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婚姻的合意（1 / 2）

被苏碧莹毫不客气的说是作精的沈嘉悦无从辩驳，只得老实认错。想起她说的那些话，俏皮的、乐观的、阴诡的、刺耳的……无可奈何，先爱的人先认输。

男人莫须有的自尊心作祟，他从没告诉苏碧莹自己是何时爱上的。

而他也知道，苏碧莹认为他们之间的婚事只是因为沈、苏两家达成了婚姻的合意。他不想解释，怕她有压力。

碧莹大哥苏耀辉和他是太学的同窗，也常常一起玩耍。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因为看到斗鸡就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小娘子。

平宁帝带领众朝臣在城门口迎接北凉外派官员回京都那天，他在队伍里看到了苏碧莹。

其实他没认出是谁，只觉得这个女官眼睛迷人至极，碧潭深波莹莹熠熠。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春天的京都还有些许凉意，沈嘉悦只觉得心里被春风吹的舒服极了。

直到苏耀辉喊她妹妹的时候，沈嘉悦才恍然这是苏府二房的苏碧莹，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娘子。

他是听苏耀辉提过自己的二妹妹考入大理寺任职，只不过一直没把人和名字对上。

也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他们兄妹有什么秘密，苏耀辉的眼里情绪复杂，而碧莹，好像不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娘了。变沉稳，惜字如金。

当时的沈嘉悦并不会知道，彼时的苏碧莹还陷在深渊里无法自拔。却歪打正着的让所有人以为，经过北凉两年的外派工作，她成长了。至少大理寺卿李怀民是这样判断的。

老夫甚感欣慰啊！

“碧莹，昨夜对不住。我太冲动了”，他选择致歉和解，这是他要娶的女子，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亲事。人再作也要懂珍惜。“你既说没有字，那就是没有。我着人去调查，是因为我想了解你的全部，过去的每一步，都是你来时的路。走到这里，成为你。我不想只做一个被父母选择的丈夫”。

她看着诚恳的沈嘉悦，也收起了满身的尖锐，于是她妥协：“不想只是成为父母合意婚姻中的丈夫，那你想成为什么”，苏碧莹想好了，如果他的回答太过奇怪，就还是放弃。太累的关系，就不要了吧，她只想要刚刚好。

因为她的妥协，仿佛得到了鼓励，沈嘉悦深深的看着她：“我想成为那个迎接你来路苍凉，替你抹去风霜雨雪的人”，他相信苏碧莹能听懂这句话。

是承诺，是誓言。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护与承担。

他想过很多个画面，这句话并不是没有分量的。而碧莹长久的沉默却无端地让他慌了神。

不能着急，他告诫自己不能急。一定要等到她自己愿意开口，他们之间再经不起争执和吵闹。关系已经岌岌可危，碧莹不止一次想到要放弃。

苏碧莹也是服气，这话在狱监里说，也太不挑地方了。可以，真的很沈嘉悦，“你昨夜问，我的热情都去了哪儿？如果我说，没有了，这样，你还娶吗”。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她没有看沈嘉悦，只是坐在他身边，学他曲起腿靠着墙壁，眼神虚焦。

“娶。你等我打马扬街锣鼓喧天娶你过门”，沈嘉悦决定还是不告诉碧莹自己的爱恋，她要朋友一样的丈夫，要不远不近，不亲不疏，那他就从成为她最好的朋友开始。

事在人为。

在沈嘉悦的认知和接受的教育里，成为一个强者几乎贯穿他二十年的人生。此时的他，对婚姻和女人，都有着极为强烈的胜负欲。

而人生最喜欢的就是打脸。