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嘉年(四)(2 / 2)

“阿栖呢,要是也一起带他来就更好了。”

“才不要他来坏我的好事,他抢走你都够多了。”白酩恨恨的。

他一个下午不开颜,大概是为了郑孺叫她一声“师娘”的事情横在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她的裙带解开,上衫丢到一边去。

“唔——白以衾!”

筠娘被他刺激一个激灵,差点尖叫出来。她羞得下意识推开他,可是自己也想要的,推拒的手慢慢变成搂住他的姿势。

跌了一跤,掉到沉沉的欲海里,他是拼命把她往下拖的那个人,翻来覆去不许她出来。

现实跟梦境重合起来,梦里她没有跟他分手,她跟他走了,走过了山山水水,有一天就宿在这样的山下,不一定像现在这样的露骨,是很温情的,很多次她以为都抓住了,从梦里醒过来痛切的哭一场。

凌晨竟然滴滴答答下起雨来,不冷,可是这屋室太坏了,四处漏起雨来,两个人还相拥睡着,雨水淋到腿上,把衣服都打湿了。

当然再睡不成,可是也出不去,白酩站起来出去拿破木板挡住露得严重的地方,回来抱着筠娘缩到角落里坐着,两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

“明天是个好天气。”他们相抱着对彼此发笑,笑得颤抖起来,又昏睡过去。

那样的日子好的不真实,又过得很快,到了手里来不及细数就已经溜走了。锦栖一点点长大了,会说话,会走路,会跑,会念书识字。筠娘呢,没什么忙的,她不练字了,每天下了朝就是照看锦栖,陪他读书,有时候也关注书院的进展,她已经在上京、西京、冀州办了很多间义学,跟南方的通信已经越来越少了,萧植做了太子,现在监国,忙于处理各种事务,身份也不方便跟她通信,贺禎的学院规模更大了,也忙起来,越写起来越没有话说,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二年,终于断了消息。

白酩是上京跟西京两头跑,有时候也带着她跟锦栖,他忙着练兵,忙着修水利,建道路,忙着修盖宫室,修刑法,还要忙着跟他父亲还有朝臣斗智斗勇。日程很满,可是他都做来了,筠娘眼见着北齐在他的统治下一点点变好。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这一年,锦栖五岁,筠娘二十六岁,白酩三十一。

这年他正式开始进攻南朝,他兵分两路,亲自带兵从青州打到了金陵,让他的部将带兵一路攻陷了西川,南朝军队没有防守,当然溃败不堪,屈辱称臣。

筠娘是在事后才知道的。这些年来,她一个做皇帝的消息闭塞到连上京城里普通人都不如。白酩好像在她身边编了一张绵密的网,把她牢牢地锁在一个固定空间里,奔忙起来对外界的什么都充耳不闻。

她觉得这些年来的生活顺畅幸福得如同梦寐一样,原来真的就只是一场梦。一夜未眠,她开始找人疯狂的打探消息,当然都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他什么时候出的兵,什么时候战胜的,什么议和内容,双方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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