往他脸上吹气，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

冷汗打湿了后背的内衬，使之紧紧黏在皮肤上。

晃了晃身体，发现还是动不了，于是他只能转动眼珠，透过白骨指缝，他看向面前的罗格。

“超级英雄？还是某个雇佣兵？”

罗格挑了挑眉，完全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有把握在这个距离，一秒钟内杀这老头十次。

坐到那张实木大桌上，低头看着老头，耸耸肩，摊开手道：

“很遗憾，都猜错了。”

法尔科内深吸一口气，彻底靠倒在椅子上。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椅向后滑去，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这位不复优雅的老先生，先是指了指自己身下的位置，又指向罗格身后不远处。

抬头盯着男人漆黑的双眼，语气里满是怀念。

“当初，我也是坐在这个位置，蝙蝠侠在你身后的地方，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蝙蝠侠？”

罗格先是略感惊奇，而后想了想便了然。

他们能在哥谭共处这么久，私下里肯定有来往，或是什么约定，或是什么交易。

“你们暗中有交易？”

罗格开口问眼前的老头，要是他现在手里有零食，一定会拿出来，边吃边八卦。

“不，那是一个约定。”

“我向他保证。”

“保证什么？”

“我死了，哥谭一定会陷入混乱！而他恰巧不喜欢混乱。”

“混沌的秩序，也是……”

法尔科内垂下眼眸，最后那个词他没说出来。

毕竟这话要是自己说，多少是有点自己给自己贴金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混黑帮的。

他是哥谭传统黑帮最后的辉煌，蝙蝠侠给的。

“他知道，相比起那些所谓的超级反派，那些怪胎！我无疑要好控制很多。”

垂下的眼眸里，淡淡的落寞一闪而过。

从他起势开始，无数次的争端中，总有人要退后一步的，这次不过是轮到他法尔科内了。

罗格抿了抿嘴角，歪着头看向低下头的黑帮老大。

“要我说，这个城市病成这样。”

“那些不作为的政客占四分之一，你们黑帮占四分之一，资本占四分之一，蝙蝠侠和他的那些玩具平分剩下的四分之一。”

“所以，你还打算要杀我吗？”

法尔科内重新抬头，刚才的落寞像是幻觉一般，他又重新变回那个叱咤哥谭地下世界的罗马人。

罗格盯着这位哥谭的地下皇帝。

“我不在乎。”

轻声开口，回荡在法尔科内的耳边却震耳欲聋。

“我能再喝一杯酒吗？”

罗格跳下桌子，在四周的架子上随手取下一瓶，也不知道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