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一）（2 / 2）

“是不是真的啊，舅妈抢我吃的可从来不会再给我还”，李虎与李百生怀疑地看着王阳。

“肯，肯定是真的啊，我阿妈，我还能不知道吗。再说了，我阿妈那是当你们的面拿，她吃我的就从来不当我的面”，王阳面红耳赤地狡辩着。

“干脆我们去灶房问问阿妈吧，不说老爷爷的事，就问她昨天吃没吃过茶泡”，李百生见大家在这儿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就想直接去问当事人。

“不太好吧，万一露馅了呢”，王阳有点不想去，他觉得他阿妈也许没吃过茶泡，但是肯定不知道他们三昨天跑去后山的事，不然哥仨早就已经挨揍了。

“妈的，等着是死，问了也是死。干，走，去问舅妈”，李虎把心一横，就直接走去灶房。李百生赶忙跟着，王阳见二人走了也快步跟上来。小七说得对，要挨打三人一起挨，也就没那么丢脸了。

三人还没靠近灶房，忽听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时不时伴有声响彻灵魂的大笑声穿出来，那是大姑姑（李大娘）的笑声。

三人止住了脚步，在门口听了一会，脸色刷的一下，不约而同的白了起来，几欲后退，他们听到了各自阿妈以及村里其他姑婶的声音。她们怎么都来了，李虎很是不解，阿妈不是让他去六婶家拿吃的吗，结果她自己跟六婶都来舅妈家了。

“哞……”，王夕夕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三人大惊转头怒视着王夕夕，王夕夕见状又叫了一声，咧了咧嘴，好像在笑。三人头皮发麻，就要开跑。

“哟，小夕过来了，哥仨悄悄话说完了？”，还没等三人跑起来，只见李大娘用簸箕端着一大盆菜从灶房走了出来，有青菜、白菜、胡萝卜、黄瓜、大蒜等等等等〔1〕。

早之前，李大娘在听了李二爷的话后，立马去村里把所有在家的妇人都喊了一遍，之后她跟向菊花、王小草、李三娘等人先赶来王五家帮忙。四人走过来时看到李虎三兄弟在茅房后谈着话也不去打扰他们，直接进了灶房。

“大，大姑姑好”，李百生跟李虎哆哆嗦嗦地打了个招呼，王阳也叫了一声大姨。

“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李大娘笑看着三人，也不多问，走到宽敞处就开始择菜。

“你们三在这儿干什么呢，快去外边玩去，别在这儿占地方”，向菊花也用簸箕端着菜走出来了，看到三个站在门外再加一个王夕夕，把路都挡住了，皱着眉头，“对了，虎子不是让你去你六婶家拿东西吗，怎么跑到这儿了？算了，也不用过去了，先带你弟弟们出去玩吧，也别跑远了，等会就在你舅这儿吃晚饭”，说着也顾不上三人，向菊花风风火火地走到李大娘旁边蹲着，一起择菜。

“好，好的，阿妈”，李虎赶紧带着李百生，王阳跟王夕夕往外面大路上走去。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一大堆人，李四跟村里的男人带着捕鱼的工具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灰溜溜地走出来，李四急切地问了一句：“阳子，你阿翁在哪里？”

“在堂屋里弄鱼。”，王阳回了一声。

“行，你们先去玩，别跑远了，等会过来吃饭”，李四等人也风风火火的，嘱咐了一句就径直走向堂屋。三人看着众人急急忙忙的样子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做，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李虎大吸口气，决定听天由命了。

路上陆陆续续地有村里的妇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拿着一些菜走向王阳家，看到李虎三人，就让孩子跟着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