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爷爷走过来，坐在我们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心头一震，我一看，是竹根，我吞吞口水。

爷爷从口袋里拿出烟斗，填好烟丝，点上火，洗一口，烟云散开，我们跪正身体，看着爷爷。

爷爷说：“你们谁先来？”

我哥说道：“是我打人的，关两个弟弟没事，要罚就罚我吧。”

爷爷看着我，说道：“我听他说，他肩膀的血印子是你咬的。”

我低着头，没说话，我哥说：“那是他有错在先，不怪他，怪我。”

爷爷瞪了我哥一眼，我哥低下头，爷爷问道：“你为什么要咬他？”

我说：“他偷袭我哥，我看不过，就咬他。”

爷爷点头，说道：“那这事是由你们两个起的，说吧，谁先来。”

我哥说道：“我先来。”

爷爷冷笑道：“对，这才是当个当哥的，带头打架，带头闯祸，带头不学好，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爷爷把烟斗摔在桌子上，拿着竹根，把我哥一拉，对准屁股一顿猛挥，啪啪的声音击打着我的心里。

打完我哥，一拉我，又是对我狠打，我的屁股像炸开花一样，疼痛钻心，眼泪在打转，看见我哥一声都没吭，我也强忍疼痛，双手握拳。

爷爷打完，我们继续跪着，屁股不听使唤，只得双手撑地，爷爷扔下竹根，摔下一句，好好给我反省。

我脑袋嗡嗡的响，屁股火辣辣的疼，骂道：“操他妈的，卑鄙小人。”

奶奶过来叫我们吃饭，我扶着墙默默走，然后端起碗，站着吃，菜都没夹。

吃完饭，躺在屋里，奶奶拿来药水，看我们睡着了，放下走了。

第二天，奶奶让叶云请个假，放学后，叶云他俩来看我们，我和我哥依然爬在床上，都是弟弟在家给我和我哥拿喝的吃的。

雪姐看见我们这样，一下子哭了，我哥说道：“你干嘛呢，不想看就回家去，我看见心烦。”

雪姐摸摸眼泪，没说话，我哥想伸腿，结果被雪姐的手挡了一下，我哥发出一声惨叫，雪姐连忙把手拿开，瞧见我哥腿上一片乌紫，还肿了一圈。

雪姐哭着说：“对不起。”

我哥笑道：“你别哭，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哭的话就丑了。”

雪姐以后每次来我们家，给我俩补习功课，监督上药，还拿来吃的喝的，叶云说我姐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之后李老师来家访，看了我们的病状，只叫我们养好伤后来学堂学习。莉姐知道我们挨打后，先是教育一番，又把那人痛骂一阵，然后对我们说谢谢帮了叶雪。我哥说是应该的，而且是他有错在先。

所以我们都怕爷爷，他话少，但我们玩得过了，少不了一顿好打。

这件事过去以后，雪姐经常来我们家，我哥也变了许多，他变得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